「放開我,放開我!」柳如絮狀如瘋婦,瘋狂的喊道,可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棵大樹,不甘心的喊道,「師兄,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這些賤人欺負我嗎?難道你把對我說的話全忘了嗎?你出來,你出來呀。出來見見我,出來跟我說句話。」
只是,無論她怎麼喊,那大樹後面還是絲毫沒有動靜,若不是梵谷香已經感受到那里有人的氣息,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只怕以為白葦連這點都是在詐柳如絮了。
看到她被制住了,白葦才涼涼的說道︰「師姐,他根本不想見你,無論他是不是在這里,是不是就在你身邊,他若不想見你,你再做什麼也是徒勞的。」
柳如絮雖然此時武功已經所剩不多了,可是那樹後有沒有人,她略用用心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更何況,樹後那人听了百葦的吩咐,生怕她感受不到自己,除了將呼吸放的沉重之外,還時不時的踩踩草,劃劃樹干,抑或是左右腳換著動一動,故意弄出些動靜來。
柳如絮剛剛因為動用秘術,全身的血脈已經是紛亂不堪了,又哪里辨的出來,更是在喚了無數聲師兄,而沒有得到回應後,更加的煩亂起來。
而看火候差不多了,白葦微微一笑,湊近柳如絮的耳邊,低聲說道︰「師姐,實不相瞞,師兄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瞞著我,他甚至連你大腿根部有一顆紅色的痣都告訴了我,我開始還不信。可今晚一看,果然是如此,看來,我還真的是冤枉師兄了呢。」
柳如絮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經全部沖上了頭頂,此時,她已經徹底相信了白葦的話,她恨恨的看了白葦一眼,突然間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白葦呀白葦,你還真是天真,被他騙了一次又一次,你真以為他什麼都告訴你了?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哦?」白葦眯了眯眼,「你倒是說一件事出來,看看我是不是知道。而且,你說我是傻瓜,可我怎麼看你才是那個傻瓜,不然為何到了今日還一聲聲的想將他喚出來,你真的以為,他是因為喜歡你才會跟你在一起嗎?」
「不然是如何?」柳如絮咬牙切齒,「他不喜歡我,會為了我劃傷你的臉頰,只是為了討我歡心。他對你說是我劃傷的是不是?呵呵,他不過是因為不讓我殺你,感到心中愧疚,特意劃傷你的臉頰讓我消氣的。」
白葦眼神閃了閃……果然是司馬星塵說的那種情形。不過她還是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為元凜辯解道︰「也許後來他後悔了呢?」
「後悔?」柳如絮此時的頭腦似乎清醒了許多,不過她此時想的仍舊是如何打擊白葦,讓她跟自己一樣傷心難過,讓她同元凜永遠無法在一起,于是她恨恨地道,「在他的心里,根本沒有‘後悔’這個詞,有的只是‘有用’同‘無用’,這一點,他同師父師祖完全一樣,不愧是他們的好徒弟,好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