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她約誰,都不會是約他項寒。此時,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他吧。
可他就像他之前對她所說的那樣,一定要將她帶回去的。
如若不然……項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決不許這種危險因素流入別人的手中,即便有這種可能也不行……
白葦到了客棧門口,身子一閃,便進入了客棧里面,項寒自然尾隨。這客棧雖然說是他送給白葦了,可是里面從小二到掌櫃都是他大楚的人。
雖然在劉邪奪位後,這里面的人要盡數換掉,但是,這個點已經成了大楚留在大漢的一個釘子,成為他的傳話筒。
進了客棧,立即又掌櫃認出了他並迎了上來,眼神閃了閃道︰「公子這是要……」
「剛剛進來的那個身穿戎裝的青年呢?」
掌櫃的一愣︰「他……我讓他去天字一號房了……」
「好。」項寒點頭,而後立即向天字一號房間沖去。
天字一號房在樓上臨街的位置,既可以防止人偷听,又可以在緊急情況下跳窗逃生,是客棧特地留出來談事用的。
項寒心中只怕白葦來這客棧是個幌子,目的只是為了虛晃一槍,借著天字一號房的位置來個金蟬月兌殼。所以連掌櫃的話還沒有听完便沖上了樓,然後連門都顧不得敲,就踹開了房門。
只是,本以為會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的項寒,卻在看到穩穩坐在窗口的那個青年的時候,怔住了,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
果然,看到門被人踹開,那青年已經將手伸向了腰間,看來是打算把武器拿出來。可是一看到是他,拿武器的手立即縮了回來。隨後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項寒面前,對他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公子,小姐讓奴婢在這里等她,說是稍後就到。」
「她,讓你,在這里等她?」隱隱的,項寒已經猜出了什麼,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原來是阿紫?」
阿紫一愣,有些不明白為何項寒的表情語調如此的古怪,只得繼續道︰「是的。小姐讓我將臉上的易容洗掉,可是又不好將真面目暴露人前。易容成別的樣子,也來不及了。便給了我一張人皮面具,讓奴婢先用著。說是還要看著劉邪登基再離開皇宮,便讓奴婢先行離開了。」
「那你為何在宮門口看到我就跑?」
阿紫又是一怔,訥訥的道︰「奴婢跟您點了點頭的。小姐說了,只要帶著這張面具,您就會認出我的,會跟我一起回客棧同她會合。」
「的確,我的確認得這張面具。」項寒走近,緊緊抓住阿紫的下巴,冷聲道,「她連這點都算到了?」
阿紫垂下眼楮,自嘲的笑了笑︰「公子,奴婢現在有些明白了。奴婢,是錯了嗎?」
項寒一怔,突然想到就在這客棧中,阿紫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突然笑了︰「好,很好。你做的很對,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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