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一個小山坡上的白葦,看到司馬諫那一身青衣白發飄蕩在海風中,眼神微凝。♀
怪不得司馬星塵不讓她到碼頭迎接,原來竟是如此,看不出司馬諫一個小小的莊主,排場竟然如此之大。若是她,這膝蓋還真是彎不下去。
「這個司馬諫,真的是司馬星塵的父親?」此時,站在她身邊的項寒也皺了皺眉頭道。
「有何不可?不過是迎接儀式大些罷了,是不是讓你這位楚王陛下看的不習慣了?」斜睨了他一眼,白葦淡淡地道。
「我不信你也沒看出來,不然你又為何此時將我叫到這里。」
白葦轉回頭去,重新將視線投到那一對父子的身上,嘴角微微上勾︰「你可以不必听我的。」
項寒臉色一沉,他感覺這次見到白葦以後,她讓他下不了台的事情做得比以前多多了。在以前,她最多也不過是不理會他罷了。而這次再見以後,她的話中經常夾槍帶棒的,幾乎讓他招架不來。
貌似最近他並沒有怎麼得罪她,那些陳年舊賬她記著不忘也就罷了,怎麼最近反而越來越看他不順眼起來。要知道,在漢都的時候,可是她甩下他走的,若論生氣,也應該是他吧。如今,怎麼倒像是反了過來。
只是,正想著,卻見白葦轉回頭來,對他笑了笑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大概痊愈了五六成了。」思緒拋向一邊,項寒決定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最終他還是將那九轉逐瘀丸服了下去,說真的,他實在是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索性就按照她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從結識她以來的種種表明,有的時候,這個女人敏銳的可怕。
「也算不錯了。」白葦略略沉吟了一下,又道,「也到了你該回去的時候了。」
「你要送我離開?」項寒眼神一凜,「現在嗎?你就這麼希望我走?甚至傷勢還沒有痊愈?」
白葦搖搖頭,也不再看他,而是道︰「我說了,我救你,是為了讓你幫我。不然,我為何要救仇人。」
「幫你,幫什麼?」項寒越來越覺得跟不上白葦的心思了,不禁問道。
白葦笑了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只是她臉上的笑容仍在,但項寒的臉色卻越發的古怪了,待她說完,他一臉疑惑的看向白葦︰「你確定要這麼做。」
「不然呢?」白葦抬了抬下巴。
「好。我就听你一回。」項寒沉吟了一下點頭道。
白葦沒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道︰「好了,我也該去參加慶功宴了。」
……
雖說是慶功宴,可是在這宴席上,絲毫不見草莽之人那種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狂放感覺,相反,倒像是白葦之前參加過的幾次宮宴那樣,很是井井有序,甚至連用餐的規矩都是嚴謹無比的。
因為是客人,所以白葦坐在最末一席,離司馬星塵很遠,離司馬諫更加的遠。而詠姨因為不喜露面,只叫了惠娘前來,此時,她正蒙著面紗站在一旁為白葦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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