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行 18.018 殘刃

作者 ︰ 十笑一

第1章第1卷

第18節018殘刃

幸好,在陸雲陷入瘋狂的那段時間,陸雲正是傷重而臥病在床,行動有礙,即使被**驅使,也根本不可能把心中的沖動訴之行動之中。

借著這半年的靜止不動的生活,那股瘋狂的沖動漸漸褪去,陸雲也慢慢地掙月兌了心中**的枷鎖,雖然未能完全掌控那種沖動的**,但是壓制下來,也是可以的。

只是陸雲深怕心中的**再次爆發讓自己失控起來,心念一轉之下,就把這法寶殘刃藏到一根黑色木根之中,來個眼不見而心清靜了。

就這樣一晃已過兩年了,那股**漸漸地淡化、消失了了,陸雲自覺心境已能自由掌握了,才會選擇再次遠行,更把這把法寶殘刃拿出來,想利用法寶殘刃中的神通讓自身修為更進一步。

感受著法寶殘刃刀身所傳來的冰冷,陸雲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波動,即使陸雲知道在他手中的是一件多麼逆天的寶貝,他的臉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兩年的病魔纏身,陸雲身心雖說受到病魔的侵襲,但是陸雲也得到了蕭家的情意,也得到了兩年的清靜心境,這些已讓陸雲對人生有種非比常人的感悟。

大道至簡,有其得自有其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何喜,有何憂,陰陽兩極,哪個不是互相調和的,只有掌控由心,才是吾道。

這把法寶殘刃不叫墨刀,而是混沌靈寶的噬神刃其中一塊殘刃,這把噬神刃最大的秘密就是它擁有一種極其難得的自主神通,就是可以吞噬對手靈魂從而化為己用!

噬神刃能將死去的靈魂進行提煉,凝聚出靈魂之精,從而注入持刀者的腦海之中,讓持刀者慢慢吸收,不單能夠使持刀者獲得死去對手的一生經驗和感悟,更可以將它慢慢化為已有,以此壯大自身的神識,而先前陸雲所吸收的那股屬于趙化的意念就是靈魂之精了。

在一開始,陸雲的神識太弱了,根本察覺不了噬神刃能通過砍殺了普通人而獲得靈魂之精,讓陸雲以為只有中階以上的武者才能形成那樣的意念,實則上,即使持刀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只要他所斬殺的是擁有靈魂的生靈,噬神刃就會自主地發動其中的噬魂神通,以此提煉死去生靈的靈魂之精,只是所提取的靈魂之精的數量則取決于對手的神識強度。

神識是修真界的叫法,在凡人界中應該稱之為靈魂里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強的對手,那被噬神刃提煉出來的靈魂之精越是龐大和堅韌,那存在持刀者腦海中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比起普通人,從武者身上提煉出來的靈魂之精就會更加龐大和堅韌。

噬神刃雖一分為五,刀刃中自帶的神通也是一分為五,神通的威力雖分薄了,但是對凡人,甚至低階修士來說,這種神通極是逆天,要知道學無涯而生有涯!每個人的生命是很有限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學全所有東西,但是擁有了噬神刃的殘刃,陸雲就可以殺死不同領域的人,從而獲得他們在不同領域中的經驗和感悟,而且,隨著自身神識的壯大,那吸收靈魂之精的速度會變得越來越快,越是能夠在靈魂之精消散前,完整地將整個靈魂之精吸收掉,那獲得的經驗和感悟更加完整,而不需要吸收者再度參悟。

可是,這種吸收靈魂之精的方法有其利,就必有其弊,一個人若是在腦海積累過多的靈魂之精,或是吸收了一個對手遠超過自身的精神力,對自身的神識只會有害而無益的,正如先前陸雲以為自己曾是趙化一般,若不是陸雲的精神力本身與趙化相差不大,加之,那股靈魂之精會在腦海隨著時間的逝去而不斷削弱,這才讓陸雲重新掌握自身的心神,而不會精神失控,完全迷失自己。

陸雲臉上無波地撫過光滑如鏡的噬神殘刃的刀身,然後隨意地舞了一個刀花,讓自己的習慣一下用刀的感覺。

「刀法雖是有些生疏,但只要不對上中階以上的武者,而對付一些毛賊,也該足夠了陸雲暗自估量了一下自身的實力,就從包袱里拿出一個牛皮刀鞘,把噬神殘刃收了起來,然後腳步一踏,身子堅定地再次踏入大興山脈之內,在那里,陸雲要辦一件事,一件說不上對錯,只能說在一個弱肉強食的舞台上,上演一套恆古不變叢林法則。

在大興山脈中的一條荒郊野道,一隊為數二十多人的盜匪滿目猙獰地圍困住了一名臉色蒼白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面對著這些凶神惡煞的盜匪,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只是不住地咳嗽著,身子搖搖欲墜,就像是不用勞駕那些盜匪動手,這白衣少年也會自行咳死一般。

即使這名少年腰間別著一把大刀,四周的盜匪也沒有把這玩意放在心上,因為這白衣少年根本沒有拔出刀來,甚至有些盜匪忍不住會想,這個白衣少年病得連把腰間的大刀拔出來的力氣也沒有。

「嘿嘿,小子,識相的就留下買路財,不然,老子就一刀送你上路,免得你留在世上繼續做個肺結核鬼

一名胡須掙扎、肩上托著一把大關刀,看似是這群盜匪的大頭領的盜匪一步走出,一邊慢慢向白衣少年走去,一邊臉露獰笑地說道。

白衣少年並沒有抬眼,也沒有說話,只是咳嗽不絕,任憑那個盜匪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過來。

那漢子見此也不以為意,更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反而舉起手中的大關刀,對著白衣少年比了比,作勢欲劈地說道:「喂,小子,說話啊,不會病得連話也說不了吧?抑或是被老子的大刀嚇得要尿褲子了

眾盜匪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可是就在這時,一聲清冷而淡漠的聲音從少年口中傳出。

「你們要多少買路錢?」少年好不容易才說了一句,臉色就一下子變得赤紅無比,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那走在最前的漢子見白衣少年咳個不停,耳中听得一陣心煩,怒喝道:「小子,識相的就快點留上的財物,然後趕快在老子面前滾蛋,不然,老子一刀砍了你!」

白衣少年一邊用手掩住口中的咳嗽,一邊伸手把背上的包袱解了下來,一手用力地扔向前方。

只見那個包袱在地上一滾,數十枚金光閃閃的金錠就從包袱中滾了出去,暴露在眾盜匪的眼前,讓眾盜匪忍不住雙眼齊瞪,盡露貪婪之色。

「這樣……咳……這樣夠了嗎?」少年冷漠地問了一聲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眾盜匪聞言頓時爆發出歡笑聲。

「這個肺結核鬼身上居然有這麼多金子!」一名盜匪大喝了出來。

「想不到隨便跟著老大這麼一攔,居然就攔下了一頭肥羊!」又是一聲譏笑般大喝。

「就是啊,這哪里是病癆鬼,分明就是財神爺!」

……

各種的嘲諷聲和歡呼聲此起彼落,眾盜匪看向白衣少年的眼神變了,不再是臉目猙獰,而是**果的貪婪。

「喂,肺結核鬼,你身上還有沒有,可不要留著,反正你都病得要死了,留著也是浪費,不如便宜我們這些兄弟那個領頭的漢子只是掃了地上的那堆金錠一眼,就收斂了眼中的貪婪之色,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白衣少年說道。

白衣少年把遮住口部的毛巾收了起來,第一次抬起頭來,那清冷而滿是蒼桑的眼神跟那領頭的漢子一踫,又變得暗淡起來,反而嘴色咧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毫不在意地對領頭的漢子問道:「這些金錠真的不夠麼?」

「夠?」那漢子哈哈的一陣大笑,說道:「他媽的才會夠,老子先前說的可是把你全身的財物都留下來,不是單指這個包袱里的金錠,而是指你全身上上下下,就連你身上的衣服也是,都要一絲不掛給老子月兌下來

眾盜匪聞言又是一陣大笑,隨即大聲呼喝、應和了起來。

「老大的主意妙啊!這個肥羊竟連金錠都不放在眼里,那他身上定有其他更值錢的玩意!」

「反正這肺結核鬼也走不出這大興山脈的,老大,我們正好送他一程!」

「就是啊!你娘的生來就是**果的來,現在正好赤祼祼地去!」

不知白衣少年臉色是病的,還是被氣的,只見其臉色青紅了好一陣子,才平伏了下來。

「我也覺得這點金錠不夠白衣少年抬頭冷眼掃視了四周眾盜匪一眼,每一個被白衣少年盯上的盜匪心中都不禁一寒,猶如被一頭蠻荒野獸盯上一般。

「憑這點路費,從大興山脈到銀光城的一段路也真是不怎麼好走白衣少年眼露殺機,語氣森寨如冰,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一眾盜匪一下子變得驚怒交加。

「二十七個盜匪,總該會有些大魚吧,就算是沒有,每個人留下一錠金子,那也足足有二十七錠啊!」說著,白衣少年竟然放聲大笑,笑聲掩蓋了所有盜匪的嘲諷聲,其話中的殺意更讓大部份盜匪心髒忍不住隨著笑聲的節奏而激烈地震蕩了起來,就如一種鮮血和靈魂的共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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