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行 10.083 石頭

作者 ︰ 十笑一

第2章第2卷

第83節083石頭

灰衣老者一路向前趕,這條通道他已熟悉不過了,只要出了洞口,在山洞內左拐右彎,他定能把身後那煞星甩月兌,到時,不管青年有著什麼背景,都要承受毒蠱教的報復。

但很快,灰衣老者就沒有這般心情了,就在他跨過洞口的一刻,一道寒芒隨之刺下。

灰衣老者戰斗經驗豐富,一察覺不對勁時已停下腳步,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手中的利劍一揚,擱開了刺來的劍峰。

「喝!」

面對灰衣老者,張清一聲大喝,運起全身內息,掌心猛的一個抖動,劍尖隨即一轉,仍往灰衣老者的命門刺去。

灰衣老者目光一凜,同樣鼓動起內息,手中的劍刃頓時化為一道銀芒,和刺來的劍尖在兩人之間猛地相撞。

叮的一聲,火星並發!

劍身的巨大力度順著劍身躥來,幾乎讓張清的虎口一陣麻木。

比起武功,張清根本不可能與灰衣老者相比,幸好,張清是一個三重的煉氣修士,借助靈力,張清的面前閃爍起一陣紅色流光,下一刻,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出現在張清的指端,隨著張清一點,那火球頓時向灰衣老者疾射而去。

「修道者!」

感受到近在眼前的熱浪,灰衣老者臉色駭然,但腳下的動作沒有絲毫慌亂,腳掌一撐,向後暴退了數步,而與此同時,劍峰對著射來的火球輕輕一挑,把火球挑飛了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短短兩息之間,雙方就交了三次手,而且戰了平手之勢。

張清有點惱怒,若是換過有經驗的人士,早就在第一下偷襲時,法術、武功齊施,殺他個措手不及,哪會出現如斯局面。

比起張清郁悶,灰衣老者更是心存忐忑,先不說攔在眼前的修士,洞穴內的那個煞星已能輕易滅殺了他。

一念及此,灰衣老者更是瘋狂了,內息不斷地注入手中的利劍之中,隨手一揮,劍招一下子變得極為狠辣,步步進迫,招招奪命!

張清接連招架了數招,就變得手忙足措,若不是有靈力、法術偶爾幫襯一下,張清早就倒在灰衣老者的劍峰之下。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灰衣老者的臉色變得越加的難看了,他根本沒有想過眼前的少女會如此的堅持擋在通道之中,甚至不惜以身喂劍,也不願讓出通道,就如一塊盤石擋住了他的出路。

又交手了數招,灰衣老者感到萬分難受,他已拼盡了全力,若是時間一長,不說他的內息先行耗掉,身後的死神也會通過綠霧,收割走他的生命。

灰衣老者瞥了張清一眼,只見後者額上浸出一層層汗水,身上掛著幾道猩紅的劍傷。

眼見如此,灰衣老者心下一狠,嘴臉變得猙獰,喝道:「小女娃不知好歹!」

說著,灰衣老者一手拍碎腰間掛著的青紫葫蘆,一陣綠霧迅即彌漫而起。

「毒霧!」

看到這一幕,張清雙瞳不禁一縮,急忙向後撤去,她可不敢被毒霧近身,化為紅粉骷髏。

灰衣老者眼見張清退卻了數步,卻仍擋在通道之中,哪能不知她的打算,張狂地冷笑一聲,腳下一蹬,猛地向張清撲殺而去。

張清連連後退,偶爾運起靈力,射出數枚火球,可惜收效並不大,反而被灰衣老者越迫越後。

灰衣老者全身都被綠霧所覆蓋,一時威勢無兩,只是在張清看來,灰衣老者身在綠霧之中,即使有著解毒之法,也未必能持久,甚已是強弩之末了。

正當張清一邊抵抗,一邊後退之時,灰衣老者大袖一擺,空中頓時響起了三道破風聲,正是毒蠱教常用的毒袖箭。

張清在灰衣老者扣弦的一刻已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待抬頭看到三支烏黑的箭矢疾射而來之時,張清渾身汗毛不禁豎起,下意識地往通道旁一閃。

張清身形一動,通道之中,再無人能攔下灰衣老者,後者沒有選擇追擊,反而朝著出口遁逃而去。

「你跑不掉的!」

灰衣老者才跑了幾步,身後一道烏黑的刀芒後發而至,穿透了灰衣老者舍下的綠霧,急速飛向灰衣老者。

當喝聲一起,灰衣老者就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本能的透支著體內的內息,聚于背後。

刀芒的威力巨大,根本不是那丁點內息可以擋住的,只見紅光一閃,「噗哧」一聲,刀芒直接往灰衣老者的背月復射入,穿透而出。

「啊!」

灰衣老者痛呼一聲,迎面摔倒在地,胸口的創口涌出一大灘鮮血,染紅了他的灰衣。

陸雲收刀而立,平靜地看了蜷縮在一旁的張清。

「還好吧?」陸雲問道。

張清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一時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一個壓著她打的高手就這樣死了。

陸雲看出她分神了,也不理會,只管走到那灰衣老者的尸體處,在他的身上模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塊五星形的石頭,看到那石頭上端的蟲形圖紋,陸雲嘴角不經意笑開了。

張清這時地走了過來,眼中盡是好奇之色,可是陸雲卻把石頭收了起來,一點解說的意思也沒有,自個兒往洞外走去。

張清追了上去,忍不住問道:「那石頭有什麼用?」

「那東西啊,那可是去毒蠱教總壇的關鍵陸雲笑著回了一句,讓張清一頭霧水,再問時,前者只留下一句:「到了那地方,你就知道了

回到客棧時,天色放亮,忙活了一整夜,陸雲有點犯困,便在鎮中有十金的高薪租用了一架馬車,的的達達的往鎮外匆匆而去了。

寂靜的山林中,日近黃昏,車馬緩緩而行,牛二瞇著一雙混濁的眼楮,看了看天色,便一扯韁繩,嘶呼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公子,就近天黑,不好趕路了牛二低聲地對車內喊道,作為一個老練的獵人,熟知關外山林之中的危險,自然事事以車馬的安全為先。一旦夜黑,山路不好走,夜出的猛獸、強盜更是山林之中的大害。

一個清秀的公子探出頭來,抬眼望了眼天色,便點了點頭。

「休息一下吧青衣公子淡淡地說了一句,又縮了車箱里,不久,車箱內走出一人,除了那青衣公子,還有一個青年大漢,腰別大刀,身形魁梧,一雙虎目四顧,甚是有神。

「張清,去打個野味回來那大漢粗聲粗氣地吩咐了一聲,那青衣公子聞言,略微皺眉後,就一聲不響地提劍沒入山林之中了。

牛二也自覺地就近取材,生起火堆來。

火燃,煙起,牛二回過頭,望瞭望後方處的車馬,只見那名大漢,後者若無人般閑坐在車旁,閉目養神。

這三天來,牛二也慣了這對不似主僕的主僕,他只知道那大漢姓陸,那青衣公子名叫張清,目的地是西極山,其他的,牛二不甚清楚。

讓牛二感到怪哉的是那大漢一身粗衣麻布,這樣一個粗鄙的武夫卻能讓衣服光鮮的公子言听計從。

牛二雖心存驚奇,卻沒有打听的意思,只是低調、盡責地做他的車夫。

陸雲睜開眼,眼神與偷望的牛二一踫,那冷漠的眼神讓後者心中一跳,甚是惶恐。

緩緩收回目光,收斂起眼中的精芒,陸雲淡淡一笑,往火堆走去。

夜,山中一切倒算平靜,沒有攔路劫道的盜匪,也沒有猛獸的突襲,一行三人,吃罷晚餐,圍坐在火堆,烤著火。

牛二的視線躍過亂躥的火堆,偷偷地打量著那正在舞劍的青衣公子,柔弱縴細的身形配上那嬌女敕、清秀的面目,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眼光,自然能瞧出此人是女扮男裝的。

這三天來,偷望美人舞劍是牛二最大的享受,牛二只是學過幾手粗淺功夫的獵戶,看不出張清所舞劍法是如何不凡,如何高深,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可是,讓牛二不滿的是在青衣公子舞到一半時,那大漢總會隨手撿起地上的碎石,彈指之間,就把正在舞劍的青衣公子擊落在地。

每次看到這樣的一幕,牛二就不禁在心中月復黑了一句:「這樣的一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不好好地疼愛一番,反而當下人、小斯般左支右使,又打又罵,真是粗鄙之人

牛二雖然知道大漢那一手彈指神通十分厲害,只是美人月下舞劍,你卻向她扔石頭,這不是大煞風影嗎?

看著美人額頭上滿是汗珠,氣喘連連,眼中晶瑩滿盈,靜靜地持劍而立,呆在原地,忍氣吞聲地接受著大漢的批判,那幅委屈的模樣,甚是惹人愛憐。

牛二看到這里,又嘆息了一聲:「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牛二看著看著,不禁暗自猜想起兩人的關系來。

夫婦?

不像!天下間哪有個男人是這樣對待婆媳的!

兄妹?

看那體型,就差天共地,牛二又否決了這個念頭。

師兄妹?

牛二瞇著眼楮,不禁暗自點頭,又搖了搖頭,心道:「對著這樣的美人,也不好好地呵護著,好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反而這般地打罵,真是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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