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楊承軒回了學堂就跟先生說了要去湖州城進學的事,先生很高興地幫忙寫了一封信,讓楊承軒去了湖州城的學堂找他的一位同窗好友便可。楊承軒謝過先生,便出去繼續念書習字了。
曾啟海吃過早飯之後也去忙活著了,不過他沒有直接去竹堂,而是去了李財富家。
李財富見曾啟海來了,高興地笑著問「啟海,是不是又有了什麼好點子了?」
曾啟海坐了下來,接過馬氏端上來的熱茶,謙虛地笑了笑說「村長,你就別笑話理我了,我也不過是說了一些點子而已,最大的功勞還是離不開村長你的領導」
曾啟海的話讓李財富很高興,哈哈笑了幾聲說「你啊,這嘴可是越發地利索了,該不會是跟歡歡那丫頭學的吧?」
「呵呵呵,我的嘴要是有歡歡的那般利索,那我就可以去當教書先生了」曾啟海也打趣自己說。
李財富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哎呀,我是真心羨慕你能有歡歡和軒軒這麼兩個孩子,呵呵呵」
「呵呵呵,那是,她們可是上蒼賜予我的寶物,呵呵呵」曾啟海笑著說,但是心里也是這麼覺得的。
李財富止住笑說「哎喲,閑話就說到這兒了,說一說你今日來有什麼事吧」
曾啟海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言語,說「是這樣的,歡歡最近腦子發熱,說要開個鋪子,又說讓我多養幾頭豬,所以今日我就是來跟村長你說一說,能不能把咱們村村尾那條小河下游的那塊地劃給我,讓我在那兒蓋幾間草房子養豬?」
路西法一听就這麼一點小事,大手一拍大腿說「就這事啊,沒問題,晚上多祿回來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一說這事,讓他明日去衙門跑一趟,把地契給你辦好了」
「誒,好 ,那就謝過村長了」曾啟海恭敬地對李財富說。
李財富不在意地擺擺手說「行了,都是鄉里鄉親的,道什麼謝。歡歡是個腦子活的人,雖然是個姑娘家,說不定她那鋪子還真能讓她開起來呢,到時候可不能不請我去喝杯酒啊」
曾啟海笑著說「歡歡要是真的把鋪子開起來了,我一定請村長你喝幾杯。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去竹堂忙活了」
「嗯,去吧」
曾啟海告了辭,離開了李家。馬氏看著曾啟海走遠的身影,不由地對李財富說「他們家的日子可是越過越好了,我剛出去听說他們要把軒軒送去湖州城的學堂呢」
「嗯,歡歡和軒軒這兩個孩子可都不是池中之物啊,只盼著他們功成名就之時,能多記掛著咱們這些鄉親們」李財富神色嚴肅地說。
「歡歡和軒軒都是念情的人,我想他們一定不會忘了咱們這些鄉親們的」馬氏笑著說,她活了大半輩子,這點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李財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馬氏也不去打擾李財富,出去干活兒了。
楊承歡得到了曾啟海和沐氏的支持,一早便跟著來家里運泡菜和酸筍的悅福飯館的馬車去了湖州城。
楊承歡進了悅福飯館,一眼就看到了在櫃台里忙著記賬的福禮,楊承歡上前,問「福禮,今**來記賬?」
正在認真記賬的福禮听到楊承歡的聲音,忙抬起頭來,驚喜地看著楊承歡,「歡歡,你怎麼來了?快去後院歇著,我記好這點帳就去後院找你」
「行,那你慢慢忙,不用那麼趕,我先去後院坐一會兒」楊承歡笑著往後院走去。
飯館里的其他福字兄弟們見到楊承歡來了可是很高興地打了招呼,楊承歡一一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之後便來到了後院。
楊承歡抿了一口自己泡的菊花茶,細細打量著後院的一草一木,有一段時間沒來了,院子里的樹木都落光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冬天不知不覺間又來了。不知道司徒睿有沒有回到家?也不知道司徒府的事嚴不嚴重?楊承歡的腦子里不由地閃過這些問題。
「歡歡,今**來湖州城可是為了何事?」福禮的話語打斷了楊承歡的沉思。
楊承歡回過神來,笑著說「嗯,今日來湖州城確實是有事,我想著要開一間糖水鋪子,今日來是要找合適的鋪子」
福禮明了地點點頭,楊承歡來了那麼久,見葉元飛不在不由地問「福禮,怎麼今日不見葉大哥,可是出去了?」
福禮愣了一下,隨即支吾著說「歡歡,你不知道?」
「知道?我該知道什麼?」楊承歡不解地問。
「那你也沒听說什麼?剛剛進城的時候?」福禮不由地問。
楊承歡笑了笑說「你希望我听到些什麼?」
福禮已經可以確定楊承歡是什麼風聲也沒有听到了,福禮遲疑了一下,隨即對楊承歡說「歡歡,這幾日湖州城一直在傳著朝廷里的一些事」福禮頓了一下,接著說「很多人說司徒將軍府謀反,現在司徒府所有的人都被收押進天牢,過幾日便,會問斬」
「砰」地一聲,楊承歡手上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片,楊承歡的臉色也變成了蒼白。
福禮忙上前想要扶著楊承歡,楊承歡擺擺手示意她沒事,福禮見楊承歡故作堅強的模樣,想起葉元飛離開時交給他的信,于是對楊承歡說「歡歡,葉掌櫃離開的時候曾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我這就去舀給你」說罷,福禮急忙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福禮把信舀來,遞給楊承歡,楊承歡精神恍惚地接過信,抬頭隨意地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字,這一看,楊承歡猛地呆住了,楊承歡顫抖著雙手,撕開了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細細地讀著信的內容,楊承歡慌亂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福禮見楊承歡看完信之後,臉色終于恢復了一點血色,不由地問「歡歡,你還好吧?」
楊承歡點點頭,露出了一個笑容說「我很好,你也告訴其他兄弟們,讓他們不用擔心葉大哥和岳師傅」
福禮听楊承歡這麼說,一直懸著的心也是松了一口氣,「嗯,我會跟其他兄弟們說的。你不是說要去找鋪子嗎?正好昨日我去湖州城西街那邊的時候,看到有家包子鋪的老板要賣掉自己的鋪子,我現在就陪你去看看那鋪子有沒有被人買」
「行,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如果合適,咱們就買下來」說罷,起身往外走去。
福禮去前面跟其他兄弟們說了一聲,便帶著楊承歡往西街走去。
「歡歡,你想什麼鋪子啊?」路上福禮問。
楊承歡笑了笑說「我想開一間糖水鋪子,專門買一些豆漿、糖水什麼的」
「你怎麼突然會想要多開一間鋪子?我看你現在就挺忙的,可不能把自己累著了」福禮關懷地說。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我想開鋪子是因為軒軒要來湖州城進學,需要有個人來照顧著他,剛好最近我又弄了一些比較別致的糖水,所以就想著再開一間新鋪子了」楊承歡笑著解釋說。
福禮明了地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你想
要找的鋪子一定要有個小院才行了」
楊承歡點點頭,表示是這樣的。
福禮心里有了數,帶著楊承歡很快就來到了西街的一條小巷子里,福禮走在前面,來到一間民宅前,福禮敲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見福禮和楊承歡問「你們是來看鋪子的嗎?」
福禮笑著說「這位大哥,咱們就是來看鋪子的,不知道你們家的鋪子是否賣出去了?」
中年男子笑著把楊承歡和福禮迎進了屋子,對著里屋喊「孩子他娘,快去泡壺好茶來,有客人來看咱們家的鋪子了」
中年男子的媳婦聞言,忙從里屋出來,對著福禮和楊承歡行了禮便去泡茶了,福禮和楊承歡坐了下來,福禮笑著對中年男子說「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大哥?」
男子,大手一揮爽朗地說「在下姓于,名成。小兄弟可以叫我于大哥,不知小兄弟和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福禮笑著說「我是悅福飯館的掌櫃福禮,于大哥可以叫我福禮,這位是咱們的小姐楊承歡」
「原來是悅福飯館的掌櫃,真是失敬了失敬了」于成恭恭手。
福禮忙回禮說「于大哥過獎了,小弟也只是剛接手悅福飯館掌櫃這一差事,還有許多事不懂的,到時還需向于大哥你請教呢」
福禮的話大大地取悅了于成,于成笑了笑,謙虛地說「不敢當,不敢當,于某倒是沒有想到悅福飯館的小姐會如此年輕能干,于某再次失敬了」
「于老板嚴重了,是歡歡失敬了才對」楊承歡笑著恭敬地回道。
福禮于于成閑聊了一會兒,開口問「于大哥,不知道能不能先帶咱們去看看鋪子?」
于成楞了一下,隨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你們瞧瞧我,這一說起話來就忘了時辰,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帶兩位去前頭看看鋪子」說罷,起身帶著福禮和楊承歡往前頭的鋪子走去。
「于大哥不必不好意思,跟于大哥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對福禮來說是受益匪淺啊」福禮領著楊承歡跟著于成身後,恭維地說。
于成大笑了幾聲,直夸福禮會說話,楊承歡跟著于成穿過大廳後面的一個小院子來到了前頭,才發覺福禮剛來時的那個是後門,剛才喝茶的地方就是後院,後院再隔著一個小院子就是鋪子,楊承歡仔細看著兩個院子,發現鋪子這邊的這個院子還有一口水井,和幾塊菜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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