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歡涂涂畫畫的用掉了四五張紙張之後,終于畫出了滿意的圖紙,吹干紙上的墨汁,楊承歡高興地站了起來「太好了,終于畫出來了」
司徒睿和楊承軒聞言上前看了看楊承歡畫的圖,司徒睿不解地看著眼前奇怪的圖問「你畫的是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楊承歡笑著解釋道「這是一種月兌谷粒的工具,有了它咱們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去踩稻谷了,只是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人能夠造出來」
司徒睿一臉驚喜地拿過楊承歡的圖,細細研究了起來,越看越震驚,司徒睿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問楊承歡「你是從哪里看到這幅圖?還能再找到嗎?」
楊承歡奇怪地看著司徒睿說「你怎麼好像很興奮似地,不就是一台月兌谷機嗎?」
司徒睿听了楊承歡的話,額頭上滑下了幾根黑線,司徒睿坐了下來,嚴肅地對楊承歡說「你應該知道我們南臨國是以農業發國的,但是最近幾年各地的收成卻越來越少,我無意中听我說是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百姓去經商,在家種田的人就變少了。♀而歸根到底就是夏收和秋收的時候沒有工具輔助,讓百姓們干活的效率低下。但是如果有了你說的這個月兌谷機,我們國的農業會進一步得到發展」
楊承歡仔細想了想司徒睿的話,覺得司徒睿說的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就像中國的古代,中國的每個朝代都是注重農業發展的,而在這個時空一時如此,南臨國周邊的幾個大國雖然有其立國的產業,但是只要有人就必須吃飯,所以在其他幾個大國里,農業的發展也是很受當權者的關注的,如果她說的月兌谷機真的造出來了,那不僅可以造福與南臨國的百姓,也可以造福與這個時空的百姓。但是,一旦被各國的當權者知道了月兌谷機是出自她的手中,那她與家人的平常生活可能就會被打破,更嚴重的可能會被卷入政治的斗爭中,這是楊承歡不願意看到的。
楊承歡把圖紙拿了回來,說「我覺得這月兌谷機還是不要問世的比較好」
「為什麼?」司徒睿不解地問。
楊承歡淡淡地說「我和我娘還有軒軒只想過安寧的生活,更不想卷入國家之間的斗爭中」
司徒睿愣了一下,隨即不由地在心里驚嘆楊承歡心思透徹,一下子就看透了月兌谷機可能帶來的驚變。司徒睿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事我們待華姨和曾叔叔她們回來了再說吧,你先把圖放好了,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月兌谷機的存在」
楊承歡點點頭,把圖藏在了衣袖里。楊承歡起來對楊承軒說「軒軒,咱們回家睡午覺吧,待會兒還要去幫娘他們割稻谷」
「嗯。睿哥哥再見」楊承軒跟在楊承歡的身後往自己家走去。司徒睿望著楊承歡走遠的背影,思緒開始慢慢飄遠。他只想著月兌谷機問世了能夠給南臨國帶來好處,卻沒認真考慮過楊承歡一家人的安危,曾跟他們兄弟姐妹幾人說過,做人做事都要全面考慮,不僅要看到當前的事,更要料想到後面可能發生的事,身為將門之後更應該如此,政治層面的水有多深,沒有深陷其中的人是無法領會的。
楊承歡想的事倒沒有司徒睿想的那麼高深,她關心的只有一家人的平靜生活,其他事便不再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回到家,楊承歡帶著楊承軒回屋休息。楊承軒扯扯楊承歡的衣袖,弱弱地問「姐姐,你不高興嗎?」
楊承歡搖搖頭,說「不是,姐姐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生自己的氣?為什麼?姐姐做錯了什麼事了嗎?」楊承軒爬到床上,躺著問楊承歡。
楊承歡拿了一床小單被蓋在楊承軒的肚子上,說「嗯,姐姐是做錯事了,姐姐沒有把事情想清楚就做了,所以生自己的氣」
「哦,這樣啊,那姐姐別生氣了,咱們還是快點睡午覺吧,下午去幫娘割稻谷」
「好,那姐姐和軒軒一起睡好不好?」楊承歡爬上楊承軒的床,和楊承軒一起睡。楊承軒主動給楊承歡挪出了一個空位,然後閉上眼楮甜甜的笑了。
楊承歡看著楊承軒的笑容,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楊承歡輕輕地閉上眼楮,開始午睡。
一覺醒來,上午的疲勞已經去了大半。楊承歡和楊承軒洗漱完畢,關上家門往曾啟海家走去。楊承歡看到在院子外等著的司徒睿,微微一笑,領著楊承軒走在了前面。
司徒睿緊跟其後,在楊承歡身後輕聲地說道「中午的事很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楊承歡搖搖頭說「沒事,你也是責任所致,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家是做什麼的,但是看你中午的反應,便知道你家非富即貴。中午的事咱們還是先不說吧,待晚上問過華姨和曾叔叔,咱們再做決定」
「好」司徒睿點點頭,感激楊承歡靛諒。楊承歡稍微看了司徒睿一眼之後,帶著愉悅的心情往田里走去。
楊承歡提著幾壺水往田地里走去,可是來到田里卻沒看到沐氏等人,楊承歡不解地說「娘和曾叔叔他們怎麼不再田里?」
「要不我們先去曬谷場上吧,說不定有人看到他們去了哪里,我們問一問就知道了」司徒睿提議道。
楊承歡點點頭,轉身往曬谷場上走去。還離曬谷場有一段路,楊承軒就眼尖地看到了場上的沐氏,「姐姐,你看,娘他們在那里」
楊承歡定眼一看,果然看到了沐氏等人。楊承歡拉著楊承軒與司徒睿一起來到曬谷場上,問沐氏「娘,你們怎麼來這邊了?害咱們白跑了一趟田里」
沐氏抖著手上的稻谷笑著說「曬谷場上都堆滿了稻谷,沒空地放新的稻谷了,所以咱們就先過來踩稻谷了」
楊承歡這時才發現曬谷場上多了很多大人,胡氏、楊李氏以及兒媳婦劉氏、姜氏、何氏也在。楊承歡一一到了招呼,放下手上的水壺,也跟著干了起來。
楊承歡悄悄地往曾啟海所在的位置挪了挪,司徒睿仿佛猜到了楊承歡想要做什麼,也偷偷地挪了挪位置,擋住別人看向曾啟海這邊的視線。
曾啟海看楊承歡往自己這邊走來,好奇地問「歡歡,你有事跟叔叔說?」
楊承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低聲說「曾叔叔,你說如果咱們有了可以用來月兌谷粒的工具,夏收會不會快很多?」
曾啟海听了楊承歡的話,神色一頓,也低沉著聲音說「歡歡,叔叔年輕的時候跟著軍隊走過不少地方,但是從沒有見過哪里有可以月兌谷粒的工具,如果真有了這樣的工具,咱們南臨國的國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會做那個工具的人也會得到聖上的佳賞,成為世家貴族。但是,也可能會成為被卷入南臨國與其他幾個國家的紛爭當中,因為其他幾個國家雖然有各自的產業,但是還是把農業作為發國的根本」
听了曾啟海的分析,楊承歡不把月兌谷機拿出來問世的決心更堅定了。于是隨便岔開了這個話題繼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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