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我穿的寒酸,以為我付不起銀子啊?」
說完,還不忘在小二的頭上狠狠的敲了幾下。小二模了模發麻的頭皮,有些委屈的想,什麼周身的氣派,那陰狠的眼神,我看說流氓氣息還更貼切一些。
見此,對面的李公子連忙走了過來,一邊拍他的後背,一邊給他倒茶潤喉。總算把鸀豆糕咽下後,春曉拍了拍胸脯,好笑的說︰
可能是孩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讓他自知有些失禮,那公子含笑著禮貌的望了過來,雖然知道他是無意,春曉仍有些不悅的說︰
「你剛才的表現,夸張的和我舅舅似的。」
春曉權當這是一句客套話,所以沒怎麼往心里去。舀起了桌子上的鸀豆糕一口口的吃了起來,斯文優雅的和剛才判若兩人。
「原來是李公子,幸會。要說這‘李’姓,可是國姓啊」
「要說我的先生,那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是嗎?那我還真有些好奇。」
「你說的有道理,剛才是我失禮了。」
身為鳴世山莊的少莊主,眾星捧月、錦衣玉食,哪里曾受過這樣的冷嘲熱諷。不綴氣的將鼓鼓的錢袋仍在了狗眼看人低的小兒面前,不可一世的說︰
小二見春曉小小年紀,口氣不小,以為是來吃白食鬧事的,原本想把他轟走,話還沒到嘴邊,就見春曉饒有興趣的望著自己,一副了然的說︰
「看清楚了,本少爺有的是銀子,這點無需你來瞎操心。作為一個下人,還是安守本分的好,否則你這腦袋明天還在不在自己脖子上,那就很難說了。」
「是嗎?若是你一天滴水未進,口干舌燥的時侯,還能保持完美的形象喝茶嗎?」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小二見春曉明顯在給自己下馬威,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這時,圓滑的掌櫃適時前來解圍,客客氣氣道︰
听春曉這麼一將,俊朗的公子偏著頭想了一會兒,說︰
「是不多見,所以也是我的榮幸。」
「掌櫃的,你為什麼對那小子如此客氣,難道他有什麼背景不成?」
放下茶壺,擦了擦嘴,望了眼那位看起來斯文俊郎的公子,這人和舅舅相渀,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眉眼好似有些眼熟,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在那里見過。
春曉來到二樓,在一個kao窗的位置坐在。因為之前的又累又渴,加上小二的出言不遜,綴綴不平的猛灌了一壺茶,那粗魯豪爽的樣子,把一旁斯斯文文的某位仁兄看的目驚口呆。
被人當面拆穿,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小二語氣不善的說︰
「我姓李。」
「就你這榆木疙瘩的腦袋,也只配當個小二。這孩子雖穿的普通,但那周身的氣派可是好家世的人才有的。這連城達官貴人不計其數,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位,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見這人風度翩翩,態度謙和,春曉心生好感。想著,反正也閑來無事,于是有了和他攀談的**,至于回客棧的事情早就被拋到腦後去了。
「小二,樓上有雅座嗎?」
「你剛才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沒見過牛飲的嗎?」
「看你小小年紀,卻有著成年人才有的表情的語氣,真不知道你的先生是怎麼教你的。」
「這是我的榮幸。要說你這‘春’姓,還真是少見呢。」
見春曉在問自己,年輕公子輕笑道︰
「我叫春曉,不知閣下該怎麼稱呼?」
「小公子不是要上好的雅座嗎?這邊請。」
等春曉冷笑著跟掌櫃的上了樓沒多久,小二迎上下樓的掌櫃,多嘴的問︰
雖然穿著普通人家的衣服,但春曉範兒十足的對茶樓的小二說︰
李公子有些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孩子,眼楮在他的五官上游走,漸漸的眼楮深邃的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回過神來的春曉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的渾身不自在,想以咳嗽來加以掩飾,卻被一口鸀豆糕卡在喉嚨里,弄巧成拙的狂咳不止。
掌櫃的瞪了一眼不動腦子的小二,罵道︰
「請小公子不要太在意,我實在無意取笑。只是覺得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被你這麼喝,實在是有些糟蹋了。」
「本茶樓可是連城數一數二的,看小哥長得也很體面,還是不要在這里自尋麻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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