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臉看著蕭梓凌那張完美的下巴.和一張一合的薄唇.不敢相信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朕.一定.」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皇帝深深剜了我一眼.一甩衣袖大步踏進了毓郁軒.
我們望著皇帝離去的背影.齊聲說道︰「臣弟(奴婢)恭送皇上.」
直到回到逍遙王府.我們臉上的笑意都不曾減少半分.
「你竟然也敢氣你最親愛的皇兄呀~」我一連喝了幾杯茶水.都不能緩解身上的燥熱.才是六月的天氣.太陽已經辣的讓人汗流浹背.我突然很懷念幻劍宮後山的那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竹林.若是整個夏季能去那里度假.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了.
「你還不一樣.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笑著走到我面前.奪過我手中的杯子.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上面沾滿了我的口水.想到我踫過的地方又被他踫到.臉又開始一點點的發燙.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許是突然見我臉色泛有紅暈.蕭梓凌的聲音有些緊張.他走過來將我的下巴勾起.迫使我直面他.
直到看到我眼里蕩漾的春意.他才明白過來.笑意又開始在他臉上蔓延.
「你給我去死.」我心里一急.口不擇言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蹲在我面前.暖暖的笑意直逼我心底.
「我若是真死了.可就再也沒有了.」他低低的說著.柔色又比之前更深了些.
我被他這副不正經的樣子氣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想著趕快逃離他的視線.
我往後動了動準備站起來.他卻握住我的手.深情道︰「剛才的提議.你是怎麼想的.」
我愣住.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提議.」
「就是」他頓了頓.臉上升起了可疑的紅雲︰「咳.我是說剛才在皇兄面前說的話.」
我恍然大悟.看著他臉上越變越深的顏色.心里樂開了花.我硬是忍住了笑意.聲音有些顫抖道︰「你是說那件事呀.本姑娘得考慮考慮.」
「考慮.」他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想想也覺得在理.他是王爺.從來只有他看不上別人的道理.哪里會有別人看不上他.只不過.自己真的能接受一夫多妻制的生活嗎.我沉默了.
「怎麼了.覺得為難是嗎.莫不是你心里有了別人」他的脾氣轉眼間就上來了.話也越說越重.
「楚欣遠.本王試問待你不薄.雖然本王給不了一生只有你一個女人的承諾.但本王的心全都在你身上.你還想怎樣.」暴怒的火氣將屋外的烈日變得更灼熱.屋子里也更加沉悶.
「」我說不出話來.在我心中的觀念一直像掙月兌不開的繩索羈絆著我.我想告訴他.讓他再給我一點時間.話還未說出口.他已經摔門而出.留下我一個人.
我輕嘆一聲.自己雖然愛他.但觀念終究不同.又如何能生活在一起去.雲昔從外面進來.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滿臉的擔憂.
我把手搭在她放在我肩上的手.輕輕拍了拍.告訴她自己沒事.晚上的時候.雲昔告訴我.今晚蕭梓凌宿在了**那里.
我手里的筷子一頓.又繼續吃起來.他的生活與我無關.就像我的愛情與他無關一樣.
「雲昔.你有喜歡的人嗎.」我與她並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抬頭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黑壓壓地.看不到一點光明.
雲昔沉吟了一會兒.輕聲道︰「有.只不過已經是往事了.」
「如果時光倒回.你會義無返顧的跟他在一起嗎.」我又問道.
「不會.我與他注定無緣.」言語間帶著少許的無奈與自嘲.當我把視線轉到她臉上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在述說別人的故事.
掌心滿是她冰冷的體溫.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她的手永遠都是冷的.我曾試圖尋問過.她只簡單的告訴我只因她體溫異于常人.所以才會四季如冰.
言詞間的閃爍讓我有些懷疑.但我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只能就此作罷.
「怎麼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許是我的心事表現的過于明顯.耳邊傳來的是擔憂的問候.
「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只能嘆息著搖頭.
雲昔見我不說.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她陪著我在院子里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當我困意十足地趴在桌子上打哈欠時.也不見她有任何疲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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