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雖然對幼女無愛,但也總不能掉頭就走,畢竟在人家里白吃白喝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要給個面子的。
他看了看李小妹胸前兩個已經發育地差不多的誘惑,嘿嘿地笑著拱了拱手,道︰「久仰李小姐容貌堪比落雁沉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令王某頓生仰慕之情。」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話中的客套之意卻是絲毫未加掩飾,顯然他並未同別的才子那樣被李小妹的容貌所迷住。
眾人不禁一驚,難道他竟然連李小妹這樣的絕世容顏都看不上眼嗎?要知道李小妹這樣的容貌可是堪稱傾城容顏的。
但轉而一想卻又都覺得理應如此,畢竟如王元也不是一般人,這樣的當世大才子品味和眼光自然不會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相同。說不定人家平日里所接觸的是文采和相貌都更高一層次的女子,這樣想來看不上李小妹就自然能夠理解了。
但是,眾人又在心里暗暗猜測究竟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夠比李小妹更強呢。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李小妹對于王元的話根本就不置可否,反莞爾一笑道︰「小妹那些艷名都是些登徒子隨便說出來的,實在算不得什麼。」
李小妹原本就容貌奇美,這一笑更是足以傾城,將大半才子的心都直接地勾走了,一個個都痴痴的望著小妹,心里邊都同時泛起了一個酸酸的念頭︰「小妹竟然對他笑了。」
要知道平日里這些才子文人們為了博得小妹一笑,基本上也算是手段盡出,不惜血本,就差學周幽王烽火戲諸候了。但對所有的這一切,小妹卻根本是熟視無睹,最多也就是冷哼一聲飄然遠去。
誰都不會想到就這樣一個好似冰山般的美人竟然會對王元另眼看待,並且還對他笑了。
李小妹從袖中取出了一卷折疊起來的紙,笑道︰「小妹听聞得王兄乃是難得一見的大才子,就連我哥哥也是自愧不如。小妹平日里也喜歡隨便涂上幾筆,還請王兄能夠不吝指教一二。小妹自當感激不盡。」
這一下子王元算是听明白了,原來李小妹是來請自己請教來了,當即一口應承了下來︰「好,既然小妹如此看得起王某,王某自然不敢藏拙。」
只是用眼楮看看,再用嘴巴品評優缺點兒而已,王元自信還是能夠勝任的,大不了到時多表揚少批評就是了。
原來心里頗為嫉妒的眾才子這時皆都松了口氣,原來小妹是向王元求教來了,怪不得對他另眼相待。這樣一想,眾人心態又漸漸地恢復了平衡。
王元接過來小妹手中的紙卷,隨意地展了開來,然後風清雲淡地瞟上了一眼。
但只是這一眼,眼楮便再也離不開了,並且臉上的表情也是迅速地變化著,並且是越來越奇怪。
紙上並不是字詞,而是用毛筆簡單地勾畫出了一副圖畫。
而這幅畫王元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赫然竟是一幅世界地圖,並且還是一幅完整的世界地圖。
雖然勾畫得十分的粗略,並且就連尺寸比例也是偏差較大,但是世界地圖的大模樣卻是不錯,就連七大洲和四大洋都勾畫得清清楚楚。
但更讓王元無語的是,在圖上亞洲的東方共和國所在地方被特意地圈出來了一副雄雞的模樣,而應該是共和國的首都的地方,還被人用毛筆重重地標記了出來,而標記得赫然就是一顆五角星模樣。
尼媽,王元的腦子在那一瞬間直接「轟」得一聲就懵了,心跳在一瞬間也足足增加了一倍,就差直接當場噴血而亡了。
世界地圖很常見,他從上學開始不知道看過了多少次了,甚至還親自動手畫過了無數次,但那是在千年之後啊!
而在他穿越了千年時空之後,他竟然在大唐朝看到了一幅世界地圖,並且連共和國的首都都標注了出來的世界地圖,這也太無法理解了吧。
那個,話說大唐朝不是還在研究「天圓地方」學說嗎?什麼時候研究出來一幅世界地圖來了。
不得不說,王元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無比的強大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對這樣的情況有著一定的免疫能力。要不然隨便再換一個人,啥也不用說,恐怕只是看到這張地圖就直接瘋掉了。
足足看了半刻鐘的時間,王元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但是此時他的臉上卻早已經不復剛才的的從容淡定這情,滿臉都是一種無以復加的表情,既驚,且恐,更有意外,甚至還有激動和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包含在內。
可以說,就在這一瞬間,王元的臉上已經將喜怒哀樂驚數種表情都生動地表現了出來,這時的王大才子哪里還有半分寵辱不驚的世外高人形象,恐怕就算是真的白日見鬼也不過就是這幅表情了。
並且王大高人這時候的身體竟然也不由自已地輕輕地顫抖了起來,顯然內心的情緒也是激動不已。
李小妹自從將紙卷遞給王元後就一直密切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看到王元臉上的表情變化,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然後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子淡淡地等著王元下一步的動作。
周圍也有才子發現了王元的異樣,不禁都是好奇心大盛,李小妹的紙上到底寫得是什麼,怎麼讓王大才子一看之下竟然激動成了這幅模樣。
但是眾才子都是自持身份,自然不肯強行去搶看,因此都把好奇心強行壓制了下去,因為按照常態王元看過後會給他們都傳閱一番的。
但是這次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王元看過之後並未向他們傳看,只是表情復雜地抬起了頭來看向李小妹,問道︰「你,你這幅圖是從何而來?」
李小妹早已經等著他問這一句話了,聞之臉上露出了一抹頗為詭異的笑容,一字一頓地道︰「是我剛才閑著沒事時畫的。怎麼樣,應該沒有差得太離譜吧。」
王元並沒有正面回答李小妹,臉上地表情顯得陰晴不定,內心在巨烈地掙扎著應該怎樣才能從李小妹嘴里套出話來,過了一晌這才問道︰「你是從哪里看來的這幅圖?」
「哈哈哈,這幅圖哪里還用得著看,小妹從小就已經看熟了的。」
「你說是你從小就看熟了的……」
王元臉上的表情遲疑不定起來,一種極為荒謬的念頭在其心中越來越堅定起來,但是他卻不敢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得是否正確,因為他根本無法接受那種可能性。
李小妹這時候已經完全確定了王元的身份,心里的驚喜之情無以復加,忍不住掩著小嘴開心地笑了起來,足足過了好大一晌這才停了下來,沖著王元笑眯眯地道︰「小妹閑瑕時曾經寫過一些詩,但卻只能做出前幾句,後幾句怎麼也想不出來,不如王兄幫小妹續上另一半可好?」
王元強制鎮定地點了點頭,道︰「洗耳恭听。」
李小妹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盯著王元地臉,緩緩地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對于蘇公的這首《水調歌頭》,王元是非常喜愛的,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只是微微地一愣,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就順口說了出來︰「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李小妹沒等王元反應過來,直接又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王元根本連想也不想,直接答道︰「乍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曉來風急。」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唯余茫茫。」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我輕輕地招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兩人一遞一句說得熱鬧,哪曾想早已經把周圍的眾才子們驚懵了。
剛才二人所說的這些詩句,都是他們以前听所未听,聞所未聞過的,但是不論哪一首細細品來都是堪稱經典,足以流芳百世。
但這樣精妙的詩句竟然就被二人似是平常說話一般地都隨口說了出來,並且中間連絲毫停頓也沒有,一句緊接一句,就好像這些詩句在他們的心里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一般,只需要隨意地背誦出來就行了。
這也太驚人了吧。
每個人心里邊都不由得大嘆一句︰「真不愧是絕世大才啊,我連給他們提鞋的資格恐怕也沒有吧。」
還有幾人已經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同樣都是讀書人,我和他們兩人的差距怎麼會這樣的大呢?唉,難道我的學問真得竟然這麼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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