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打太子太激烈了,我膝蓋上的傷口好像裂了,特別疼
凌予垂眸一看,靳如歌的牛仔褲上確實隱隱滲出一點血色,他面色緊了緊︰「今天的消炎藥吃了沒?」
他一邊問著,一邊傾身過來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靳如歌蹙了蹙眉,怕他責備,小聲道︰「這不是出來太急,忘了吃了麼
凌予無奈地嘆氣,抱著她把她塞進車里,打開空調,然後又跑去麥當勞給她買了冰汽水跟小零食,全都往她懷里一塞。
「回家吧,我給你上藥。外面天氣太熱了,你身上有傷口,不適宜在這樣的環境下活動,這幾天都不許再出門了!」
凌予難得板起臉來跟她說話,雖然沒有溫柔的腔調,可是靳如歌的心里卻是甜絲絲的。
凌予將車開回洛家的時候,正好快中午十一點了,他下車就將靳如歌打橫抱在懷里,管家連忙追過來,凌予面色沉了沉︰「如歌膝蓋上的傷口裂了,把她的藥取來
「是的
凌予將靳如歌放在沙發上,然後看了看牛仔褲上微滲的血漬。
「不知道是你太能忍疼了,還是我太大意了。一會兒給你包完腿,你就在這里坐著,想吃什麼喝什麼只管吩咐就行了,一步都不許再走了!」
「知道了
下人們听見孫小姐對凌少的話言听計從的姿態,一個個都傻了眼,再回想著為了一個忘記準備的咖啡杯子,管家早上訓話的時候把他們集體罵了一頓,下人們看凌予的目光也更加彬彬有禮起來。
凌予幫靳如歌處理完傷口後,她的牛仔褲已經被他剪得只到膝蓋上面一點的位置,變成了牛仔短褲。
看著眼前兩塊被凌予包裹的有些夸張的白紗布,靳如歌的眼神分外幽怨。
某男直接無視她,面無表情地叮囑管家︰「去孫小姐房間里取一套薄毯來
管家微笑點頭退下。
靳如歌咬牙︰「你干嘛啦!」
凌予的目光又流轉到她白皙粉女敕的一雙腿上,有些沉重道︰「你這次本來就是休的病假,身上有傷口就應該在家里好好養著。現在開始,你只能躺在沙發上蓋著薄毯看電視,一切需求可以說,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直到你身體康復為止
「可是,我就是個坐不住的xing子啊,再說,吃點藥就不會疼了
「但是我疼!」面對靳如歌的任性,凌予忽然面色復雜地盯著她看了又看,然後緩緩抬起一只手掌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心髒︰「我這里疼
陽光與燈光一起交織成一片華美的紗,就這樣瑩亮了靳如歌的瞳孔,她眸光閃了閃,忽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等到管家拿來薄毯,凌予接過親手幫她蓋上,又端著水杯親自喂她咽下了消炎藥,這才面無表情的放下杯子,然後陪坐在她的身側。
電視遙控器就被她抓在手心里,她看卡通,他就陪著她一起看,她看苦情劇,他就給她遞上紙巾擦眼淚,他似乎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躺在沙發上好好休息就行。
遠遠地,在家里忙碌著的下人們漸漸看出了些不對勁。
尤其下人們再端上咖啡跟點心,明明已經幫他準備好了專用杯,可是他還是一本正經地拿著靳如歌的杯子喝,而靳如歌更是沒有任何異常地看著電視,對凌予喝自己的杯子毫不介意。
有幾個嘴巴不緊的下人在廚房里準備水果的時候,就這樣竊竊私語起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個個都開始覺得靳如歌跟凌予之間似乎有曖昧。
中午午餐之後,凌予送靳如歌回房間午休,可是一進去就是整整兩個多小時,最後還是跟靳如歌一起出來的,直接抱著她去了天台上的畫室。
做下人的,永遠不能干涉主子的事情。
但是閑言閑語就是這樣渲染出來的。
管家不可能對傳聞毫不知情,他放話出去誰也不許再造謠生事,但是他自己對于昨晚的那場意外,也是嚇得不輕。
管家命人做了靳如歌**吃的芒果蛋撻,還有鮮榨的石榴汁,然後親自端上了天台。
他的目光由遠及近地透過晶瑩剔透的玻璃花房,看見靳如歌跟凌予一起,凌予正在逗著靳如歌養的蜥蜴玩,而靳如歌正端坐在畫架前,聚精會神地畫著。
盡管看上去兩個人是各做各的事情,但是同在一片童話般的花房里,就算彼此沒有說話沒有接觸,卻依然流淌著曖昧的氣息,仿佛天地之間歲月靜好,獨有他倆,恬淡溫馨而且細水流長。
管家敲了敲門,凌予過來開門,接過托盤後跟管家彬彬有禮地說了兩句,然後關上門就回到了靳如歌的身邊。
管家雖然轉身,卻沒有真的走開,他躲在花房外一個蹩腳的地方,看著里面的動靜。
他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著凌予手里拿著蛋撻,泰然地站在靳如歌的身側親手喂她,然後附身又徒手幫她擦嘴角邊的細屑,他們之間的眉目傳情,親昵舉止,已經足以說明太多問題了。
看到凌予毫不介意地吃掉了靳如歌啃了一半的蛋撻,管家嘆了口氣,轉身從天台上下去了。
花房里,凌予眸光盈盈似水,因為剛才中午午休的時候,小丫頭纏著他在床上做了兩次。他身子舒坦了不說,這會兒看著她恬靜地坐在自己身邊,畫里畫著的,是他倆在北山軍校每晚約會必去的那片小池塘,他連心里也舒坦了。
「為什麼想到畫這個?」
他挑了挑眉,明知道那是她對他們甜蜜愛情的悸動,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听她親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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