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瞬間亮了,興致也來了,凌予隨即道︰「他們身手怎麼樣?」
管家說︰「自然都是高手。洛家不養閑人
凌予點點頭︰「平時都在哪里集訓?」
管家答︰「洛平山
凌予莞爾一笑︰「听說那里風景很美,河鮮什麼很出名,很多人都慕名前去吃河鮮
管家應聲︰「是的,咱洛家在洛平山還有一套小型別墅,就在半山腰上,風景很美。少爺要是感興趣,隨時可以搬過去住段時間
凌予眨眨眼,隨即道︰「如歌還有些日子就要出國了,在她出國前帶她跟孩子們去玩玩也不錯
管家道︰「剛才少爺問起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需要用他們的地方?」
凌予閉眼,沉思。
如果老管家沒回來,那豈不是自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老管家年紀漸漸大了,得趕緊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掌握清楚,萬一老人家身子骨不夠硬朗,說走就走,就虧大了!
嘆了口氣,凌予道︰「我想查個人
管家連忙道︰「少爺請說
凌予點點頭道︰「你有手機嗎,我把信息發你手機上
「好的
後來,管家報了一串號碼,凌予存在了手機里,然後直接把拍下的胥寧名片的照片,傳到了管家的手機上。
不一會兒,管家回復了一條信息道︰「已收到,速查,少爺放心
凌予蹙眉沉思,像管家這一輩對洛家忠心不二的人,怕是再難找了,現在這樣的社會,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想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太難太難了。
得盡快讓管家親自挑個年輕的帶在身邊,手把手把自己的東西教給人家,然後才成為他的心月復。
雖說現在自己跟祁夜走的近,算得上皇親國戚,甚至可以說是情同手足。但是從小在孤兒院跟受盡世態炎涼長大的凌予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將來的漫漫人生路還長著呢,誰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要讓自己的妻子跟兒子們更加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就得豐滿自己的羽翼,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斷強大。
只有自己真正足夠強大的時候,靳如歌跟孩子們,才不用受任何的委屈!
都說男子三十而立,現在的凌予剛好29歲,他莞爾一笑,鬼斧神鑿般的容顏在璀璨的燈光下傾國傾城。
靳如歌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幾乎是黑了,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落日,房間里開著一盞暖黃色的小床燈。
她有些迷糊地揉著雙眼,才發現,自己躺在北山軍校的房間里。
「予?凌予?老公?」
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她下床後當即打開了房間的大燈,直接看見門上貼了兩張條。
一張是中午貼的,提醒她電飯煲里有皮蛋瘦肉粥,另一張是下午回來貼的,告訴她,他已經去過辦公室了,下班了,本想帶她一起接孩子,發現她太累了,他就干脆自己去了,還說會帶晚餐回來,讓她乖乖在家等他們。
靳如歌嘴角一彎,揉了揉頭發,無奈地笑了。
自己昨夜真的累壞了,要不是因為被餓醒了,她還真有可能一覺到天亮呢。
趕緊去洗手間里沖了個熱水澡,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干淨,又換上了干淨的內衣褲,還有比較淑女的水藍色羊絨連衣裙,對著鏡子給自己扎了個高高的馬尾辮,整個人清爽漂亮猶如十七八的少女,怎麼看都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她收拾趕緊自己,就把髒衣服都拿去了洗衣機,收集了凌予之前的,孩子們的。
當絢爛的晚霞已經投過陽台上的玻璃窗,就要幻滅了,天色也漸漸染上了深藍,客廳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然後就听見兩個孩子歡呼的笑聲。
小天凌直接一坐在地上,堵住了哥哥跟爸爸進來的腳步,焦急地月兌掉鞋子︰「媽咪!我們回來了!」
小天祈被堵在門口,高高的踮著腳尖往里面扯著嗓子︰「媽媽!媽媽!我們回來啦!」
凌予無奈地笑笑,彎腰隔著小天祈,將小天凌抱了起來放在一邊,放小天祈進去了,才拿出小天凌的棉拖鞋,抓著他的腳一只只塞進去。
因為小天祈的拖鞋比較好穿,沒有後腳跟,所以自己月兌了鞋子踩上拖鞋後就往里面跑。
小天凌焦急地往里面探著腦袋,一個勁催著凌予︰「爸爸快點!爸爸快點!」
等到凌予幫他把後腳跟提起來,他一把推開凌予的腦袋,還借著那股反作用力往前一下子跑開好幾步。
凌予一愣,被小兒子揮了下腦袋,郁悶了一會兒,搖搖頭,無奈嘆氣,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行情永遠沒有靳如歌的好!
認命吧!他此生的唯一價值就是全心全意為他們母子三人服務的!
要問現在家里誰最大?
凌予知道,反正數來數去,他是最後一個!
凌予換好鞋子往里走了沒兩步,就發現家里的空調溫度開的很舒服,暖風微醺,有些醉人。忍不住把外套月兌了,掛在門口,轉身繞過玄關,迎面就看見陽台的晾衣架上,已經掛滿了一家四口的各種衣服。
他蹙蹙眉,往里面走著,听見孩子們都在廚房里跟靳如歌說話,心里有些溫暖,卻還是走到陽台上看了看那些衣服。
當他發現,那些內衣明顯都是手洗的,還有雙手擰開後打開的痕跡,掛的整整齊齊的,而凌予換下的羊絨衫跟她自己的真絲內衣,還飄散著洗發水的香氣,也有手洗擰干的痕跡,那些外套,褲子什麼的,都是機洗的,明顯的洗衣機甩干的痕跡。
心頭莫名一陣溫暖,也莫名一陣心疼!
轉過身,赫然發現客廳的地板比以前干淨亮麗了,凌予蹲子,伸手在地上模了模,又放在鼻尖聞了聞,打蠟的清新香氣如此明顯。
站起身的一瞬,凌予心頭百感交集。
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呢?
他的如歌,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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