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為了王妃之位,那說的可就勢力了。
紫緋臉色一沉,怒聲強調道︰「本公主不是為了王妃之位,是為了王爺!」
「哦
北冥冰恍然大悟,眸底閃過濃濃譏諷,「原來是為了王爺,那更不應該來找我了
「你……」
正要發火之時,紫緋眼角的余光瞥見那北苑外正朝這邊走來的人,深呼吸了幾口氣,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上前握住北冥冰的手,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戰王爺如此寵愛你,你怎麼可以害他?」
北冥冰眉頭輕蹙,隨後冷笑著瞧著紫緋,任由她演著戲,北冥冰就像是看戲的,眉目淡然。
此刻的北冥冰背對著北苑的門,沒有瞧見戰北狂正朝北苑走來,而戰北狂卻是听見了紫緋的話,當即停留在了北苑外的門旁。
紫緋突然身子向後一倒,那樣子,就像是北冥冰推她的一樣。
摔倒在地,紫緋面露委屈,「王妃,你怎麼可以?」
北冥冰依舊靜靜地站在那里,嘴角勾勒起冰冷的笑意,是不是她太好欺負了?
「王爺
紫緋緩緩起身,眼神投到北冥冰身後的戰北狂身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樣,好不委屈。
沒有理會那淚眼朦朧的紫緋,戰北狂徑直走向北冥冰,「冰兒,沒事吧?」
紫緋一愣,瞧著戰北狂溫情的眼凝視著北冥冰,她銀牙幾欲咬碎,看向北冥冰的眼中全是恨意。
「王爺,王妃她不是有意的
很快,紫緋便反應了過來,做出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
戰北狂輕輕點頭,一本正經道︰「我也這麼覺得
北冥冰微微挑了挑眉,瞧著戰北狂,竟有些想笑的沖動。
紫緋一听戰北狂如此說,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戰北狂不是應該生氣嗎?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紫緋就是沒有想到,戰北狂竟是個這。
場面有一剎那的寂靜,就在紫緋不知如何說的時候,北冥冰出手了。
一掌擊在紫緋胸口,直直將沒有任何防備的紫緋擊出幾米之外。
本就體弱的紫緋哪能禁的起這麼一掌,頓時口吐鮮血,往後一倒,摔倒在地,那姿勢,四仰八叉,活像個王八。
北冥冰緩緩地收回手,美眸輕動,十分認真地看向了戰北狂,「我不是有意的,我這次是故意的
呃……
戰北狂瞪了瞪眼,想笑,最終,搖了搖頭,握住北冥冰的手捏了捏。
「咳咳——」
紫緋緩緩起身,輕輕咳嗽著,鮮血從嘴角溢出,她瞧著戰北狂的眼滿是哀怨,「王爺……」
低低的一聲輕喚,滿是委屈。
戰北狂眉心一跳,瞧向北冥冰。
北冥冰嘴角冷勾,冰冷的眼神直視著紫緋,嚇的紫緋身子一顫,完全不敢與北冥冰對視,接著就听北冥冰淡淡道︰「公主不是說了,我推了你,不將這事坐實了,那我豈不是虧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這些人,不給點教訓,就會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可惜,他們都想錯了,對于親人,或許她是下不了手。但是,其他的,想要欺負她,那就要有被反擊的覺悟!
戰北狂頓時恍然,漂亮的唇角勾起一絲妖冶的笑意,摟住北冥冰的腰,眼底贊賞一閃而過。
「王爺,王妃她……」
紫緋見戰北狂非但不生氣,反而滿臉笑意地瞧著北冥冰,頓時仿佛被人澆了一頭涼水,她是公主,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保護著的,還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戰北狂冷冷掃了眼紫緋,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本王的女人,可以任意作為
不囂張,不狂妄,就是那般的理所當然。
紫緋氣的差點再次吐血,蒼白著一張臉,嘴唇顫了顫,「王爺,她是假……」
「住口!」
紫緋還未說完,戰北狂臉色一冷,眼中殺意頓閃,「你是和親公主沒錯,但與本王拜堂的,是冰兒。而本王的王妃,也只能是冰兒一人
被戰北狂那冰冷的眼瞧著,紫緋嚇的退後了幾步,搖著頭,滿眼的不可置信,「我……」
戰北狂袖子一揮,開始下逐客令,「戰國與烈原國剛剛達成協議,結為友好之邦,不想為難公主,公主請回
「來人,送公主回驛館
不等紫緋答話,戰北狂沖空中一喝,一襲白衣的傾塵便出現在了紫緋面前,「公主,請
紫緋低了低頭,抹去嘴邊的血漬,冷笑一聲,轉身離去。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誰都未曾發現,她眼中那滅頂的殺意一閃而過。
「和解了
北冥冰瞧著戰北狂,淡然出聲,她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並不奇怪。
戰北狂輕輕點頭,握著北冥冰的手朝自己一拉,瞬間摟住了她的腰,與她面對面,「本王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本王不知你為誰賣命。還是說,你就是北冥冰,想要單純地對付烈原國?」
北冥冰緩緩抬眸,漠然地與戰北狂對視著,「王爺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
說著,一掌朝戰北狂擊去,戰北狂不得不退開去擋。
北冥冰趁機一個旋身,從戰北狂的懷中退離開去。
收回攻擊戰北狂的那一掌,北冥冰聳了聳肩,「我想出去散散心,王爺可有意見?」
戰北狂靜靜地望著北冥冰,很認真地跟她說,「想出去就出去,不需要跟本王稟告,早些回來就行他愛她,就給她自由,給她一個家,就斷然不會限制她,更不會讓她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多謝
北冥冰轉身,便邁出了北苑。
出了王府,北冥冰便去了花魅邪特意為她執行任務而準備的一處府邸,並且換了一套男裝。
白色的衣袍,穿在北冥冰的身上,那是翩翩公子,風流倜儻,只是,北冥冰長的實在是太美,猛地一瞧,那完全是個小受的樣子,仔細一看,那氣勢,不輸男兒。
輕搖折扇,北冥冰緩步走出府邸,立刻吸引了無數少女的眼神。
戰國民風開放,女子可以自由外出,北冥冰這一路走來,可想而知,回頭率甚高。
盛京,武會館。
一提戰國,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戰國的武會館。
戰國武會館成立有兩百多年,館主一代傳一代,現在館主是誰,無人知曉。
戰國出色的武將人才,哪個都來過這武會館,這里,就是聚眾比武的場地。
這個世界,崇尚武力,以武為尊,一旦來到這里,管你身份多高,在比武的地,那就一視同仁。
有些人,為了一舉成名,經常混跡于武會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被朝廷瞧上,謀上個一官半職。
有些,則是為了比武贏取一些物資。
這地方,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朝廷也不管,敢到這里來的,都是玩的起的,那也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隨時做好赴死的準備。
北冥冰在來之前,就是知道這武會館的,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那又是另外一番感覺。
折扇輕揮,北冥冰邊走邊瞧,對這武會館的認知那是更深了一層。
武會館設有數個擂台,每個擂台下都圍著一群看好戲的人。而擂台之上,則是武力的較量,鮮血,常見,尸體,常見。即使武會館有人隨時清理,但空氣中還是殘留著濃濃的血腥味。
走著走著,眼前綠色的人影一晃,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北冥冰嘴角勾勒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扭頭瞧著擂台一邊,仿佛很專注的樣子,一邊瞧著一邊朝前走了過去。
「公子!」
在北冥冰的預料之中,她剛好撞到那綠衣公子的身上,那公子身後的小廝頓時驚叫了一聲,趕緊去幫那綠衣公子整理衣袍,順帶著還拿眼狠狠地瞪了北冥冰一眼,「你怎麼走路的?」
北冥冰一臉抱歉地瞧著那綠衣公子,連連道歉。
遠距離一瞧,只覺這混亂之地,那一抹綠色極其引人注目,讓人看著很是舒心。
此刻,近距離瞧著,北冥冰眸底深處閃現一絲微訝,很快,又恢復了常色。
綠色,一般女子常穿,顯得嬌小可愛。
而瞧著眼前這位公子,他一頭銀發,容貌俊美,是那種空靈的美,又身著翠綠長袍,竟將這綠穿的如此清雅,愈發顯得高貴,北冥冰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會有這種人,他似妖非妖,似仙非仙。
如果說戰北狂俊美似妖孽,他的美中帶著一絲魅,一點魔,卻又高高在上,他的氣質融合了邪魅,冷酷,嗜血,狂傲。那麼,眼前之人氣質沒有那麼復雜,他氣質純淨,容顏妖氣。
「實在抱歉
心中一驚過後,北冥冰拱了拱手,沖那綠衣公子謙和地笑著。
一襲白衣,氣質清冷之中夾雜著一絲媚意,面似皎月,高貴出塵,眼前之人雖是面帶笑意,卻可瞧出,冷情。所謂冷情,並不是指冷血無情,而是,心里有道冰牆罷了。
九方玄葉整理了一下衣袍,方才瞧向了北冥冰,將北冥冰一番打量之後,擺了擺手,「無事
聲音空靈,如同他的人一般,有些縹緲,卻是異常好听。
北冥冰呵呵一笑,輕搖折扇,「公子也是來打擂台的?」
「有此打算
九方玄葉微微點頭,嘴角勾勒起一絲淺淺笑意,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妖氣了,「公子也是?」
北冥冰折扇揮了揮,點點頭道︰「自然,公子可願同觀?」
「公子
北冥冰話落,那九方玄葉身後的小廝立刻扯了扯綠衣公子的衣袍,面露警惕之色。
北冥冰笑意盈盈地瞧著九方玄葉,不語。
九方玄葉瞧著那小廝,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才沖北冥冰點頭,「公子請
兩人相視一笑,朝著一處擂台走去。
「喂,那個長的跟娘們似的公子,敢不敢上來?!」
正走動間,旁邊擂台上的一人剛剛將對手踢下了台,手指了指北冥冰,眼楮一瞪,叫囂道。
這話一出,大家哄堂大笑,順著那人的手指瞧去,齊齊看向了北冥冰,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神情。
北冥冰握著折扇的手一緊,折扇合起,笑吟吟地轉身,瞧著那擂台上耀武揚威的大胖子,眉眼之中閃現一絲冷意。
九方玄葉瞧著北冥冰,眉梢帶笑,卻不是嘲弄,而是,怎麼說呢,期待,對,就是期待。可能是出于一種好奇,便想看看北冥冰有什麼本事。
沒有忽略那九方玄葉的眼神,北冥冰特意瞧向了他,眉毛一挑,很友好地拍了拍九方玄葉的肩,「你去
「你算……」
九方玄葉身後的小廝正要呵斥北冥冰,九方玄葉抬了抬手,制止了他,接著沖北冥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理由?」
北冥冰緩緩靠近九方玄葉,在他耳畔低低說道︰「焚月太子,你真不去?那我若是將你的身份在這公布出去,相信很多人找你挑戰
九方玄葉眸色微動,挑眉盯著北冥冰,「你怎麼知道?」
北冥冰嘴角一勾,淡淡掃了眼四周,用僅有兩人能夠听到的聲音說道︰「綠衣銀發,這氣質,除了焚月太子,還真想不出來
「算你贏
九方玄葉折扇一合,足尖一點,飛身上了擂台。
那小廝一見,眼楮瞪大,滿是不解地看著北冥冰,她怎麼說服公子上了擂台?
無視那小廝吃驚的目光,北冥冰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折扇,專注地瞧著擂台之上。
「怎麼,你不敢上?」
擂台上那挑釁北冥冰的人,見北冥冰找了個幫手,頓時鄙夷地哼唧了一聲,「不敢玩還來武會館,真是個娘們!」
北冥冰折扇一合,指著那人,「錯!」
見那人瞪眼,北冥冰繼續說道︰「不是不敢玩,只是怕你輸太慘,他都打不過我,你打贏他才有資格挑戰我
北冥冰這話一出,九方玄葉眼楮一眯,笑了,知道他是焚月太子竟也敢說這話,有意思。
而那跟著九方玄葉的小廝,氣的直瞪眼,要不是九方玄葉示意他不準亂說話,他非拆了北冥冰的台。
北冥冰說話臉不紅氣不喘的,仿佛還真是那麼回事,當然,這廝很自信倒是真的,折扇往後脖頸里一插,雙手環胸,冷冷地瞧著台上。
擂台上那人一听北冥冰說九方玄葉打不過她,頓時鄙視地瞪著九方玄葉,冷哼一聲,「連個娘們都打不過,你是不是男人?廢物,看招!」
說著,那人就一腳朝九方玄葉踹了過去。
九方玄葉折扇輕輕一揮,擋住了那人的一腳,身形一個旋轉,只見綠袍飛揚,眾人都沒瞧清楚怎麼回事,只瞧見那綠色光芒一閃,那人便直接被震飛出了擂台,瞬間摔了個狗吃屎。
而九方玄葉,優雅地收起折扇,眉眼抬起,淡淡地掃了眼圍觀的人,就要走下擂台。
跟隨著那九方玄葉的那小廝一見,上去在那人身上踹了一腳,「說我家公子是廢物,哼,你才是個廢物!」
北冥冰淡淡一瞥,一本正經地嘆道︰「侮辱了廢物
「什麼?」
那小廝顯然沒懂北冥冰的意思,傻愣愣地瞧著北冥冰。
九方玄葉嘴角輕勾,抖了抖衣袍,緩緩踏下擂台。
「慢著!」
就在九方玄葉要下擂台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猛地炸響,一灰衣中年男子直接飛躍到了擂台之上,「我要挑戰你!」
上了擂台,打了一場就想下,沒有這個規矩,若是有人挑戰,必須迎戰,定要連勝十場,才可下台。
九方玄葉雖不是戰國人,卻還是熟悉戰國武會館的規矩的,當即便停下了腳步,沖來人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次來武會館,也是想試試這水有多深,既有人挑戰,他是都不會拒絕的,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
九方玄葉接受挑戰之後,灰衣男子也不客氣,當下便出手了。
跟剛剛那人比較,灰衣男子沒有輕敵,而且比較沉穩,出手的同時都在觀察九方玄葉的招式。
九方玄葉知曉此人心思,出手極快,幾個回合間,便將挑戰之人打下了擂台。
台下的人見九方玄葉出手利索,武功極高,都圍觀了過來。
「還有沒有人上台?」
九方玄葉掃了眼圍觀的人,詢問出聲。那優雅的勁,沒有挑釁,完全是詢問,倒是贏得了許多好感。
最後,一連又上去了幾個人,全部都不是九方玄葉的對手,連贏了十多場之後,沒人在上擂台了。
「你們戰國也不過如此嘛
那小廝一見九方玄葉贏的無人敢上台,當下有點得意忘形,連說話都沒有注意。直到九方玄葉警示了他一眼,他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再不敢出聲了。
「我來!」
只听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眾人抬眸望去。
眼前,紅色的殘影一閃,來人已經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之上。那速度,快的晃花了人的眼。
眾人一片唏噓,好強的功力。
北冥冰當下正色了起來,本以為後面的沒什麼看頭了,沒想到,竟來了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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