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是想要救風逝流螢麼.」小瑤面色有些為難問我道.
「對呀.」我看著她道︰「我也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想要從靈雲山上將風逝流螢救走.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所以.所以我才三番五次的讓你幫我在魔界內尋找楓橋夜雪的下落.我想.他是仙人.他一定會有辦法來這里救風逝流螢的.」
小瑤疑惑道︰「可是.可是公主不是說風逝流螢已經不愛他了麼.」
「不愛.怎麼可能不愛.」我搖了搖頭.微微嘆息道︰「她嘴上雖然說著自己恢復了記憶.現在很恨楓橋夜雪.不想再與他相見.不過.她面上的表情卻總是淡淡的帶著一絲憂愁.而並非是尋常人在得知滅國毀家之後的那種憤怒.她當時給我的感覺.像是她在想盡辦法保護楓橋夜雪.不想把楓橋夜雪牽連進這件事情里.而故意對我們說出的謊話.」
「原來是這樣呀.」小瑤像是也認同了我的猜測.道︰「那奴婢倒底要不要幫楓橋夜雪進入靈雲山上來.」
「幫.當然幫.」我點了點頭.一臉篤定著道︰「這一次害風逝流螢至此.雖不是我所願.卻也是因我而致.我想若是楓橋夜雪能在今日拂曉之前趕到靈雲山.也許.也許風逝流螢她就有救了.」
當然.這也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拂曉來臨之前.小瑤離開了.
我眼皮子雖是困的上下直打架.可是.心里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雙手抱著一床綿被半躺在榻上.時不時的睜開眼看一眼窗外.等待著某一瞬.一個身著白衣神色慌張的男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師弟.小師弟.」
娘娘腔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了.接著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懶得去理他.想起是他家弟子將魔界令牌撿到交到了元虛老頭的手上.我心里頭就是一團怒火.
趴倒在床上.我伸手緊抱著被子將腦袋緊緊給蓋住.現在.我不想听到他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他的人.
「小師弟.小師弟.你開開門.師兄有話要對你說.」
不給他開門.他還越叫越大聲了.
我將身上被子丟開.不耐煩地走過去.將門打了開.
「三失師兄來這里有什麼事麼.」
我不冷不熱的問他道.轉過身沒有再理他.又往榻前走去.
「小師弟.你不知今日是風逝流螢受火刑的日子麼.」他聲音里滿是疑惑.問我道.
「不知.呵呵……」我扯唇冷冷一笑.心頭恨意頓起.出言諷刺他道︰「這件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三失師兄的徒兒照顧的甚好.兩人白日里是形影不離.到了夜里還好到共臥一榻.小魚心中很是奇怪.前幾日.小小師佷在靈雲山上揪出了混入仙界的魔族奸細.不知道這件事情過後.迄今為止.因為這件事情.大師伯給予了三失師兄多少好處.」
「我……我……」
他身體一顫.腳步不穩往後退去一步.低下頭來面上慌張地搖了搖頭.嘴唇不斷顫抖著.吱吱唔唔了半天吐不出個字來.
「怎麼了.你不敢說.」
世人皆是如此.虛假的過份.讓人抓住了.還死活不肯承認.這簡直是讓人恨之入骨.
我嗤聲一笑.不悅道︰「你在這里結結巴巴著不肯開口對我說清.這是因為元虛上尊給你的好處太多說不清了.還是因為那所謂的好處.其實就是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不是.」
娘娘腔腔的臉上滲出幾滴汗水.低下頭避開了我的眼神.慌張說道︰「我……我其實並不知道那塊令牌究竟是誰人所有.我若早知道那塊令牌是流螢師妹所有.我一定不會讓粉嘟嘟將令牌交到大師伯的手上.」
「不會.」
我轉過身雙目緊盯著他.怒聲道︰「你別當我是傻子子.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仙人.嘴巴里吐出的話.有幾句能夠讓人真正相信的.」
「小魚.你听師兄說.」娘娘腔腔臉上一片晦澀.焦急解釋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
我伸手堵上耳朵.將被子抱起來蓋在頭頂.不想再看到他的人.也不想再听到他的聲音.
「小魚.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害得流螢師姐致此.師兄的心里其實也不好受.」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道︰「二師叔離開靈雲山已有三千多年.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他在魔界是生還是死.嘟嘟當時撿著那塊令牌回來之時.我心中也曾有過疑慮.想著會不會有可能是二師叔曾回來過來.畢竟.那幾日.流螢師妹被朵兒師妹給打傷了.重傷在床.可是……靈雲山三千弟子的性命.我也不能不去顧及.如若這令牌並非二師叔來而所留.而是魔界奸細所留.那靈雲山三千多名弟子的安危.還有這數萬年的基業.便極有可能因我的一時遲疑和疏忽而毀于一旦.」
听到他痛苦的說著這些話.我慢慢將頭頂上的被子拉了下來.抬起頭看著他盈滿悔恨的眼眸.剛才心里面的憤恨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去了.
我沒有再出聲反駁他什麼.心里反而開始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了.這件事情若是換到了我的身上.想來我也會因為要顧及到這三千性命.而將魔界令牌交到元虛老頭的手上.
「三失師兄.你現在是不是也很難過.」
我抱著被子小聲問他道.
「是的.」他面色沉重點了點頭.低垂著頭道︰「這幾日.我並沒有一日休息好.每次.當我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之時.腦子里面就會出現流螢師妹滿是淚意的臉了現如今.我想起那一日所發生的事情來.心里就是一陣悔恨.是我害了她.可是.我又幫不了她什麼.」
「不怪你.這些都不怪你.」
听他這樣說著.我心中的悔意也愈重了.
可是說到底.錯的最多的人是我才對.是我的自以為是害了他們.害得流螢師姐被蘭朵兒所傷.害得娘娘腔腔愧疚不安.害得流螢師姐現在被關在禁牢里面.今日還要被處以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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