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我幾步沖到他的面前.伸出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埋首在他的懷里.將臉上的鼻涕使勁地在他衣服上擦了一擦.哭聲道︰「師父.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
「是啊.為師回來了.」
他手掌撫在我腦袋上面.如平日一般準備來揉一揉我的頭發.可是.才下手卻又突然猶豫了.將手收了回去.
「師父.」
我癟癟嘴抬起頭看著他.小聲埋怨他道︰「小魚在這里都找了你二天的時間了.你怎麼現在才出來.小魚還認為你丟下小魚.一個人偷偷跑回靈雲山了.」
「偷偷跑回.」
聞言.他眉頭微蹙.好看的眼眸里泛出一絲無奈的眸光看著我.委屈著道︰「為師為何要偷偷跑回靈雲山.為師即便是要回靈雲山.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回去.再者.你說你尋了為師兩天.那你也不想一想.為師在這街上尋你也尋了快有兩天了.把自己唯一的徒弟弄丟了.你以為為師的心里就不會感覺到難受麼.」
「不會.師父你不可能會感覺到難受.」我搖搖頭.一臉篤定著對他道︰「弄丟了我而已.你心里面肯定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感覺到難受.在青鸞殿時.你就跟小魚說過了.你說我若是離開了靈雲山.你就會大開山門.從人間還有魔界招收來很多很多漂亮的弟子回來.然後.你就不要小魚了.」
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直往下掉了.怕他笑話.我低下頭胡亂的用袖子使勁地在臉上擦了擦.小聲著道︰「師父.你來這里來找小魚.是不是想要告訴小魚.你現在已經大開山門開始收徒弟了.」
抽了抽鼻子.眼淚在眼眶里面直打轉.不敢掉下來.
雖然.我很想去相信他對我說的這一些話都是真的.但是.我這條魚也還是有自知之名的.在他心中份量如何.不用他開口對我說明.我自己也能猜出個十有八.九了.
「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為師早就忘記了.你怎麼還記得.」他頗有些無語.瞥目白了我一眼.那手中的扇子再次襲來.輕敲于我的腦袋之上.面上略有嫌棄道︰「你雖然長相……」
他眸光投到我的身上.緊盯著我一身赤色裙裝緊裹著的身子看著.目光微怔.有片刻的失神.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剛才那一副輕佻的模樣.扯唇一笑.用扇子指向我道︰「你哪里來的銀子給自己買了這麼一身難看的衣裳.本來人長的難看也就罷了.穿著這麼一身難看的衣裳.小魚不擔心自己會嚇到別人麼.」
說罷.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將自己身上那件青色外裳月兌下罩在了我的身上.癟嘴搖頭道︰「這一件裙子顏色太過……艷.俗氣了.不適合你.以後.你就不要再穿這一種顏色的衣裳了.穿白色的衣裳緊.白色的適合你.」
「哦.」
我低下頭有些挫敗應了一聲.小聲問他道︰「師父.昨日你真的不是故意要將小魚一個人丟下麼.然後想著一個人偷……回靈雲山麼.」
他笑聲戛然而止.俯身過來低頭看著我.略有嫌棄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人矮個子小也就罷了.偏偏還長著兩條小短腿.昨日.為師在前面慢慢悠悠走著.本以為你會一路跟上來.卻難想在到達一家酒肆想要喝酒之時.回過頭一看自己的傻徒兒已經不見了.」
他搖扇動作頓下.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忽而目光又瞟到了我外露的頸項上.緊緊盯著.盯的我有些不自在了.我伸手拉了拉身上的青色外裳.將頸項遮住.小聲著道︰「師.師父.你這是在看些什麼.」
「呃.」
他神色猛然一凜.皺眉道︰「給為師說清楚.你這一身衣裳究竟是誰給你買的.你這麼矮的個子.穿著這麼一身長裙又是為何.還有剛才與你在街道上玩耍的男子是何人.他為何要親你的額頭啊.」
這些話說的著實是有些快.像是積攢在他的心里有一段時間了似的.此刻.一瞬間爆發而出.嚇了我一跳.原來.剛才我與菩台在這邊看到的那一抹青色身影真的是他.那我所听到的那一輕聲喚聲.也應該就是他了.他不會是什麼都看到了吧.
我弱弱看著他.小聲回道︰「師父.小魚剛才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麼.這衣裳是小魚的朋友給小魚買的.」
他眉頭微挑.「朋友.」
「嗯.」
不敢去看他直視的眼眸.我扭過頭小聲道︰「衣服是好朋友給小魚買的.長裙子嘛.因為小魚好久沒有穿了.突然很想要穿了.剛才在街道上跟我尋找師父而不是玩耍的男子.他就是給小魚買裙子的好朋友.而他親小魚額頭嘛.那看著是親.其實並不是親.」
「什麼啊.」很明顯.這句話伴有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壓低頭聲音道︰「什麼叫看著像是在親.其實不是在親.為什麼他親你額頭.你沒有去推開了.」
我撅嘴不以為然回他道︰「親我的嘴巴我都沒有推開他.親個額頭而已.小魚以為就不用推開他了.況且.他也不是有意的.因為小魚臉上有髒東西的緣故.他那樣也只是在幫我揩拭髒東西而已.」
「親你的嘴巴.」猛地他說話的聲音又增大了.「回去.去將《修仙錄》給我抄一百遍.不.抄一千遍才是.什麼時候將它抄完.什麼時候你才能走出房門.」
說罷.他一把牽著我的手憤憤地直往人群里面沖去.此刻的他沒有了往日的那一份淡定從容.看著好似年紀比我還要小似的.
「……敢佔本君徒兒的便宜.哼哼.」燈火燦爛中.他憤怒的聲音不斷在頭頂響起.「找死.」
我很慶幸自己沒有對他說出菩台的名字.以他現在這氣憤的勁.我很難保證告訴了他菩台的名字之後.菩台還能夠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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