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總裁的業余嬌妻 我們完了

作者 ︰ 夏雪、如歌

「要不要來一根?」陶健方立在窗邊,指指自己手上的煙。

依娜搖頭。她剛從盥洗室出來,一頭微濕的長鬈發與一身深深的玫瑰香。

他捕捉到她看向他時的短暫失神,渾身仍氤氳著濕氣的她,看起來十分的荏弱嬌柔,很容易地就興起了他的佔有欲及保護欲。

可是這一刻他不需要它!于是他挖苦她︰「還是個小小的道德家,什麼不制造二手煙,不吸二手煙等等的……」

「那只是原則!」

「那你關于道德的原則還真多、真奇特!」陶健方更用力的挖苦她。

依娜不懂,為什麼這麼個小小的理念不同,也能成為他諷刺的借口?沉默良久,她輕聲反駁。「有時候,‘自甘墮落’也包含了一定的原則

她輕輕帶過,為的是不讓他的目的得逞,不讓兩人盲目的羝角較勁毀了這最後一夜。而陶健方也並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他也得為她的自甘墮落負連帶責任。

「這是留在香港的最後一夜了!」依娜主動轉移話題。

「對!」

「想不想干一杯?」

「好!」

接下來的那個小時,他們坐在地毯上喝掉兩整瓶的干邑白蘭地,並且故做爛醉如泥。

「最後一夜了,你要不要我?」也唯有在借酒裝瘋的情況下!依娜才敢如此的主動。

「不要!」陶健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眼里卻閃著反常的戲謔。

「你不要?真的不要?」她幾乎撲在他身上抵著他鼻端,也不待回答,她便咯咯笑著自給答案。「你不要,我要

像撲羊的惡虎,她如饑如渴地把他壓倒在地毯上,雙手狂放不羈地在他身上各處模索。

她騎在他身上,找到他的陽剛,令他沉入自己,她感覺到痛,卻仍像頭奮力要甩月兌牡馬的牝馬般的搖撼他,拖拽他。她是他道地的野山貓,以她幾近神秘的熱情與瘋狂帶動他。

狂驟的激情過去後,他平穩的呼吸讓她錯認他已潛入了睡眠之海。

她翻個身側躺在他身邊,輕聲念著最靠近她心情的詩篇,heinrichheine的詩篇︰

mybeartisliketheocean,(我心也像大海,

withstormandebbandtide,有著洶涌的波浪起伏,

andmanypearlsofbeauty,我的心胸之中,

withinit-scavernshide.埋藏著美麗的珍珠。)

她誤以為陶健方睡著了,所以首次在他面前率性地放任自己的眼淚泄洪。

可是陶健方清醒著,而她的淚,令他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意志之戰。一方面,他野蠻地說服自己,他沒有對不起她,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因為「交易」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共識。另一方面,他其實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她,不論**,或靈魂。

而且他試問自己,假使她對他所表現的漠不在乎是一種在乎呢?假使她的投機是為了不得不且不欲人知的原因呢?

他畏縮了一下,感覺自己根本無從了解她的所思所想。于是,他只能故做無意識地擁緊哭泣的她,然後將無意間偏向她的心,推得離她更遠!

依娜和陶健方回到台北,已是翌日的夜。

她很詫異他的未婚妻何旖旎沒有來接機,取代的是何旖旎的兩位美女摯友,她記得她們一個叫鐘珍,一個是柏常茵。

依娜很難想象何旖旎和她們之間是怎樣的一種互信?她十分驚訝她們能對朋友的未婚夫表現出那麼由衷的友誼,更訝異何旖旎對陶健方那麼的放心!

走向入境室前,她明明帶著醋意,卻面無表情地嘲弄他道︰「她們代表的好像是你受歡迎的程度

陶健方只睨了她一眼。「不要讓我誤以為你在嫉妒

「情婦連自欺的情緒都不應該有,更何況嫉妒,更何況,是一個已經慘遭getout的情婦

「天!你的樣子真冰冷

這已是他最近第二度數落她的冰冷與缺乏溫度,而既然他老嫌她冷,那麼她又有什麼辦法單方面的去維持愛的溫度?

「我有溫暖的理由嗎?」她叛逆地挑起眉,但眼底突然激升的水意,迫她很快地低垂眉睫。「我想,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還是往另一邊走吧!」她朝他很做作的哈腰鞠躬,卻半點都不做作的對他說出肺腑之言。「反正人生不論輸了什麼或贏了什麼,還是免不了終須一別!」她低喃,掉轉身,就這麼走往出口的另一個方向。

原以為,她和陶健方到這里就算「交易」取消,套句流行的術語,他們玩完了。可是連她也沒想到,就在陶健方婚禮的前三天,一件跌破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那一天,是她從機場和大陶分道揚鑣,並趁陶健方尚未回到公司之前,抵達辦公室遞出辭呈之後的第三天。

辭呈批準前,她還有一個禮拜的特別假可以休完,所以她決定回到她的母族部落,說是療傷止痛也無妨,說是休息過後,尋找再出發的力量也可以。總而言之,她回到她大隱于山林的故鄉,陪伴身為頭目卻對部族的失落一直感到無能為力的dama(原住民語︰父親)過了幾日雋永而忙里偷閑的日子。

每件事情的發生都有脈絡可尋(或者該稱之為導火線),這件事也不例外。

那一天的大白天,依娜的堂妹答娜的未婚夫耶達到家里來了幾次,吵鬧著說已經有好幾天找不到未婚妻。

依娜要求他冷靜,要求他稍安勿躁地勸了好幾次,可是那夜耶達喝了點酒,借酒裝瘋的當著頭目(指依娜父親)的面,數落答娜的不是。他痛罵她賤人,讓他帶綠帽子,他還指名道姓,說答娜的姘夫是部落下去那個小鎮里住著的某個瞎子,姓葉,是答娜的雇主。

依娜的父親似乎听說過這個姓葉的,他低聲告訴她,這個瞎子全名「葉騰」,是個無所事事,每天黃昏都會在山坡上吹口琴的家伙。听說,他的吉他和鋼琴也彈得不錯,歌聲清亮的幾可媲美他們原住民。

到了夜里的七、八點,族人還是遍尋不著答娜,耶達不听族人的勸,怒氣沖沖地抓起棍棒便往小鎮沖去,依娜機靈,緊跟在後。

「我去勸勸他依娜朝自己的父親丟下一句話。

沿路,她和耶達講理,可是他完全听不進去。依娜算相當了解自己堂妹的個性,也許因為還年輕,她總是有點顯預和不滿現況,更糟的是年紀輕輕她的父母便逼她和耶達訂婚。她私底下告訴過依娜好幾次,她不愛耶達,她嫌耶達不夠英俊又暴躁易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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