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柳氏和顧氏連忙起身要走,也是婆婆怎麼會專門等兒媳婦,盡管這兒媳婦身份還挺高的,朱夫人也有幾分撐不住了,連忙喊茗雅,「燕夫人,我們先去偏廳歇一歇吧,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這麼快。」茗雅自然沒什麼好置喙的,朱夫人比她上心許多,都說去休息,那她肯定沒什麼好說的了。
信郡王府許多事情還是柳氏在打理,顧氏不過是個二把手而已,所以柳氏坐著,顧氏自然不敢坐著,柳氏伸出右手招呼她坐下,顧氏這才敢坐下,柳氏冷靜道,「這事錯不在我們,她自己女兒做了什麼事情,她很清楚,如若以後攀上太後就能治得了我們,也不看看我們這是什麼地方。」顧氏連忙道,「王妃,妾身想著大長公主肆無忌憚的恐怕不是太後,而是皇上。」
「我自然知道,我們寧王府如今這樣,連個外嫁的都欺負上門了,這口氣咽不下去,若是這次真的咽下去了,恐怕你們封地不知道暗中要被她們拿走多少。」柳氏淡淡的看了顧氏一眼。信郡王是顧氏所出,雖然是庶出,可是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顧氏此人又老實,信郡王很是尊重她這個嫡母,也因此,她要籌謀更多讓信郡王能更好的去封地上。
顧氏一臉期盼的看著柳氏,柳氏卻突然倒了下去,顧氏嚇了一大跳,按住胸前好一會兒,這才扯著嗓子讓下人進來,茗雅正在吃糕點,突然見信郡王府的下人匆忙跑過去,她見朱夫人沒動,倒也沒動,可有一個丫頭進來,有些著急的模樣道。「我們王妃突然暈倒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位夫人您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吧!」
茗雅看的真真的,朱夫人本來打算裝傻的。可是人家丫頭都到這里過來喊了,不去也實在是說不過去。茗雅站起來道,「朱夫人,我們過去瞧瞧吧,這大喜的日子可是不能出什麼事啊!」柳氏這病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如今新娘子說不定馬上就要過來了,可婆婆此時卻倒下了,這傳出去到底不好听。
顧側妃正在邊上著急的等著御醫。見茗雅她們過來,連忙急著道,「府里這下怕是忙的不行,也不知道王妃這是怎麼了。跟我說話說的好好地,就突然倒下去了。」
「顧側妃還請不要著急,等一會兒御醫就要過來,先診斷一下吧!」茗雅也只能如此勸道,而平時頗為聒噪的朱夫人卻一句問候的話都沒說。便又過去偏廳了,茗雅也只好跟著過去了。信郡王府的下人倒是還頗為照顧這兩位高官夫人的媒人,上了好幾次糕點,茗雅肚子有點餓了,拈了兩塊放進嘴里。軟糯糯的甜而不膩,倒是真不錯。
「兩位夫人,新娘子跑了,信郡王爺回來了……」小丫頭慌慌張張的進來說了這話後,便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皇室婚禮,新娘子竟然跑了,這是怎麼跑的啊,朱夫人也是一臉緊張,她迅速拉著茗雅道,「燕夫人和我一道去大長公主府看看吧?」茗雅掙月兌了她的手,「朱夫人,既然新娘子跑了,寧王妃又臥病,我等還是不要添亂了,且看內務府如何安排吧!」這種事情她一個外臣的夫人能說什麼?
茗雅連忙讓芙蓉扶著她出門了,朱夫人本想拉個墊背的,可看她轉身就走,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連忙沖過去大長公主府。上了馬車,茗雅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不是鬧劇嗎?皇室婚禮,新娘子竟然跑了,信郡王臉往哪兒擱呀!」
芙蓉小聲道,「更何況寧王妃還病倒了,這新娘子真是不安分。」
兩人只敢說這兩句,再也不敢多說,徐榮駕車停了好一會兒,因為信郡王大婚,汴梁許多道路都封了,這會兒只能慢慢的向前進,芙蓉拿了點點心遞給茗雅,茗雅分了點給她,芙蓉謝恩後才吃,倒是徐榮在外頭,讓下人買了包子回來給茗雅,茗雅笑看了芙蓉一眼,「徐管事真不錯。」芙蓉臉上臊的慌。
這事和茗雅沒甚關系,畢竟信郡王和他們沒什麼關系,只是回去後,很晚燕人杰才回來,茗雅連忙伺候他吃晚飯,他最近忙得很,所以晚上有時候也在書房,茗雅自然要李媽媽做好宵夜,然後再親手端過去伺候他,幾份蝦餃,一碗湯,燕人杰也吃得津津有味的。
吃完後,茗雅才問道,「信郡王府如何了?」
「皇上責罵了大長公主,讓公主不必來汴京面聖了,信郡王的嫡母寧王妃如今還昏睡著,宮里請了幾次脈,都說不知道是為什麼,我見著這里頭貓膩大著呢,皇上又賜了一門親事,你道是誰家?」燕人杰故意賣了個關子。
「是誰呀?你告訴我吧!」茗雅有些著急,她倒是還真的想知道。
「柳家嫡出的二小姐,寧王妃的嫡親佷女,兩個月後就完婚。」燕人杰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皇上是有意補償信郡王呀,河東柳氏,名門望族,子弟門生非常多,雖然曾一度遭到趙浩的打壓,但畢竟是大世家,摧毀的話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人人都知道信郡王和顧側妃都是以柳氏馬首是瞻的,這真是大善。
茗雅笑道,「這不是更好了!就是不知道逃婚的那位怎麼樣了?」堂堂大長公主的嫡女竟然逃婚,按律當斬都有可能,不過因為是大長公主的嫡女,這才放了她一馬,而大長公主的封地恐怕也會損失許多,但是比起這個女兒真正的暴露在大家伙兒的面前,失去點土地和錢財倒也算不了什麼。
燕人杰這才道,「還能如何,就她這樣,即使找回來了,怕也是老死在家了,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的女兒之前就不貞潔,跟下人廝混過,大長公主還妄想自家女兒做郡王妃,奪信郡王的封地,這下看來寧王府怕也是兵行險招了。」
燕人杰素來聰慧,歷練了這麼些年,他也有自己的門道去掌握這件事,而茗雅則十分驚訝,但卻不發表任何評論,不過這些日子許多酒席讓她有些疲憊,便央求燕人杰,「我想著過幾日等初元伯元有假了,待她們去我的溫泉莊子玩,最近太累了。」燕人杰這麼忙肯定是去不了的,所以她也只能說和孩子們一起去的,豈料燕人杰笑道,「我們就一起接了孩子們然後去吧!」
「夫君真好。」茗雅像個小孩子一樣撲在他胸前。她如今越發的依賴他了,方玉成要來汴京的消息她隱隱有些不安,她很怕一下子會出事,方玉成和那位春榮縣主可都是狠角色,尤其是方玉成到不知道為什麼真的針對燕人杰,明明是他自己下落不明傳回死訊,她才遠嫁的,應該跟這件事沒什麼關系,可是方玉成如今可真是氣勢如虹啊!
甩了甩頭,茗雅推了推他,「好了,你繼續忙,我先去休息了。」燕人杰卻不放開,一把把她拉著坐在自己的腿上,「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也不報答我。」他鉗制住她,茗雅覺得他的手如同火焰一般在她身上處處點著,惹得茗雅情不自禁的嬌喘連連,她穿的家常衫子,很快就被褪盡衣衫,白膩膩的肌膚,看的燕人杰火燒火燎,把她平放在書桌上,茗雅覺得身體地下一片冰涼,而身上卻很是一片火熱,她看著身上的那人不停地上上下下,最終在她身上深深瀉出,茗雅整了整衣裳才離開。
信郡王臉上如黑鍋一般,可是進了房里才哈哈大笑,面部非常放松,那個蠢女人真的去追求什麼真愛去了,大長公主怎麼生了這麼個蠢笨女兒,如今對他真是大好,柳家門楣他再也相信不過了,還有那幾個表妹都是教養很好的人,想到此信郡王年輕的臉上不禁流露出對柳氏的感激之情,他以後也一定要好好照顧嫡出的弟弟才對。
柳氏在幾天後才悠悠醒來,得知這消息,親自去宮中感謝皇上派了御醫過來,太後又是各種賞賜,柳氏一並接受。
顧側妃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她又對下人道,「去把郡王叫過來我這里吃飯。」他們吃飯並不是在一起的,此時自然喊信郡王過來,信郡王很快就過來了,他看著顧側妃又在繡花,不禁埋怨道,「側妃這又是做什麼,怎地又做上了,您可要仔細眼楮。」
「沒事啊,我手里沒事做才煩,你听我說,這些日子就別出去了,等去了青州地界才算是咱們贏了,我明日雖然不用過去寧王府,可你要過去,為了你王妃身子已然輕微中毒了,世子年紀又不大,還需要王妃主持著。」顧側妃倒是很擔心柳氏的身體,她在柳氏身邊許多年了,柳氏對她還算不錯,她也記著她的好,趙浩死後,她能依仗的是她的兒子,柳氏幫了她的兒子她也會投桃報李。
「好的,側妃,我自然會去的。」信郡王低著頭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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