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脾性恐怕白三小姐也選不上,能夠選上的是佼佼者,身份雖然十分重要,但是已經有皇後在,所以更重要的是選擇皇上喜歡的,白三小姐第一不夠柔順,也不太聰明,更重要的是相貌也不出色,按道理說白二小姐庶出的,身份太低,若不是像她的佷女徐瑩那種,美的驚天動地的,家里也知道留不住,只能送給帝王家,而且還頗有算計,白三小姐這種只能進入初選,但是復選是肯定進不去的。
不過,茗雅也是做母親的,還算稍微懂點白夫人的意思,不過她也表示沒辦法,「我才來,許多人都不認識,倒是不好再幫您了,您放心,三小姐這樣好的女孩兒,肯定是門檻都要踏破的,何愁沒人來?」
白夫人轉念一想也是,便笑道,「這也是,你今兒來,咱們也就多說說話,我家里這幾個女孩兒都不听話,我倒是想向你取經呢?你家的大女兒我見過,那真是人尖子,說話做事禮儀氣度,非常人所能比。這小女兒也听話的很,你這是怎麼教的?」她倒也不是真的一味的吹噓,畢竟她見過愛麗,確實是個十分能干卻又深受大家喜歡的宗室夫人,而徐氏還只是個填房而已,徐氏本人也生的年輕貌美,但是說話做事也十分有度,這點也是她比較喜歡和她打交道的原因。
「瞧您說的,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都是明珠般的人物,哪里就不听話。若是說她們都不听話,我家的豈不是猴兒了,您呀,就是要求太高了。」茗雅自然不能听旁人說自家女兒如何的,她就上桿子說,明顯人家就是謙虛一下。
白夫人很是贊賞她這種態度,其實上層人士的交往基本上就是這樣有禮有節的,不需要過度夸獎。也不需要用一些不好的語言,尤其是對于搭檔來說更是這樣,燕人杰顯然和白家還有曾家並不是什麼好的鐵桿子的關系,事實上,燕人杰也並不希望和誰隔的太近了,他只希望皇上能相信他,可他還不是皇上真正能覺得他是帝派的人,這才努力和曾家白家靠攏,總不至于皇上要削他的時候。也可以直接交,不知道這次做的財政改革,又會觸踫多少人的利益。而真正的要改革。皇上恐怕都不會為燕人杰遮掩一點,因為這本來就是個炮灰的角色。
可是茗雅認為,自古只要不太激烈的改革,溫和一點,興許能好一些,可能因為是商人天性。燕人杰似乎也不打算為這個皇帝弄的自己連命都沒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都不可相信呢?他們家經歷了朝代的更新,所謂的皇帝,若是真的太過于相信而賣命。恐怕自己就是馬前卒的角色了,燕人杰願意幫助皇帝改革弊政。可是並不願意皇上過後卸磨殺驢,突然茗雅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拉的有些遠了。
而白夫人和白二夫人,又拉著茗雅說了好些彩衣坊的衣裳如何的,可最後白夫人還是沒有打官腔,還許諾了時間,「下個月初听說是有賞花會,正好是明華郡主親自邀請的,不若燕夫人和我一道去吧?」這也是曾家所要求的,曾家和旁家不同,本是和譚家結親才來汴京的,一來汴京就直接退親,皇上還是十分重視他們,可謂是十分受寵。
听到這樣的話,茗雅才算是覺得目的達成,「那還要多多拜托白夫人了,我也沒見過明華郡主,不了解她是個什麼性子,若是有得罪的時候,您可得多多幫襯著。」
白夫人自然點頭。
最後吃了一頓飯,那白三小姐倒是挺喜歡和茗雅說話,茗雅不禁哭笑不得,不過吃了這一頓飯,說好了下次去見明華郡主,這就算是完成了條件,也如此,茗雅很是滿意的走了,白三小姐倒是輕蔑的看了白二小姐一眼。
白二小姐的姨娘姓雲,是個長的非常漂亮的人,生的楚楚可憐,和下人關系很好,白二小姐本是十分淡定的模樣,可是見了雲氏就有些委屈,「我哪里比她差了,她本來就長的沒我好,規矩也沒我好,可今日來的夫人們眼中只看到她,反而對我一筆帶過,女兒才真是不服氣。」
雲氏淡淡的笑道,用看小孩子的方式哄她,「二小姐擔心什麼,你說說你有兄弟她有沒有,你也知道也只有你一個女兒,那小四雖然在我的名下,但是不是我親生的,所以你可要把自個兒放得高一些,如今你十四了,馬上要及笄了,你的前程還在夫人的手里,既然這樣,你也要忍,許多事情,許多生活都要得忍,既然咱們比不上人家的出身,可是我們要比她做的更好才行,讓她們抓不了錯處才行,現在全家都知道三小姐刁蠻了,只有只要人家想說親的人,只需得去問問,會曉得她是個什麼人。」
白二小姐一听,立刻破涕為笑,「姨娘說的對,女兒雖然有許多不足之處,可是規矩,各個方面,但是夫人遲遲不帶女兒出去,恐怕那些夫人們也不知道怎麼認識女兒,您說女兒該如何?」白二小姐心里倒是有些底了,她還有弟弟,是這個家的長子,還有一位庶弟的姨娘懦弱的很,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冷板凳,比她弟弟差遠了,白三小姐不過是擔著一個嫡出的名頭而已,其余的什麼有她強。
「夫人最後還不是要听老爺的,我跟你爹說了,讓他幫著你看,只有他看好了,夫人還有什麼可反對的,你要知道,家里的大事從來都不是女人決定的。」雲氏淡淡的說道。
四小姐則仍然沒心沒肺的回去了,她本來就是個小透明,而且早就知道她不是雲氏雲姨娘的女兒,雲姨娘是她的姨母,她娘是小雲氏,也就是雲氏的妹妹,但是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所以她寄養在雲姨娘的名下,可是她很早就知道雲姨娘對她也不過是面上情了,畢竟雲姨娘雖然受寵,可畢竟是個姨娘,能夠把二姐照顧好就行了。
她的乳母就問道,「四小姐今日飯吃的如何,您今日見了客人,和您說了幾句話?」
四小姐懶得說話,她乳母每次都是問她這些問題,原因是她實在是太不受重視了,便是二小姐都可以讓旁人拉著多說幾句話,三小姐是嫡出,當然受到的關注會更多,可是她就不行了,她是個沒娘,沒人關注的孩子。
且不管白家如何了,就說茗雅帶著姝麗回去,好夢一場,這才帶著姝麗一道過去,去裴夫人那里,裴夫人肯定是為了上次邀請他們去溫泉莊子,然後回請,茗雅也欣然去,不過就是初元伯元這次不能去了,他們學業重,而且本就不是什麼書香世家的孩子,這兩人學起來自然沒有那種所謂的書香世家的氛圍,也因此更要和裴夫人打好關系,裴家如今可是文武都出了大人物,前朝有大人物戰神裴十二,進士也中了許多,也因此,即使裴大儒如今沒有官職,但是仍然十分受大家關注。
裴家也是前朝,裴大,裴十,裴十二這三位的後代十分杰出,而且都是嫡出,所以裴氏現在的祖宅只有這三家是住在一起的,裴十二這一脈確實也是嫡系,所以,當茗雅到了她們家園子的時候,看到如此精致的花圃,也不足為奇了,裴夫人還是那般如沐春風的樣子,見著茗雅就十分和藹,「可算是再見面了,上次去你們那兒烤肉回來,我家那個小霸王就天天鬧著要烤肉,我就哄她說,等你們來了再烤,這才消停。」
茗雅看到非常俊秀的裴雲崢,笑著逗他,「今兒我可不想烤肉吃。」看裴雲崢皺眉頭,茗雅才和裴夫人對視笑著連忙用帕子捂嘴。
裴夫人比起同宗的白夫人算是能交心的,對茗雅也比較敢說心里話,「我年紀也大了,雖然媳婦也有幾個,但是這個小的我最擔心,你是女兒小,還好點,兒子小了,以後在家里恐怕……」
「說起來我還要羨慕您,我除了大女兒嫁出去了,兩個兒子年紀也都不大,小女兒又這樣的小,可算是還不知道要操多長時間的心,您可就雲崢一個了,這還不好。」茗雅覺得有了媳婦以後更麻煩,她也是為人媳婦的,自然知道為人媳婦和婆婆,微妙的就有些關系處不好,軟弱的婆婆,容易被媳婦拿捏,強硬的婆婆,則兩邊遭罪,兒子還是夾心餅干。
裴夫人笑道,「初元和伯元都是听話的孩子,再說你也不是不開明的人,自然會和他們相處的很好。」
茗雅笑著點頭。
裴夫人準備了十分精致的茶點請茗雅品嘗,茗雅覺著果真人家這種大世家就會有許多這種秘藏的方子,不油膩,而且還很好吃,連連夸道,「這可真不錯,我上次讓芙蓉幫我去買了幾斤冬瓜餅,吃著嘴里就是不對味,今兒一吃,原來這樣做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