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
第6節第六章露水情緣
金萱兒奔到洞口一看,氣怒不已。原來這雪坡下本有一溶洞,被她掌力破開。二人反而跌入這溶洞中,逃過一劫。
她朝下望了望,光線昏暗,難以視物,也不敢貿然下去。
「哼!本姑娘就守在洞口,看你們如何出來!」金萱兒冷笑不已,決定守株待兔。
卻說段義和白衣女子女子滾入洞中,摔得七葷八素,很快就失失去了知覺。待得再次醒來,四處有幾束亮光射下,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處極大的溶洞,不遠處有一條暗河順著岩縫流走。
「姑娘,醒醒,醒醒……」段義推了推白衣女子。
嚶的一聲,白衣女子悠然醒來,問道,「我們在哪?」
段義道,「我們兩個掉進山洞中了
便在此時,只听頭頂洞口傳來金萱兒的聲音,「你們兩個死了沒有?」
段義氣怒,吼道,「我們兩個快活的很,你就不要操心了!」
「哼!」金萱兒冷道,「看你們能快活多久!」旋即沒了聲音。
段義黯然,這溶洞中沒有食物,遲早也是死路一條。而那白衣女子不知為何,也未說話。一時間,氣氛極為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主人,反正也無聊,問問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小銀最是耐不住寂寞。
段義心中一動,問道,「姑娘,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結仇?」
其實那白衣女子一直都在運功療傷,然而對手的玄天魔氣著實了得。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過勉強壓住傷勢,想要復原卻是痴心妄想。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你也沒必要知道白衣女子冷然道。
段義踫了一鼻灰,老大沒趣,悻悻道,「不說就算了,誰稀罕!」
又沉默片刻,只听白衣女子道,「那妖女名叫金萱兒,是魔教中人。我派名叫天宮,與魔教勢不兩立,我二人也斗了十余年了
「天宮?」段義大感詫異,他竟從未听說過這個門派。
九州門派眾多,不勝枚舉。卻有七大門派,稱雄當世。
軒轅宮、八卦宗、神農谷、火神教、水神教、風神教、雷神教,這七大門派傳承數百年,實力可想而知。
他情知白衣女子不會吐露門派消息,轉而問道,「什麼是魔教?」
白衣女子道,「魔教誕生于黃帝蚩尤時期,距今已有數百年歷史。他們一直活動在九州各地,修煉魔功,陰毒無比,為正道所不容。堯帝繼位後,他們勢力越來越大,甚是猖獗她的言語間,透露出對魔教的極端痛恨之情。
「切!」腦海中,小銀極為不屑道,「修煉魔功,不代表人家就十惡不赦。自詡正道的人,也不見得盡是好東西
段義深以為然,不過他自不會說出來,又問道,「黑袍人和金萱兒皆是魔教中人,他們為何還要互相算計?」
白衣女子冷冷道,「魔教中人自私自利,毫無人性,有什麼好稀奇的!」
便在此時,洞口又傳來時金萱兒聲音,「李堇兒,你莫要胡說八道詆毀我聖教。哎,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段義!」回答簡短有力。
「唔,斷義,段義……你的名字還真是冷酷。嘿嘿,段義你可知道,聖教中派系林立。我和那黑袍人各為其主,自然下手不留情金萱兒笑道,頓了頓,忽的問道,「段義,本姑娘成全你一件美事,要不要?」
段義自然不信有什麼好事,沉默不理。
便在此時,只听得頭頂有微風掠動。緊接著啪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摔碎在溶洞中。
「咦?」段義大為驚異,「什麼東西這麼香?」
「呵呵就听金萱兒笑道,「本姑娘送你們這瓶金風玉露散,祝你們早入洞房,早生貴子,白頭偕老說道最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段義一驚,問道,「姑娘,金風玉露散是什麼毒藥,厲害麼?」
白衣女子並未回答她,反而怒喝道,「妖女,你竟敢以這等卑劣手段毀我清白!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嘻嘻,本姑娘成了你們好事,你竟然反咬一口。罷了,本姑娘不打擾你們了,嘿嘿黑暗中,沒了金萱兒的聲音。
洞中昏暗沉寂,兩顆心卻越來越火熱!
段義只覺渾身燥熱難當,心似乎要從嗓子眼跳出,呼吸也越來越沉重。更加難受的是,那股難以抑制的**!
「你……你不要過來……」白衣女子軟弱無力,吐氣如蘭。
段義極力克制,卻終究迷失本性。
一夜無話,天已大亮。洞口灌進的風嗚嗚作響,兩三束亮光射下。段義一個激靈,從地上竄了起來。他稍稍催動真元,立時大吃一驚!此刻他體內真元雄渾數倍,竟已到了一天九境!
一夜之間,修為暴漲四個境界,段義就算做夢也不敢想!而且,昨日連番激戰留下的傷勢,竟亦好得七七八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段義驚疑不定,「難道是昨晚……」他不敢想象,然而心底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堇兒姑娘,你在哪?」段義不見白衣女子,四處尋找。
忽的只見暗河邊坐著一道白影,段義趕緊奔過去,急忙道,「堇兒姑娘,昨晚……」
話沒說完,猛地只覺一股罡氣壓迫而來,身子劇痛,已經倒飛出去。這一掌力道好大,段義撞在岩壁上,喉頭一甜,氣血翻涌。
「主人,她干什麼打你!」腦海中,小銀驚呼。
段義不理小銀,艱難的爬起來,道,「你放心,我會負責的山中人家,如女子**于男子,男子自然需要負責。潛意識中,他也認為這是天經地義。
然而並非每個人都這般認為,至少白衣女子不會。
她回過頭來,怒吼咆哮,「負責?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負責,你負得起麼!」
一字一句如重錘擊心,段義的心劇痛。那張還掛著淚痕的臉,卻充滿了憤恨、不屑和騰騰殺氣!
「是啊!我算什麼東西!我段義不過一介山野小子,哪里配得上人家……呵呵,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自嘲,心神慌亂,說不出什麼滋味。
或許,那是被一個人徹底蔑視的原因。
「主人,算了。等你修為高強之時,這世上還有誰敢小瞧你小銀在一旁鼓氣。
段義心下慘然,突然猛地一顫,指著白衣女子的臉,駭然失聲道,「是你……竟然是你!」
白衣女子猛地一驚,慌亂模著自己的臉,原來面巾早就不見,露出一張精美的臉蛋。
晴兒!段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隱藏在面紗下的那張面孔竟是熟悉無比。不知從何時起,段義便對這張美若天仙的面容朝思暮想,心中的愛戀更是無法壓抑。曾經千萬次想象的場景,卻從未想過在這樣的情形。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父子那麼好?難道……
段義心亂如麻,臉色慘白,不願再想下去。然而心中有一個念頭卻無法抑制,晴兒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她對村中人固然極好,于段義父子更是好的過分,段義這才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她。如說她無所企圖,怕是傻子也不信。
「晴兒,你……」段義再次驚呼。
白衣女子冷道,「我不叫晴兒,我叫李堇兒
「你……你為什麼要隱藏在村中?」心中雖已知她隱藏村中是為了對付義父,可段義仍舊忍不住問道。
白衣女子還未說話,只听洞口傳來金萱兒的笑聲,「這個問題,本姑娘來告訴你如何?」
段義怒喝道,「你用如此下三濫手段,無恥之極!」
「呵呵,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魔教妖女,無所謂金萱兒灑然一笑,又道,「其實我和她,都是為了找到你爹。哦,不對,應該說是你義父才是。十多年前,一個絕世人物和他的神弓一起失蹤。而你義父,和那人關系匪淺,只有他知道那人的下落。想不到你義父甚是狡猾,竟然隱姓埋名躲在東始山這麼多年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追我義父?」段義冷道。
金萱兒冷笑道,「你義父只要活在世上,本姑娘自有辦法找到他。至于這個女人嘛,嘿嘿,好不容易有機會置她于死地,本姑娘豈會放過
「只要我段義仍有一口氣在,我絕不容你傷害她!」段義堅定道。
「哼!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一直默然的白衣女子,忽的喝道。
「哈哈金萱兒大笑,「傻小子,人家對你無情無義,你何必像蒼蠅一般粘著
胸中一股傲氣上涌,段義仰天大笑道,「你們也太小瞧我段義了!我護她,並非有所企圖!她**于我,我無以為報,便用這條命來還!從此之後,無論生死,我們各不相欠!」
這一番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在溶洞在兀自激蕩。
出奇的,誰也沒有說話,詭異的寂靜。
只有小銀仍在腦海中大呼小叫,「主人,你太爺們了!說得好,小銀開始有那麼一丁點佩服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萱兒忽的嘆了一口氣,道,「世間幾多男子,本姑娘見得多了。傻小子,你是第一個讓本姑娘動容的男子。不過你眼前的女人,隨時會殺了你……哎……」
又是一聲輕嘆,沒了動靜。
「你要殺我,動手吧段義走到白衣女子身前,目光灼灼。
白衣女子舉起右掌,似乎要一掌斃了段義。可不知為何,她的手顫抖著,顫抖著……
突然,白衣女子面色潮紅,哇的一口鮮血吐出。胸前雪白的衣襟一片淒紅,她無力倒地。
段義先是一怔,隨即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將那柔弱的嬌軀攬進懷中。懷中伊人雙目微閉,本就美麗無端的臉龐上,兩道淚痕兀自清晰,更是我見猶憐。
「李堇兒,你怎麼不說話了?死了麼?」這時,洞口傳來金萱兒的聲音。
段義心下一凜,「絕不能讓金萱兒知曉她重傷難支!」于是朗聲道,「妖女,你死了我們都會好好活著!」
心中卻盤算著該怎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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