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暗算了……」凌哲疼得滿頭大汗,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知自己連魂魄尚且如此,真不知道本軀南風澈現在被整成什麼淒慘相。
居然趁這個時候對南風澈下手!該死的!
流蔓心頭慌亂,只見他用手一揮,光球瞬間變了場景。
夜幕中,三四個火把散落一地,南風澈正俯身在地,痛苦不堪得捂著胸口位置,和凌哲如出一轍的姿勢,一個全身金色的男子,正用一只腳踩在他的背上,將他狠狠往地面壓去,使他無法站起。
「那是……」流蔓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可是僅僅一眼,她便知道了來者是誰。♀
天帝……
天帝和凌哲果然是父子,兩個人的容貌猶如一個模子所刻,只是天帝的眼光里,全無凌哲的溫柔和專情,有的是無比的冷酷,那種企圖將她往死里折磨的殺氣。
「凌哲,若是還不靈魂歸體,朕就賞南風澈一死!」天帝似乎知道光球,正殺氣十足地直視著他們。
流蔓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趁著夜色要離開無涯國的南風澈,本就已經心力交瘁,如今竟被天帝半途劫殺。
「蔓兒,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骨肉!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堅強地活著!」凌哲最後吻著她,「為夫要走了,甲子年華之後,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
流蔓覺得身下一空,眼睜睜看著自己往一個無底洞落去,洞口處,凌哲身後的天空一片黑暗,他正艱難地沖她揮手後,騎著一條金龍騰空而去。
「哲……」她用盡氣力呼喚他,「哲……」
甲子……天罡地支里,所謂甲子不就是六十年麼……
為什麼,她對這個數字如此熟悉?
沒錯,是芳離,芳離被畫地為牢,等了他六十年……
難道芳離的命運,要再度在她的身上上演麼?
不要!
「不要!不要!」她大喊著突然睜開了眼楮,姬無殤正滿臉關切地坐在床邊,凝視著她。
「做噩夢了?」遞過來一碗水,喂她喝下之後,姬無殤不再說什麼,只是那面色似乎已經出賣他此刻的心境。
「無殤,你怎麼了?」
「凌哲,到底是誰?你剛才沉睡的時候一直喊著他的名字,還說讓他輕點什麼,壞蛋什麼的……」他見流蔓的臉立刻紅到脖子根,再傻的男人都知道她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再睡會,花夢凜說你必須靜養。」
「花夢凜?」
「對。你昏後我就抱你來了他的醫廬。本想著回我的王府,可是擔心你見了我娘又有火氣,所以就來叨擾花夢凜幾日。他去給你煎藥了,等會記得乖乖喝藥。」
兩人正說著,外頭突然一陣喧囂,沒等姬無殤站起身來看個究竟,就看見兩道人影沖了進來,一個是花夢淵,還有就是鞠花殘。
「蔓兒,沒事吧?」鞠花殘沖到床邊,小心地查看了她的情況,視線突然停在了她的月復部,「你,懷孕了?」
「姬無殤!」鞠花殘的眼眸中迅速閃過一絲震驚,禁不住揪住姬無殤,話音顫抖地質問他,「你居然叫花夢凜給她準備落|胎|藥……」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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