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來的女人,就是沒見識!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沖你方才膽敢以雷霹襲擊天帝,就夠你死個千百回了!」天帝的臉上擺出一副格外鄙視的神情,轉而替南風澈查看傷勢,「還好,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流蔓火得很,什麼叫一時半刻還死不了?難不成這天帝老頭根本就是純心要等南風澈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才現身?好在他現在沒事,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她絕對不會輕易饒了這天帝!
「呂流蔓,方才白夜的話,你可都听清楚了?」天帝突然直直地盯著流蔓,「你若在規定的三年時間內,沒有娶八夫進門,這個世界會分崩離析,而你也會死!」
流蔓不說話,目光凝重地注視著懷里的南風澈,他的臉色已然好了不少,可似乎仍舊承受著痛苦,「天帝,為什麼澈似乎還在受罪?」
以她對南風澈的了解,若非痛得無法忍受,他是斷不會皺眉更不會哼出聲來。
「南風澈被白夜下了咒,他離你越近,心就會越疼!所以,你若想他安然無恙,最好的方法就是與之保持安全距離!」
白夜使女……
流蔓似乎明白了什麼,唇角蠕動許久,終于小心放開南風澈,站起身後往後退去數米。只听得南風澈猛烈地咳嗽好幾聲,便能自己坐起,隨即回頭,目光中極力想要隱藏的心疼,卻在見到她眸子的瞬間,傾瀉而出無法遏制。《》
只怕今生,連想給她一個擁抱,都會換得心口疼上許久。
莫非,這就是她和他的宿命麼?有緣無份……
「天帝,咱們倆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麼?」努力說服自己不去看南風澈的臉龐,此刻的她很想放聲痛哭,發泄內心所有的憤懣,可是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敵人面前流露出半分的膽怯。
沒有天帝撐腰,白夜使女的功力根本不足以讓她的南風澈為咒所折磨,凡是月族的秘術,她都能一一化解。可是方才,她無法解除南風澈身上被下的咒語。
這只有一個解釋︰真正下咒之人,便是眼前這位裝作事不關己的天帝,而非白夜。
白夜,從來都只是一個棋子,僅此而已。
天帝淡淡一笑,似乎已然預料她想說之事,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流蔓就覺得自己似乎被抽離了身軀,等她再一看,竟然靈魂出竅站在天帝的面前。
結界瞬間就變成了九霄雲外,低頭便能看見人間的一片花花世界。
果然是天帝,竟然能在不知不覺間就讓她到了天上。
古老的南天門,就在她的眼前,威嚴聳立,雲卷雲舒。
「若非你身懷哲的骨肉,以你如今的法力是不可能上得了天界!朕之所以帶你來到這里,是想讓你知道,眼下你必須做兩件事︰一是落去月復中胎兒,二是納八夫鎮守人間四方太平。」
「落去胎兒,絕無可能!」這是哲珍惜的孩子,他那麼希望有個自己和她的骨肉,說什麼都不能沒了,「女在我在,女死我亡!」
「倘若這孩子的出生,會引來世間生靈涂炭,尸橫遍野呢?」天帝眉頭鎖起,若有所思。
「與我無關!」她只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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