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倔強的轉過頭,憤怒的直視著男人,陰雲密布的臉上好似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該死的女人,還真是未達目的而不擇手段,說不出原因,他的心里卻翻騰著極大的不舒服,他玩過的女人,居然和別人在一起,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
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不滿,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念頭!
「說!上次在跆拳道館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你們倆是什麼關系?」此話一出,孟可凡森冷的面容猶如午夜的惡魔,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惡。
「他是我之前的男人,我們好過,怎麼了?」張楠深吸一口氣,氣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狂跳。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張楠懊悔的一閉眼,她現在總算明白過來了,她不是他的對手,橫豎都是她的錯。
「你以前<的男人,他養了你多久,怎麼又不養了?養不起了嗎?」。他低頭嗤笑,一臉的不屑。
「孟可凡,這是我的事兒,和你無關,你不要說的這麼難听好不好!」張楠羞憤難當,大聲反駁道。
「張楠,你可真有趣,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顯得你多麼聖潔。」說完,他掐住張楠的脖子,將她推翻在一旁的沙發上。
「放開我!」張楠被他突兀的動作給嚇壞了,她緊張的雙手抱胸。
「安靜點!我可不喜歡大聲叫喊的女人。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夠低賤的。」他擰眉。不滿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極為可怕,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的一般,張楠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孟可凡很享受將女人馴服的感覺,不等張楠再說什麼,一把扯下她的外衣,英挺的身子倏地覆在了她的身上……
翌日,清晨。
張楠從睡夢中猛然驚醒,艱難的從chuang上爬起,四肢百骸好似被人大卸八塊又重新拼湊起來似得,酸痛難忍。以至于她忍不住低聲的詛咒了一句。
一想到昨晚男人瘋狂的索取和不休不止的摧殘。而她拼到昏昏欲睡也無濟于事,就氣的牙根發癢。
艱難的起身下chuang,她抬手扶時,落下的手按在紙張上。低頭一看。是協議書。上面還有一張小紙條,「你按照協議書上的要求做,我會保你衣食富足。我喜歡听話的女人。」
張楠一把抓起紙片,上面蒼勁有力的字體,像極了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她咬牙恨齒的撕裂著手中的紙片,瞬間,紙屑從她的指間紛紛飄落,身體一晃,她跌坐在chuang上。
片刻。
她快速的穿好衣服,抓起協議,倉惶的逃出酒吧。
清晨的街道,行人稀落,風蝕骨的冷。
她雙臂緊緊的抱著協議書,生怕它一不會長出翅膀飛的無影無蹤似得。
張楠埋頭走了一段路,看看時間還早,推開,路旁的餛飩的門進去。
她靠窗坐下,緊縮著肩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偏頭,看了一眼窗外。
「請慢用。」侍者端著餛飩碗放在她的面前。
「哦,謝謝。」她垂頭,雙手捧著碗取暖,騰騰上升的熱氣,燻得她泛紅的眼臉一陣酸澀。
一勺一勺的喝下,雖然食之無味,但是,滾燙的液體滑入喉嚨,身體還是感到一絲的暖意。
此時,窗外,參差不齊的樓頂處,一抹驕陽一躍而起,瞬間,把大地上的萬物都覆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站起身,推門而出深吸了一口氣。
又是新的一天,加油!張楠,你一定要勇敢!並且,活的很精彩。
,張楠靠在躺椅上休息,收到了趙剛發來的信息︰「楠楠,你就這麼恨我嗎,還找人打我。」
趙剛的話讓張楠莫名其妙,她幾時找人打他了!
「你怎麼了?誰打你了?」張楠回了條信息。
「中午在公司門口,幾個人把我圍住,說讓我不要再招惹你,不是你找的人嗎?」。趙剛將情況告訴了張楠。
看到趙剛發來的信息,回想著孟可凡之前說過的話,張楠瞬間猜到了罪魁禍首是誰。
穿上外衣,她直奔魅影酒吧,這里是唯一能找到孟可凡的地方。
她前腳剛到,隨後,一輛熟悉的賓利車緩緩的停在她的身旁。
是他!
她憤怒地沖到車前,一掌拍在車窗上,忍住眼角的淚水,嘶啞的低吼,「孟可凡,你給我下來!」
車窗落下,孟可凡表情慵懶的望著她,「怎麼,昨晚讓你欲求不滿,來興師問罪啦?」
張楠憤怒的眸子噴著烈焰,死死的盯著車內的孟可凡。
孟可凡一頭霧水的望著車窗外梨花帶雨的女人,此刻,因為極力的隱忍,以至于呼吸粗喘,煞白的小臉泛起想要吃人的戾氣。
他掏出煙,含在唇角,推開車門,漫不經心的下車,單手插在褲兜里斜倚在身旁,望著面前發飆的女人,「你這分明就是昨晚欲求不滿的表現啊!」
他俊逸的臉頰噙著邪肆的笑,抬手剛要捏住張楠高高抬起的下頜,張楠狠狠的盯著他,下一秒,咬牙恨齒的甩出一擊耳光。
力道太猛,以至于,張楠的身體也隨著揮出的手臂,向前一蹌。
孟可凡微微的向後一仰頭,反手鉗住了迎面而來的手臂,張楠失控的身體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胸前,「你個蠢女人,你還敢動手!」
「孟可凡,你卑鄙無恥,我要打死你。」
「嗯,你再說一句!」
坐在車里的女人是孟可凡的另一個女人,名叫方允熙,是模特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剛獲得海城模特大賽的冠軍,滿心歡喜的幻想著和孟可凡去酒吧慶祝,不料想,卻莫名其妙的竄出一個發飆的女人,對著他的至愛一通的指責與謾罵。
定楮一看,素顏素衣的女人已經和孟可凡掐在了一起!
方允熙那里容得下其他女人在她的面前撒野,她一腳踹開車門,雙臂抱胸,趾高氣昂的走到張楠的身後,「怎麼回事,光天化日的,發什麼潑?」
容不得張楠回頭,她伸手扯住她的腦後的馬尾辮,狠狠的向後一扯。
張楠听到身後女人的充滿鄙夷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回頭,頓時,感覺腦後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仿佛,頭皮都快被扯掉似得,忍住疼痛,她猛地一甩頭,「放手,滾開。」
一只手臂被孟可凡死死的鉗住,她一咬牙,抬起另一只手,沖著身後的女人甩了出去。
「啪!……」一聲,猝不及防間,方允熙的倨傲不屑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掌。
孟可凡望著張楠被扯得的向後仰去的身子,本能的松開了手,剛要阻止方允熙,卻是完全的沒料到張楠好似一頭暴怒的小獅子,而且,會如此敏捷的反擊一掌。
張楠喘著粗氣,愣在了原地,從小到大,她連踩死一只螞蟻都會膽戰心驚,更別說打人,如果,不是被逼到到絕路她也不會如此的瘋狂。
而方允熙一時傻掉了,只顧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滿臉委屈的望著孟可凡。
一時之間,酒吧的周圍迅速的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看見沒,小三想上位,當街被打。」
「瞎說,明明是保姆想上位,不然,哪來的這般的瘋狂。」
「不對,這是兩個女人打一個負心漢。」
方允熙見孟可凡依然站著,她憤恨的掏出,點開屏幕,「喂,我要報警,這里有一個瘋女人……」
孟可凡劍眉一蹙,一把捏住張楠的下巴,「說,你到底發什麼瘋病?」
「你魂淡,你不是人,我說過,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干嘛找人打他!你這會毀了他。」張楠語無倫次的喊著,臉上一片狼藉的淚痕。
方允熙听著張楠喃喃自語,雖然,她沒搞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何會對著孟可凡大打出手,但是,「毀了他」這三個字卻听的十分的清楚,這三個字好似一把利器刺得她的耳膜疼痛難忍。
她擰眉冷眼注視著臉色陰沉的孟可凡,「凡哥,你什麼口味,居然,連這樣的女人也敢招惹,你憋昏了頭啦?」
孟可凡抬眸,沖著她殺過來一記陰狠的眼神,「閉嘴!」
「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
孟可凡恨不能捏碎她的下巴,而張楠滿臉倔強,緊咬下唇,如果,眼神是一把刀,此時的孟可凡早已被她剔肉刮骨了。
張楠眼中的淚不受控制的滾滾而下,心髒痛的也在劇烈的收縮。
她雙手緊攥著,卻無能為力。
「你卑鄙小人,你……」
這時,警報聲由遠而近。
孟可凡嫌惡的一甩手,「滾!」他極力的克制住了怒火。擔心,方允熙會對她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所以,他低吼一聲,希望她識趣的走開。
張楠縴細的身子晃了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想讓她走?我要告她故意傷害。」方允熙氣的一跺腳,不依不饒。
「上車。」孟可凡轉身坐進車里,「上車,听到沒有。」。
方允熙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徑直的朝著警車走了。
「走!」孟可凡郁悶地扶額。
「是。」
司機快速的踩下剎車,車子箭一般的沖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