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本不想和崔志浩走,不過看到那些男人的目光不禁心里發慌,只得乖乖上了車,坐到副駕駛的位子。
「涵涵,你太不小心了,怎麼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出來?」崔志浩過于擔心如涵,語氣不免重了些。
「我想出來走走,透透氣,你看街道上這麼多人,能有什麼事兒。」如涵雖然嘴硬,心里也有些後怕,她今天打扮的過于出眾,引起男人們的注意是必然的。
「我不管,以後晚上你不許一個人出門!」
崔志浩就是這樣,即便是關心人的話,也要說的凌冽霸氣。
如涵明白他是為她好,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
崔志浩踩了腳油門,車迅速駛離了繁華的市中心,向沈家別墅的方向駛去……
某高級俱樂部,一間包廂里,煙霧繚繞,人聲嘈雜,蓋過了流淌的音樂,打桌球的、打牌的、喝酒的,男人身邊伴著各色艷麗女子,調情聲、爭論聲不絕于耳。
尖銳的噪聲中,最里面的桌球案邊,一個身穿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男人,猶為顯眼,俊朗冷硬的線條,濃黑如墨的眉毛,深邃如墨的眼楮泛著銳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無不彰顯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英俊風流,氣質不俗
回到公司上班後,趙剛立志振作起來,穿著打扮也恢復了往日的風采。
他手持著球桿,俯身描準了球。果斷出擊,桌球清脆的撞擊聲入耳,球精準入洞,然後面無表情的尋找下一個目標。
同他一起打球的,還有大朋和他的一個朋友志強,三人年紀不相上下,相比較趙剛的冷氣場,一身休閑裝的大朋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見趙剛又進了一個球,往桌球案一靠。懶懶的調侃道︰「我說剛子。你今兒個是想讓我輸到破產是不是?好歹手下留情一點嘛!」
「哎,我看剛子這不是在打球,分明是把球當作某個人的腦袋在打,恨不得一桿子下去。 ——」志強夸張的作了個槍斃的手勢。眼里笑意點點。
趙剛無視二人。又一桿子將球擊進洞,然後扔了球桿,靠在一旁沙發扶手上。從褲兜里模出一盒煙,抽了一支點燃。
「呵呵,剛子這是寂寞了嗎?要不要今晚介紹個名媛給你,排解一下閨中寂寞?」大朋不畏那股冷氣場,湊了,擠眉弄眼的提議道。
「怎麼,你還做搶拉皮.條的生意?」趙剛俊眉冷然一挑,不客氣的白了好友一眼。
志強「哈哈」大笑,「大朋,你獻殷勤也不挑個好時候,沒看出剛子這一晚上都不對勁嗎?我猜,八成是有煩心事兒了,硬是拉我們兩個來打球!」
「咦?難道是情感困惑?」大朋最為激動和八卦,目光從志強臉上迅速轉向身邊的趙剛,只是才張嘴,趙剛就猛地噴了他一大口煙,嗆得他立刻跳開,氣急敗壞道︰「干嘛啊?想跟我接.吻還是怎麼著?」
「你想Gay,找志強!」趙剛淡漠的瞟他一眼,繼續吸著指間的煙,那煙草味兒入肺,煩亂的心,才似稍稍安定一些。
志強一臉嫌惡,「怎麼扯上我?我是寧可要一個丑八怪,也絕不跟某人搞.基的!」
「切,這話正是本少要跟你說的,以後你那個再纏上你,本少可不再幫你那破忙了!」大朋氣歪了鼻子,臉色烏青難看。
趙剛一支煙抽完,從衣架上拿下西裝外套,擱在臂彎里往外走去,朝還在互相掐架的另兩人淡淡的道︰「走了。」
「我們也走。」
三人一起出了俱樂部,趙剛的側臉掩映在夜色下,有些晦暗不明,一雙墨眸淡然無波,情緒難辯。
大朋收起了玩笑,關切的詢問道︰「剛子,你今晚究竟怎麼了?你……」
「馮雪發了舉報信給崔志浩。」十幾個字,從喉嚨里重重的吐出,趙剛又模出一支煙點燃,他的俊容,在指間忽明忽暗的光亮中,愈發的冷硬深邃……
「什麼?這瘋了吧!竟然舉報你!她能說什麼?說你睡.她了,說你不要她了,這事兒她也好意思說出口嗎?」。大朋冷笑了一下,一臉的不屑。
「我不知道她信里寫的什麼,崔志浩說,他把信刪了。」趙剛又吸了口煙,若有所思的說。
「什麼?他把信刪了?不對呀,這不是他的風格呀,他不是恨你嗎,怎麼把舉報信刪了?」听趙剛這麼說,大朋更驚訝了,眼楮幾乎瞪成了「O」型。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但是我不能告訴你。」趙剛不想把她和如涵曾經的關系告訴大朋,即便他是他最好的朋友。
大朋戲謔一笑,「剛子,你還學會跟我賣關子了。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問了,只要崔志浩不追究、不理會就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馮雪這個真是可惡,竟然這麼不顧情面,還舉報你!」看著好友,大朋忿忿地說。
趙剛苦笑了一下,略顯無奈的說道︰「大朋,我不想怪她,就算她有千錯萬錯,終究是我甩了她,她有些憤恨也是應該的。」
「剛子,你變了,以前的你一定不會這樣。」想到之前,徐雯糾纏趙剛,趙剛的處理方式與現在完全不同,那時候的他,恨不得吃了徐雯。而今,他更願意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了。
「呵呵,是人都會變的。我要謝謝一個,不,是女孩,她的寬恕,讓我看清了許多問題。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趙剛眸光閃亮,目視前方,眼前浮現的是如涵溫柔俏麗的模樣。
「剛子,你這麼說我更好奇了,這個人到底是誰,能讓你有這麼大的改變?」大朋忍不住追問。
「大朋,我不會告訴你的。這是我對她的尊重。你永遠不會知道的。」趙剛面帶微笑,堅定的說道。
他越是這樣說,大朋越是好奇。他真的想知道這個神奇的是誰?能把風流瀟灑、游戲人間的好友變成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