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快去看病……」思忖間,又是如涵的聲音。
逸雪愣住了,趙剛說的很錯,如涵很關心他,就算在夢里,也擔心他的安危。
一時間,逸雪心亂如麻,他終究還是介意的,他不知怎樣,才能徹底將趙剛從她心里消除……
第二天一早,如涵醒來時身邊已無人,過一會兒手機響了一下,是逸雪發了的短信︰「涵涵,我出差了,三天後回來。」
剛從香港回來,他怎麼又出差?
如涵心中疑惑,卻不好追問。她雖然舍不得他離開,卻不能總纏著他。他是辰氏的總裁,身上擔負太多責任,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總不能總陪著她吧?
逸雪離開兩天後的傍晚,如涵剛吃完飯,倚靠在床頭看書,莫名接到李助理的信息,內容很簡單,卻讓她心頭一揪︰「沈小姐,我本不該告訴你這些,不過我實在看不了辰總難過。辰總這兩天沒來公司,我去他的公寓給他送文件,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還請沈小姐去看看她吧。」
什麼?他沒出差?還在公寓里喝酒?可他為什麼要騙她,說他出差了呢?
帶著這些疑問,如涵換好衣服,拿著包,沖出了家門,打了輛車,直奔逸雪的公寓。
夜,寂靜清涼。
如涵推開門,就看到逸雪躺在長沙發上。
偌大的房間里只亮著盞chuang頭燈,他的外套領帶被隨意的丟在地毯上。而外套的旁邊還有個倒下的水杯和溢出的一大片水漬。
她微不可見地嘆了一下,打開了兩旁的壁燈。挽起袖子,將地上的外套領帶一一撿起放置在矮櫃上。然後才走到他的身旁蹲下。
他的臉色有點憔悴,緊鎖的眉頭讓人忍不住想要熨平。素色的襯衣沒有像平時那般平整筆挺,而是生出了好些褶皺。扣子被解開了三顆,隱約可見里面微突的胸肌
等一等。
直到目光停留在他胸前,她才發現他的襯衣至胸口以下竟然都是濕的,此刻浸濕的衣料正緊貼著肌膚描繪出****撩人的輪廓。
她盯著那突起的紅豆,咽了咽口水,原來男人真要性.感起來一點也不輸于女人。
如涵輕拍了下雙頰。想讓自己清醒些。他的衣服濕了,應該趕緊換下來,怎能胡思亂想的兀自欣賞美男圖呢?
她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一顆。兩顆
忽然。手被抓住了。
他醒了。
她抬眼看向他。一時竟有點不知所措。自那晚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更別提說話了。
「呃。你的衣服濕了,不換下來會感冒的。」她咬了咬下唇,就事論事的說。
逸雪依然緘默是金,只是眸里匿著期許的光輝。
如涵嘗試擺月兌他的禁錮,雖然她也知道這不過是徒勞。
有些不對勁,他的手溫怎麼這麼燙?
傾身上前,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反手模上他的脈搏。
從脈象上看,他的確是高燒,感覺這溫度該有三十九度左右,並伴有心火旺、肝郁氣滯和脾肺痰濕的癥狀。
「舌頭伸出來。」舌苔是中醫望聞問切中的望,很關鍵。
如涵盯著他的嘴半天也沒見有動靜,以為他沒听明白,剛要再重復時,卻感覺脖子後邊一緊,她已被壓下貼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嘴里帶著淡淡的酒香,舌頭靈巧地勾著她纏繞在了一起,剎那間就踫撞出激情的火花。他快速的將她的外套月兌下扔在地上,接著是襯衣滾熱的唇跟隨著手部動作,在寸寸冰肌上燙下一個又個一的痕跡。而他並不滿足于此,使壞的手只停留在她的褲子上,便開始往下拉扯。
呃,她說的舌頭伸出來指的並不是個樣子,他是不是誤會了?
很想推開他,可是她卻無力抗拒,因為她也是如此的渴望他。
當逸雪解開自己僅剩的兩顆衣扣,壓在她身上時,她才被那滾燙炙熱的身軀驚醒,「逸雪哥,你知不知道你在高燒,不可以再疲勞了!」
他厭煩地堵上她的嘴,不讓她再說出那些壞氣氛的話,而原本寬大綿軟的沙發也因兩人的重量陷得更深。
廝磨間,只听到他沉沉地說了句,「涵涵,今天是二十七號。」
今天是二十七號。
他還記得?他們已經有兩天沒見面了。
「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嗯?」逸雪並不急于進入,而是兩手撐在女人身子兩側,目光灼灼的凝著她。
也不知道是他喝醉了,還是因為整個人籠罩在柔和的燈光下,他的神情帶著迷.戀和濃重的情.欲。嗓音啞啞的柔柔的,像根羽毛撩得她的心癢癢的很難受。想用手抓,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如涵的臉一陣紅,不敢看他的眼,只好低著頭。可近在咫尺的赤.luo胸膛讓她的臉更紅了,血液似乎在倒流。
「我原以為故意躲著你,你或許會想起我,會去找我。可是,涵涵,你真的不想我嗎?」。他的眸色愈發晦暗,澀澀的苦笑,「這兩天你竟然吝嗇于一個電話甚至一條短信?今晚如果不是李助理讓你來接我,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要見到我?」
「你們合著騙我?」如涵慢慢消化他的話,感覺被騙了。
可是,他實在是冤枉她,她並非不想聯絡他,只是擔心他有重要的事兒,擾了他的工作。所以,她只等著他主動聯絡她。
他緩緩壓低身體,「涵涵,那天你對我說對趙剛再沒有感情了,我相信你了。過去的你畢竟年紀還小,經歷的事不多,而他正好也滿足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所喜歡的浪漫和灑月兌。可時間久了,你會明白,很多情感只適合出現在哪個時候,那不過是青春期的一時情.動。你不該停留在所有美好的回憶中不可自拔。」
逸雪往前挺進了些,滿意的听到她嗚咽了一聲。
她說她對趙剛是一時情.動,難道他當初看上十幾歲的她就不是一時情.動嗎?
這是什麼說辭?
如涵剛想反駁,听他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的日子還長。只要你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你會徹底忘了他,可是涵涵,即便在夢里,你依然想著他……」說到痛處,他有些氣憤的抽身離開,但仍然盯著她,「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他?當成了他的替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