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車越來越大,電光火石間,逸雪黯然闔目,松開了方向盤,安全氣墊「砰」地彈出,他嘴唇掀了掀,無力的飄出了三個字……
「你好好想想,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如涵目不轉楮地盯著他。
逸雪回了回神,對上她的視線,眸光深深,「做生意的有得罪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也是些商場上的人,還不至于要取我性命。」
「警方找過逸楠,基本鎖定了嫌疑人。」如涵皺起鼻尖,眉目糾結,「不過,我看過視頻,動你車子的人我從沒見過,然後警方也找過逸楠、李助理,他們也說不認識這個人。」
逸雪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地開口,「也許,我和警方懷疑的是一個人,可是我想不明白,他當真要這麼狠,致我于死地?」
如涵一怔,輕嘆了下,拾起他的手,先是擦了擦他的手背,接著是骨節分明的手指,最後停滯在掌心,「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定論了?」
「我現在還沒確定。」逸雪收攏掌心將她握緊,「涵涵,答應我,陪著我,一定要和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如涵淺笑道,「傻瓜!你是我的人,我當然站你這邊。夫妻同心,其利方可斷金。」
「我是你的人?」逸雪含笑反問,對于這種說法,他還挺喜歡的。
「當然,你就是我的人,我一個人的!」
如涵再次貼著他的胸膛,融入他的懷抱中。久久不願離開……
春日的清晨,雖然仍穿著厚外套,卻仍能感覺到涼意。
崔志浩準時送來了早餐,是鮮榨的豆漿和雞蛋蔥花煎餅。他從廚房拿了碗和筷條出來就看到如涵正偷偷模模的用手撕了塊餅要往嘴里送,他笑了笑,上前用筷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她的手背,成功的听到「哎喲」的一聲,她的手一抖,已經到嘴邊的餅沒拿穩便掉了下來,「你洗手了嗎?就不能等我拿了筷子再吃嗎?手上的細菌這麼多。也不怕會生病嗎?」。
如涵撇了撇嘴。「崔志浩,你有潔癖嗎,我都不在意你怕什麼?」
「難道講衛生就是潔癖嗎?」。崔志浩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又遞了雙筷子給她,再將豆漿倒入碗里推至她面前。「快吃吧。」
如涵就著桌上的碗。低頭喝了口豆漿。唇上立刻粘了一圈白沫,「豆漿真好喝,可惜逸雪哥還不能吃這些東西。還好。醫生說他很快就會康復的,到時候他想吃什麼都行,我也不用去辰氏了。不過,一想到我竟然能替他分憂,能獨擋一面,我心里就特別開心。其實當個代理總裁也不錯,出門有司機,身旁還跟著個年輕帥氣的秘書。」
這番話說得有些違心,她對做生意這事兒興趣不大,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勉強而為之,硬著頭皮上了,誰叫她是總裁夫人呢?
不過這樣的日子就快要結束,因為某人很快就好了,她要解放了!
崔志浩盯著她的唇上的白邊,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說,「你昨晚沒睡好嗎?」。
「不會啊,我睡得挺好的。」她的黑眼圈有那麼明顯嗎?
崔志浩挑了挑眉,一針見血地揭穿她,「是麼?既然如此怎麼還半夜起來熬粥呢?」
如涵怔了一下,他應該是剛才去廚房看到昨晚鍋里剩下的粥了,都怪她忘了把粥倒掉。
如涵呵呵一笑,眼底波光流轉,故作淡定的說,「你好聰明,觀察夠仔細,我昨晚確實起來做粥了,還做了蒸蛋。」
崔志浩不置可否地笑笑,抬眼對上她的雙眸,「你一夜沒睡臉色卻是紅潤,氣色很不錯,看來,辰逸雪的魅力果真很大。」
這人真厲害,是有透視眼嗎?居然能看出她心情好!
如涵一時語塞,只得耍賴地沖著他彎了彎嘴角,夾起雞蛋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餅真好吃,比餐廳的大師傅做得還要好,告訴我哪里買的,改天我去買。」
崔志浩眼神深邃帶著一絲犀利,看得她有些底氣不足地垂下了眸,拿起碗慢慢地喝著豆漿。良久,才听到他不咸不淡地說了聲「好」,便優雅地起身欲離開。「你吃吧,我去看看他。」
如涵松了口氣,風卷殘雲地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最後抿了口溫水,滿足地放下筷子。這樣的美味,如果逸雪也能一起分享就好了。
走出廚房,逸雪臥房的門半敞著,能看到里面床上男人呼吸平穩地沉睡著,手背上仍輸著營養液,深色的薄被蓋在身上,襯得一張雋秀的臉龐有些蒼白。而崔志浩就站在chuang的一側,背對著她看不到表情。因為房間的窗簾沒拉開,只有從門外射過來的一道光束打在他的後背上,將他的整個身影突顯得有些灰暗。
如涵剛要叫他,卻見他的右手正緩緩地伸向chuang上的男人
「志浩哥!」她有點緊張,不知道崔志浩要對逸雪做什麼,快步走到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嗓音因顫抖而變得有些走調。
崔志浩錯愕地蹙起眉頭,側眼看向身後的女人,怔仲間不由地自嘲道,「涵涵,我們認識有幾年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可是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哀?」
察覺到被她環住的身軀僵硬且緊繃,並不像他的語氣那般風輕雲淡,如涵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松開,只得訥訥地問,「我……只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崔志浩抬起右手反握她橫在腰上的柔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只是想模模他,看他脈搏怎麼樣,沒想到被你像抓賊一樣抱住。」
「只是把脈?」原來是場誤會,她是不是過于緊張了?可是,他也會把脈?
「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崔志浩哼笑了聲,嘲弄道。
如涵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放開了他,只是一只手仍被他握著。她試著掙月兌卻被握得更緊,不禁臉上一紅,垂眼盯著他胸前的衣扣,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