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涵一早進了公司,吃過早餐,就開始忙起來。
雖然不是事事都要她親力親為,但是作為項目的負責人,她要想的更多。十點多,總算是把確認出席開盤儀式的客戶名單統計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如涵立刻拿上包,出了公司,她要趕到辰氏,和辰氏研究下,而且,辰氏要進行一次確認審核,因為能夠出席開盤儀式的客戶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客戶,都要謹慎對待的。倘若出了任何一點點的紕漏,都未必是誰能承擔得起責任的。
在辰氏開完會,如涵自然而然想到去總裁辦公室找逸雪。看逸雪很忙,如涵待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
「涵涵,等一下!」如涵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逸雪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
如涵轉過身,「怎麼了,逸雪哥?」
逸雪卻從大班椅上站起身,繞過偌大的辦公桌,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來到如涵的身前。
隨著逸雪的一步步靠近,如涵越來越好奇,他到底要干什麼,不會和她吻別吧。
「涵涵,我辦公室有洗手間,我想你或者需要去一下?」
如涵以為逸雪會做什麼,卻沒想到,竟然是讓她去洗手間,她為什麼要去洗手間,等等,不對!
如涵的小臉,一瞬間刷白,驚慌的看了逸雪一眼,就快步往洗手間走去。
站在逸雪專用的洗手間里,如涵這會兒已經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了,她真是太丟人了。
看著今天特意穿的白裙子上那一塊明顯的血漬,如涵很想哭,剛剛覺得肚子疼,居然還以為是早餐沒吃好,為什麼就沒想到是大姨媽提前來看她了呢?
她今天一定是沒帶腦子出門,不對,最近幾天忙的,她已經沒有腦子沒有精力想別的事情了,連每個月很準時的大姨媽都忘得一干二淨!
可是,現在不是痛悔自己沒腦子的時候啊,解決問題比較重要才是,可她最頭疼的也是該怎麼解決問題?
她很確定沒帶衛生棉,包包里連一個備用的都沒有,好吧,沒有衛生棉,她可以暫時拿衛生紙稍微頂替那麼一小會兒,離開辰氏去買就可以了。
可是,她要怎麼走出辰氏,難道就這麼穿著沾了血漬的裙子走出去?別說辰氏了,她現在連走出洗手間的勇氣都沒有。
一想到剛才被逸雪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還是人家好心的提醒她,去一下洗手間,她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在洗手台前糾結了好半天,如涵終于硬著頭皮,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她覺得她若是再在洗手間里待下去,逸雪怕是會以為她掉進了馬桶,找人來撈她上來了……
逸雪坐在靠牆的黑色沙發上,看到如涵走出來,站起身,朝她走去。
如涵就一直低垂著頭,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逸雪了,好像她從小到大,都不曾在一個人面前,丟臉這麼多次,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海城人民眼中的地產聖手,房地產界的神話,身份矜貴的辰逸雪!
「逸雪哥,幫我回家取衣服好不好?」如涵兩手在身前糾結的攪在一起,聲音很細小的說道。
看著如涵慌張又無奈的小臉,逸雪緩緩的月兌上的西裝外套,走到如涵的身前,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直接系在她的腰間。
兩個人之間,好像沒有了距離,如涵仿佛能夠感覺到逸雪的手在她的腰間游走,鼻息間都是逸雪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她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味道,可是那味道繚繞在她的鼻端,讓她好像都不會思考了。
直到那味道漸漸遠離,如涵才恍然緩過神來,看著已經和自己退開距離的逸雪,又低頭看了看系在自己腰間,遮住裙子上血漬的昂貴西裝,如涵忙不迭的想要解開,「逸雪哥,這樣可以嗎?」。
逸雪的大手,及時按住了如涵的小手,不準她解開西裝,「先暫時將就一下!」
「可是,可是……」如涵小臉的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咬著唇瓣,糾結道︰「這樣恐怕會弄髒你的西裝,而且,別人看著一定會覺得奇怪。」
逸雪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如涵,淡淡的道︰「如果心里覺得不舒服,那就再幫我選件新的!」
如涵倏然瞠大了眼眸,小嘴微張的看著逸雪。
逸雪的手臂似乎在如涵的肩膀攬了攬,又不著痕跡的拿開,抬步向門口走去,並對如涵道︰「走吧!」
如涵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傻傻的反問︰「去哪兒?」
「去買你需要的!」逸雪一邊說著,一邊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去停車場取車。
如涵直到跟著逸雪走進電梯,從三十樓緩緩下行,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她不敢問,逸雪的意思是要陪她一起去買嗎?
電梯在十五樓停了一下,電梯門打開,迎面,丁薇和一名男同事走進電梯,看到逸雪,丁薇立刻殷切的問好,臉上的笑容是如涵從未見過的。
其實豈止如涵沒見過,丁薇面對逸雪時的溫柔笑意,那是整個辰氏都從未見過的。
而逸雪卻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丁薇,然後抬手護著如涵往後退了退,將電梯的前半部分留給丁薇和那名男同事。
電梯門關闔,電梯繼續下行,足以容納十幾人的空間里,卻顯得有些過分的安靜。
丁薇在轉身前,目光是緊緊盯著她系著的逸雪外套的,如涵覺得,她那目光,讓她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如涵自己也知道,不怪丁薇用那種目光看她,誰讓她大熱天的而且身上還圍著逸雪的外套,這怕是換了誰,都會覺得奇怪的!
可也真是巧,她上午去送名單的時候,丁薇分明出去了,偏偏這會兒卻在電梯里遇上了。
此時此刻,一分一秒對于如涵來說,都猶如煎熬,終于,電梯停在一樓,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如涵不再看丁薇,一直微微垂著頭,跟著逸雪一起走出辰氏大樓,來往有辰氏的職員紛紛跟逸雪問好,如涵就只能不斷的把頭垂的更低,希望所有人都當她是透明的,都看不見她的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