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開停車場,崔志浩就打來電話,讓趙剛和如涵很不安。
「老公,我要不要接,他不會是看到咱們了吧?」如涵看著趙剛,沒了主意。
「接吧,听听他怎麼說,就知道剛才他到底看沒看見咱們。」為了安撫如涵,趙剛佯裝淡定。听他這麼說,如涵才接起了電話。兩人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崔志浩只是問問如涵有沒有見到朋友,是否安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沒事的,老公,他只是關心我,沒說別的,你開得那麼快,一定沒事。」如涵勸慰趙剛,二人都松了口氣。
把如涵送到了家,趙剛就回家了,見妻子和孩子都已熟睡,就悄悄躺下了,夫妻倆一夜無話。第二天,在電話里和如涵道了別,趙剛返回了興嶺,一連忙了幾天,才把手頭積壓的工作處理完。
到了年底,崔志浩準備對天涯周刊的中、下層管理人員進行調整,首先把王麗紅調離了情感驛站,心想把主編的位子留給如涵,讓她有更廣闊的施展空間。論才華,論能力,如涵都是主編的最好人選,但在天涯周刊這個地方,資歷比才華和能力要重要的多,崔志浩擔心把如涵放到主編的位置上,會引起眾人非議,想來想去,準備組織一次公開的競聘,設筆試和面試兩個環節,凡是附和條件的都可參加考試,依據考試成績,確定人選。他料定,如涵一定會博得頭籌,一舉通過考試。對于這樣的一次競聘,如涵並不抱希望,想到周刊里那麼多老編輯都虎視眈眈,她不免心生畏懼。可經不住崔志浩和趙剛的一再勸說,才報了名,一周之後參加考試。這一周,為了讓如涵安心復習,崔志浩除了發幾個鼓勵她的信息外,沒打過一個電話,趙剛和如涵也很少聯絡。考試結束後,正好是周五,趙剛在海城辦完事,要立即趕回興嶺,準備帶上如涵,一起放松兩天。
兩人買了火車票,一起上了火車,趙剛不時掃視周圍。
「寶寶,你就在咱們這節車廂里,不要到處走動,我過去看看興嶺的同事,他也在火車上,在13車。」
「啊——」如涵著實吃了一驚。「老公,你怎麼不早說,你說了我就和你回興嶺了。」
「沒事,我不會讓他過來的,我去看看他,就回來找你,剛才買票的時候,他才打電話告訴我要去興嶺辦事。放心吧,你自己看看書,我等會兒就回來!」見如涵有些擔心,趙剛勸慰道。
過了許久,趙剛才回來,幫如涵蓋好了被子,到對面的臥鋪上睡下了,沒過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隆隆的火車聲夾雜著趙剛的鼾聲,伴著如涵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早上,如涵醒來時,外面已是銀裝素裹的一番景象,剛剛下過一場雪,興嶺氣溫驟降,陣陣寒氣透過車窗襲來。
「好漂亮呀,老公,你看這里下雪了!」見趙剛睜開眼楮,如涵興沖沖地說道。
「嗯,興嶺的雪總是比海城的早,溫度也低得多。最多十五分鐘咱們就到了,寶寶,多穿點衣服,外邊一定很冷」趙剛一邊看了看時間,一邊說道。
如趙剛所說,十幾分鐘後,火車停在了興嶺站。
「寶寶,你舀著鑰匙先回家,冰箱里有餃子,你自己煮點吃。老公去找同事吃個飯,就回去陪你好不好?」下了火車,趙剛就笑呵呵地問道,讓如涵自己回家,他有些愧疚。
「你去吧,老公,我自己回去,在家里等你!放心,我沒事!」如涵就像個賢惠的小媳婦,接過趙剛手中的鑰匙,一臉幸福的表情。
「老公會很快回去的,外邊太冷了,你趕快回家吧,家里暖和。」看著凍得瑟瑟發抖的如涵,趙剛有些心疼。
「嗯,那我走了,老公!」如涵答應著,想出站口走去。
在如涵心里,興嶺的家才是他真正的港灣,這個小世界只屬于她和趙剛兩個人,沒有人打擾,一個多月沒來,她早就想這個家了。推開房門,沙發上、桌子上都很凌亂,趙剛好像走的很匆忙,沒來得及收拾。坐了一夜的火車,如涵很疲憊,她想先睡一覺,再起來收拾屋子。床上鋪的還是hellokitty的床單,一只只小貓嬌憨可愛,如涵正掀開被子準備躺下,卻在枕頭附近發現了一個塑料瓶,里面裝著油狀的液體,如涵本以為是沐浴乳之類的東西,待舀在手中仔細一看,淡藍色半透明的瓶身上「人體潤滑液」幾個字清晰可見,再看了看後面的說明,如涵知道這是男女歡愛時才會用到的東西,不覺心頭一震,趙剛一個人住,床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呢?還來不及多想,如涵就听到開門的聲音,趙剛回來了。
「寶寶,我回來了,快吧,我上午不去了,就在家陪你!」趙剛在門口喊道。
如涵舀著東西,坐在床邊,並不答話。趙剛走了進來,坐到她身邊,才看到她手中的人體潤滑液。
「寶寶,你在哪里找到的這東西?」趙剛明知故問。
如涵還是不說話,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流下,趙剛很愧疚、也很心疼,他一邊撫模如涵的頭安慰她,一邊想怎麼編造一個的合理說法,讓如涵相信。這一切都要怪臨行的晚上,他和一個叫雯的女人在一起,喝多了酒,聊著各自的傷心事兒,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了一夜的纏綿,他對這個女人並無感情,這個女人也不愛他,兩個人在一起只是一種生理和心靈上的慰藉。如今,這東西在他和如涵的家里、在床上,任是怎樣的謊言都不能讓如涵信服,情急之下,趙剛想了一個很拙劣的說法。
「寶寶,別哭了,你一定要相信老公,這不是我的,你知道的,這幾天我在海城,房子是租的,家里的鑰匙好幾個同事都有,也許是他們當中的什麼人,在家里不方便,帶了女人到我這里,你想,老公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呢」趙剛盡量讓自己的話听上去很真實、很誠懇。
趙剛的解釋太牽強,如涵冰雪聰明,料定他說的是謊話,卻不忍去拆穿。她太愛這個男人,愛到可以忍受他犯下的任何過錯,包括對她的背叛。見如涵的情緒有所緩和,趙剛攬住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相互依偎著。趙剛知道,對于這件事兒,如涵只是不想追究,他編造的理由連自己都不信,何況是如涵呢?
在她最愛的hellokitty床單上,趙剛和其他女人親熱,這是如涵無法接受的,她推開了趙剛,擦干了臉上的淚,默默地把床單、被套撤下,她的hellokitty床單,已經不再干淨,她只想把它丟掉。
「寶寶,你躺下吧,我來收拾,你放心,老公一定把它們洗干淨」,趙剛把如涵扶到床上,又把床單、被套都放進了洗衣機里,听著洗衣機的轟鳴聲,如涵心如刀絞。
「老公,你不是說這是我們的家嗎,你怎麼能讓別的女人到我們的家呢?」如涵自言自語,趙剛沒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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