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商量的余地了,皇甫威爾氣勢逼人地大走了過去,將羅拉拽開一邊,提著伊安安的手臂將她拖下來!
「放開我!」伊安安情急大叫。
其他人看見這突然的一幕都臉色變了變。
皇甫威爾抓著掙扎反抗的她,「放開?你覺得現在說這種話還有用嗎?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
「你放開我,你要干什麼?!」
他緊緊捏著她的小臉,紫眸黑暗如地獄深淵,「干什麼?干你!!」
「啊!!這個混蛋變態,我不喜歡你你別拽我!!」伊安安恐慌大叫,一邊求助地望向站在另一邊的藍楓,「藍哥哥,你救救我,我不喜歡他……」
「這次神也救不了你,你要在這里做嗎?」皇甫威爾咬著臉,臉上全沒了理智,一把將她扛在身上準備將她帶回房間。
旁邊兩個人看著這一幕都愣住了,羅拉回過神忙跑上去想阻止,「路易斯,你別這樣,你會嚇倒安安的……」
「你,放手!」
一旁,藍楓背影沉默地站在邊上。
因為羅拉阻止,伊安安終于掙月兌,她哭喊著就往藍楓那邊去。就像那是一棵救命稻草一樣她跑過去抱住他,仰頭看著他傷心不已,「你真的不認識我嗎?我叫安安,我以前是在xxx福利院的,你好好看看我,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細細的銀發隨風飄揚,月光灑在藍楓的發上,格外耀眼。
他看著抱著自己的安安,袖里的手動了動又放下了……
「我總是會夢見你,在夢里我叫你藍哥哥,我好像經常生病你對我很好的,你真的不認識我嗎?你告訴我那不是夢……」
藍楓沒有說話,彎著眉眼看著她,臉上永遠充滿笑意。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可我記得你,我喜歡的是你,你帶我走好不好……」
他仍然笑著,只是此刻的笑容有點僵,像一張面具……
這時,皇甫威爾大步走過來,「誰也不敢帶你走!」他將伊安安一把從藍楓身上拉開了。
「不!我不要!你放開我!藍楓,藍哥哥……」伊安安向藍楓伸著手,淚睫盈眶。
藍楓手握了一下,但身後花瓣飄飄,他臉上微笑依舊。
彎如新月的眉眼,看不清他的眸底。
皇甫威爾帶著她氣沖沖地往別墅走去!
「不,藍哥哥!你救救我!!」
伊安安大叫,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藍楓站在月下池邊,還朝她和皇甫威爾揮了揮手,像祝福他們一樣微笑著,虛美得像夢境。
磅礡的淚,像積蓄了幾百年的大雨落下,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對著藍楓伸出手。
可是,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最後只看到那修長的白色身影,銀發生輝,笑容模糊,虛無飄緲地像月下的一抹幻影!
在那溫暖遙遠的夢里,伊安安曾記得,藍哥哥說不要哭,哭只會讓人變得脆弱,堅強的女孩最美麗。她一直記著藍哥哥的話再傷心再難過也從未掉過淚,可她現在再也撐不住,淚水絕堤了,她失去了精神支柱……
听著那淒烈的哭聲,藍楓靜靜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揚起的唇角緩緩下降。
夜色沉默,鳶尾花像無數藍紫色的蝴蝶盛開在月下,美麗而黯然。
「你真的不認識安安?」旁邊傳來羅拉氣恨咬牙的聲音。
藍楓回過頭,又揚起一如即往的微笑,「我也想問問你呢,你剛才真的沒發現我們到來?不是故意問安安那樣的話?」
「我……」羅拉氣恨的臉上頓時退縮了,只是氣呼呼地看著眼前的藍楓。
藍楓楓挑挑眉,又問她,「奇怪呢,你喜歡威爾就該阻止他們在一起才對,你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人看似沒脾氣,其實心眼敏銳,有些事看得比誰都清楚。
羅拉咬著唇,緊緊握起手又無力地松開。
想到眼下的狀況,她腳步虛浮地倒退了兩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路易斯明白安安真的不喜歡她,他再怎麼喜歡安安,她心里裝的也是別人,可是……他……」她咬著唇,突然不知所措地苦笑起來。
「可是你沒料到這個狀況,你沒料到卻因此激起了他?」藍楓幾分嘲弄彎著嘴角。
「那你呢?!」羅拉突然大聲質問,「你為什麼不去阻止,你真的不認識安安嗎?!」
藍楓不承認也沒回答,眼底不明地看了眼皇甫威爾的房間方向,上面開著窗,傳來隱隱的哭喊聲……
他袖里的手不易查覺地握了握手,轉身離開。
夜風拂動衣賞,轉身的一瞬在空氣中發出凌厲的聲音。
可在他轉身的一瞬,羅拉卻看到了,他隱忍的側臉!
羅拉仰頭,苦澀的笑聲在夜色下飄蕩,「哈哈哈哈,你竟可以眼睜睜看著她被強**暴,你以後不要後悔,就是後悔她也會恨死你!……」
藍楓腳步微滯,月光下,他修長高大的背影沉默在大片鳶尾花的花園里。
他微低著頭,凌亂微卷的留海下看不楮他的眸,只是唇角扯出一點笑,「恨我,也比愛我好
輕輕的,淡淡的,深遠復雜的一句話。
听著他的話,身後的羅拉不敢相信,這到底要有什麼樣的原因才能讓一個男人放棄安安,甚至看著她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女人,她是那麼美麗,美麗地像一個完美的瑰玉,多少男人搶都搶不來,他又為什麼要放棄她?……
羅拉苦笑著,突然覺得比起安安,只是一直單戀著皇甫威爾的她其實幸運的多。
*****◇五月飄零◇◇《總裁de金牌小甜妻》◇◇小說閱首發◇*****
黎明的陽光,像天女的金色紡織線編成的一張巨大的網,細細密密地罩在這座度假區上面,斑駁又夢幻!
陽光透過黑色華貴的窗紗,照進別墅里的一個房間。
房間諾大而奢華,充滿巴洛克式享樂主義的奢華,水晶燈池下,那張雕著古僕花紋的黑棕色復古大床上,躺著一個少女面容的女子,烏黑的長發如雲般鋪在床上,雪白的床單,雪白的被子,被子從床的一角慵懶地滑落一大半,另一半蓋在她luo/露的身子上,微微遮住了**部分……
她兩眼空洞地看著窗外,像一個具沒有靈魂的女圭女圭,嬌女敕的身子上痕跡斑駁,有點觸目驚心!
不知她在想什麼,又或者什麼也沒想。
兩個穿著黑白女佣裝的女佣正在房間里忙碌著,收拾地毯上那些凌亂的衣物。
女佣時不時過去問她什麼話,但她沒有任何反應,躺著一動不動,或者是不想動,甚至連眼楮都不想去眨……
她也不知道昨晚有沒有睡,反正不記得了,她也不想去記。
金色柔和的陽光,照在那雙眸子里,掀不起一絲漣漪。
看著外面,她總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昨日做了一場長長的夢;夢見她從福利院跟伊夫人回了伊家,然後遇到了一個像惡魔一樣可怕的男人,然後她一直逃,想逃出那個男人禁//錮去找她的心上人,最後見到了,但她的心上人卻不認她……然後她又重新回到了惡魔的牢籠,受著他給予的痛!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其實她一直都在這從未逃出去過,一切都是她做的夢而以。
安靜的房間里,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那麼高大,漆黑色的靴子輕輕踩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像一頭高貴的野獸,狂野與優雅並存。
兩個佣人見了他,走過去恭敬地道,「少主
皇甫威爾看了眼床上的女子,「怎麼她還沒起來?」
「已經叫了,少主
他眉心微蹙,走到床邊坐下,俯對著那張面容看了她許久,似乎要望進那雙空洞無光的眸子里看她在想什麼……
屬于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而她蒼白的唇終于動了動,「離我遠一點,你很惡心
他沒有生氣,在她耳邊輕輕地道,「這句話你昨晚說了無數遍,我已經听膩了,或許你可以再想一句新鮮的
這種話要換平時,她听了會氣怒,但此刻卻激不起那顆死水般的心。
似乎心髒也要停止跳動了,她又沒有說話了。
皇甫威爾肘撐在她腦邊的床上,健實的上半身近乎是壓在她身上,但她哼都沒哼一聲,因為她的身體已經麻木地沒有知覺了。
「起來吃早餐,听到沒有?!」聲音很輕,但充滿一貫的命令味道。
她癱軟地躺在床上,沒有反應。
「你還在想他?」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使她的臉抬起來一點,「或許你現在應該很恨他了,不過楓今天去電視台接受采訪了,你不會看到他見她不動,他又眯了眯深紫色的眸,「或者……你是想看到他?嗯?」
身下的她,面無表情,只是那雙無光的眸子更加空洞了!
「但你就是再看到他又怎麼樣皇甫威爾輕笑了一聲,「昨天楓剛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問過他了,人家根本說根本就沒見過你,一切都是你的單相思吧,勸你趨早醒醒,我們女伴可以共享,但絕不會染指對方的女人……」
(第二更晚上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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