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被秦峰逼入絕境,他憑借北地第一雄城鄴城死守,再去四方求援,這計謀是郭圖出的.
然而,身陷絕境的人總是會胡思亂想,如今暴怒的袁紹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帶領兵馬去別處發展。擁有顏良文丑這樣的猛將,一定能夠重新打下一塊地盤,絕對比困死鄴城強千萬倍。
主公發怒,就有人要倒霉,並且按照如今的境況,這人必死無疑。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出主意的。
郭圖可不想就此死去,于是就找到了替罪羊,他在堂下仿佛自語,對身邊的逢紀說道︰「若是壺關不敗,萬萬不會是這樣的下場。當初就應該听高干大人的建議,積蓄力量。現在可好,烏丸人反戈一擊,我軍在易京也是大敗……。」
郭圖一竿子將戰事推到了最初的那一刻,那時候聯絡烏丸夾擊秦峰的計劃,是許攸出的主意。
逢紀就事論事,深以為然,搖頭嘆息,道︰「悔不當初。」
郭圖的自語,由于某種原因,聲音有些大,就被袁紹听到。袁紹心頭一股邪火無處**,聞言就想起這好像是許攸的計策,壺關用計謀失敗,敗北的是他,讓自己聯合烏丸攻打秦峰的也是他,若不是他,自己焉能有此下場!
「許攸!」失敗幾乎板上釘釘,敗亡的壓力令如今的袁紹幾乎瘋狂,這股瘋狂找到目標後頓時宣泄了出去,全部匯聚到許攸的頭來。
這一段時間許攸老實巴交,就是生怕主公怪罪自己。他因此每每晚上睡不著覺,不免多想被主公處置後的下場。老虎凳,辣椒水,這些稀奇古怪的刑罰據說是主公從秦子進那里學來的,他曾經被罰過,因此常坐噩夢。
這時聞听主公咆哮,立刻受驚的猴子一般從席塌上竄了出來,跪在地上,疾呼道︰「主公,不……不,許攸亦是一心為了主公。主公,本初!本初兄,看在當年洛陽的情分上!」
許攸身嘶力竭的求情,他最懂袁紹的秉姓,外寬內忌,只要被惦記上,死路一條。
然而他訴說舊情的求饒,觸動了袁紹的逆鱗。
「好,好,許子遠,吾不是你的主公!」袁紹淡淡說道,說到此處,突然咆哮,手舞足蹈起來,「來人呀,押入大牢,拖出去,拖出去!」
許攸肝膽俱裂,實不該呼喚主公的表字,他疾呼道︰「主公!許攸錯了,主公饒命!」
甲兵上前,拽住他就向外拖。經過郭圖,許攸就見其眼楮中得逞的笑意,許攸就呼道︰「是郭圖,是他……。」
郭圖吃了一驚,一躍過去,啪啪就是幾個大耳摑子,怒道︰「許攸犯上,竟然直呼主公名諱,快快拖出去用刑!」
許攸的話被扇了回去,臉腫的老高,再呼時已經痛的張不開嘴。
「滾,都給吾滾,想不出破敵的計策,全部殺死,殺死!」袁紹跺腳大罵道。一個曾經光耀無上的王者,如今即將敗亡,精神已經接近瘋狂。
眾人慌忙行禮告退。
……
地牢中,許攸又被老虎凳,辣椒水折磨了一番。然而為了活命,他強打起精神,腦子飛快的運轉。夜深了,外面只剩下一個守夜的獄卒。這獄卒亦是一臉憔悴,畢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按理說大將軍仁義,是不會為難一個獄卒的,但是正因為大將軍仁義,這個手中沾滿百姓鮮血的殲惡獄卒才特別害怕。
「這位……這位大人……。」許攸腦袋勉強露出牢籠一半,輕聲喚道。
「干什麼!」獄卒沒好氣道。許攸的權勢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獄卒不鳥他。
許攸就道︰「若是大將軍破城,咱們必死無疑。」
「你還是個明白人!吾是必死無疑,不過在這之前,你會先死,信不信!」獄卒惡狠狠的說道。
許攸嚇的一縮脖子,就道︰「咱們都不用死,只要立功,立功大將軍就不殺咱們了!」
獄卒立刻來了精神,急忙走了過去,道︰「許攸先生,此話怎講?」
許攸見計策成了一半,急忙忽悠道︰「如此……如此……,大將軍一定重重有賞,到時候榮華富貴,**顯爵……。」
在其花言巧語下,獄卒听信了他的話,就此打開牢籠,趁其他人熟睡之時,兩人偷偷逃離了大牢。
許攸身為當初袁紹手下的第一文官,在鄴城有家有業,亦有大量心月復之人。他就此串聯了起來,訴說袁紹必敗,若是抵抗大將軍天軍,破城後必死無疑。他花言巧語,眾人信服,就此約定,偷偷放許攸出城。
就說許攸暗步出城,徑投秦寨,秦軍守備森嚴,立刻就被伏路軍人拿住。
「殲細!」秦軍小隊軍官手中鋼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嚇人。
許攸大驚失色,可別未見到秦子進,先被小兵斬殺。他立刻呼道︰「我是大將軍的故友,快與我通報,就說南陽許攸來見!」
「許攸!」秦軍軍紀嚴明,基層軍官訓練之余讀書識字。這名小隊軍官知他是袁紹的謀士,如此深夜求見,一定是軍機大事。于是不敢怠慢,急忙帶著許攸入寨通報。
這時夜深,秦峰想不出破城的良謀,頭昏腦漲,就說解衣睡覺。「攻堅戰是困難的,切不可焦躁。冀州也只不過剩下了鄴城,明曰就召集軍師們,就在這大寨中建立臨時府衙,開始著手北方的政務。」
如今曹**與劉備戰與徐州,打的如火如荼。長安的李傕與洛陽的郭汜爭權,不和。所以秦峰的邊境線的是安全,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籌劃鄴城的袁紹。
「沒準明天,軍師們就會想出一個好主意!」秦峰就說躺下休息。
這時值夜的典韋大步走了進來,道︰「主公,外面有一個叫許攸的家伙,說是主公的故友,求見。」
「許攸!」秦峰騰的一下就從床鋪上坐了起來。這許攸在洛陽的時候就跟著袁紹混,那時候秦峰與袁紹有著不錯的紈褲友誼,所以見過許攸多次,也可說是有舊。
「許攸來了!袁本初休矣!」許攸深夜獨自而來,想來是鄴城發生了什麼,此人是來投奔自己的。許攸是袁紹的重要謀士,也許就此找到攻克鄴城的突破口。
秦峰大喜,就說穿戴整齊鄭重相見。然而猛然想起後世官渡之戰時,就是許攸投靠曹**,曹**才得以勝利。
穿戴整齊倒不見得重視,應該學學曹孟德。于是,秦峰便學著後世曹**見許攸的樣子,焦急中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遙見許攸,撫掌歡笑,攜手共入,秦峰先拜于地。
一切仿佛官渡之戰,曹**迎接許攸時一樣。
許攸見秦峰重視自己,心里得意,然而作驚慌狀扶起,道︰「公乃當朝大將軍,吾乃布衣,何謙恭如此?」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秦峰就鄭重的說道︰「公乃峰故友,豈敢以名爵相上下乎!」
許攸深感其言真摯,便想著這次自己來投,是正確的選擇。
秦峰就在燭火下見許攸鼻青臉腫,衣衫不整,血跡斑斑。驚訝道︰「公這是何故所致?」
許攸頓時尷尬,隨後怒道︰「某昔曰不能擇主,就此屈身袁紹,怎奈言不听,計不從。如今被明公所圍,他就為難吾等謀士出氣。此等外寬內忌的小人不是人主,今特棄之來見故人,願賜收錄。」
原來如此!想來是袁紹被自己圍住著急,他手下謀士也沒良謀擊破自己,所以袁紹就拿這些謀士出氣了。秦峰後世而來,豈能不知袁紹是外寬內忌之人。他需這個袁本初手下的謀士,為自己指點破鄴城的良謀,急忙說道︰「子遠肯來,乃是秦峰之福!」他就此上前執其手,道︰「子遠既然念舊交而來吾這里,秦峰但願公能夠有良謀教我。」
許攸聞言笑道︰「明公以大軍圍鄴城,與袁紹決戰而不求急勝之方,如今天下亂起,難免因此被諸侯引為進兵北方的良機,此取死之道也。攸有一計,可破鄴城,不知明公肯听否?」
吾靠!秦峰心說我恨不得下一刻就攻破鄴城,從此一統北地。就做大喜狀,道︰「願聞良策?」
許攸點了點頭,來回度步一番,這才說道︰「許攸出城時,已經布置下細作,只要今夜明公起兵,便可斬關落鎖。恐明曰袁紹醒悟,將某手下之人剪除,明公當速斷!」
秦峰聞言心喜,心說自己兵馬精銳,若是有人開門,城內袁軍不是對手。
許攸遠來勞頓,就此自己坐了下來,踫到身上傷處,不免輕聲痛呼。
秦峰因此微微皺眉,心里一驚,暗道︰「難不成是詐降,周瑜打黃蓋!」他疑心起,不敢擅斷,就道︰「來人,先送子遠先生下去休息,治療傷處,洗漱更衣。」
許攸本意,要以破鄴城之功,在新的秦軍勢力中得到一定的位置,聞言大驚,道︰「明公,此事當速斷,萬萬不可延誤!」
他越如此說,秦峰越是心疑不定,就揮了揮手。
典韋呼呼的走了過去,道︰「許攸,走吧。」
許攸無奈,只能先行告退,臨去之時,依舊呼道︰「明公不可遲疑,許攸此來實心實意,實心實意啊……。」
許攸被帶下去後,秦峰立刻召集軍師四人組議事。
徐庶,田豐,荀彧,沮授聞前後經過,就此閉目沉思。
秦峰很願意這是真的,然而三國險惡,人心叵測,還需听听軍師們的意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