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子,果然還是留些胡髯的好?」
柳君行不緊不徐的,從各色男子面前走過,或搖頭,或點頭。
褐色眸里的深意,耐人尋味。
黑瓴猜不出柳君行在一群男人臉上要尋找什麼。
他只覺得,這種‘一個俊美男人,盯著一群粗魯男人’,仔細觀瞧的場面,看起來陰森森的,超級恐怖。
無論怎麼看,都有點格外詭異!
「爺,您在看什麼?」
黑瓴跟著柳君行在成排男子面前行走一圈,實在沒忍住,好奇發問。
柳君行轉首回眸,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袖珍銅鏡,照在自己的面孔上。
他眯起褐眸,眉宇間多了一絲緊張,向黑瓴幽幽小心的問︰
「黑瓴,你說,是我美,還是他們美?」
「嗯?噗!」
黑瓴這一回,不是偷笑著噠噠溜走。
而是,非常倒霉的,站在柳君行對面。
他一下子沒忍住?
撲!的一聲,徑直噴了柳君行一臉濕漉漉的口水。
據當時圍觀者目測,此口口水中,其含‘吐沫量成分’,高達百分之,二百!
……
傍晚時分,九夜打探消息歸來,看到黑瓴舉著一盆浸滿冰水的黑豆子,跪在柳君行門前,好奇停步。
難得的開起黑瓴的笑話︰「喲!黑小哥,沒事玩冰水誘`惑呢?」
「九公子,要不要一起來玩?」
黑瓴皺著眉掃了九夜一眼,招呼九夜過來,悶聲悶語的把事情原委詳述一遍。
九夜听完整件事情經過,饒是成日板著面孔,冷冰似無常,也被逗的扶著門柱笑趴了。
「哈哈!黑小哥,你好大膽子啊!主子正為樓姑娘的事兒拼命呢,你竟敢如此消遣主子尊貴的臉?」
九夜笑的不亦樂乎,直不起身。
「我哪敢消遣主子?那是一時失算!」
黑瓴瞄起眼梢,白了白九夜,為自己辯解。
「呵呵,你是成心討主子宰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九夜整整衣衫,笑著起身,興災樂禍的說。
「是麼?有本事你別來陪我?」
黑瓴墨眸一挑,向九夜發下戰書。
「不陪就不陪!小黑哥,你當陪著你,我很幸運?」
「哼!反正你一直也沒什麼好運,嘿嘿,倒不如來陪我
黑瓴繼續努力認真,外加嚴肅辛苦的,舉著他的‘冰水黑豆子’。
現在他還算好過,若等到黑豆子里的冰全部融化,那多出的水,就會慢慢溢出豆子盆。
像瀑布水簾一樣,從他頭頂嘩嘩降落。
那時,才是他最受難的時候吶!
九夜一眸挑釁,站到門前,敲響門扣。
「進來!」柳君行余怒未散的聲音自屋內傳來。
「是,爺
九夜推開門,態度恭敬的走進去。
平時總是冰塊化的臉,今日露出一絲異常僵硬,討好的笑容。
屋內,銅鏡妝台上,放著許多縷新剪下來的胡須,一撮撮黑的發亮。
柳君行挨個兒拿起往唇緣上比量,好似在選哪一種比較適合他俊美無儔,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咳!咳!」
九夜輕咳兩聲,打斷柳君行偉大的貼胡子計劃。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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