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簡離目色所及的地方,江鴻的聲音,順勢喧嚷起來︰
「各位江湖上的朋友,今日本公子要與這位姑娘來七場賭局,一來,是為了履行私下商好的約定,二來,也算是給朋友們祝個酒興。
還望各位朋友,都能賞光做個見證。本公子感激不盡!」
「江公子,你這第一場賭局,是什麼啊?是比抓猴子嗎?哈哈哈!」
舞場里響起一堆眾人的笑聲,吵吵鬧鬧的打著趣道。
江鴻美艷如花的眸子,輕輕瞥向樓青玉,止住眾人的取鬧,道︰
「安靜,江湖朋友們安靜一下。本公子現在就來宣布第一場賭局。
這一場賭局嘛,雖然是和諸位猜想的不錯,都是以猴子作賭,但是,比的可不是抓猴子,而是搬猴子。
只要在一柱香之內,能夠讓猴子停留在分別所屬于這位姑娘,和本公子的鐵籠子里。
那麼,直到香燼為止,猴子數量多的那一方,便獲勝!」
「哇!江公子,不是這樣的吧!這個賭局很難執行啊。
開著門的話,猴子怎麼可能那麼安穩的呆在籠子里啊。要是鎖了,搬猴子又浪費放進去的時間啊
群眾的呼聲,讓江鴻非常滿意。
他就是要設定這樣不可估定的賭局,太容易猜出結果的賭局,那比起來,還有意思麼?
江鴻挑著眉梢看向樓青玉,笑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樓姑娘,這次的賭局怎麼樣?本公子早就說過,上次在漁港里的賭局,是你勝之不武,本公子口不服,心更不服。
這一次,為了明顯的區分開,不讓你再耍小聰明。本公子特意命人,抓的全都是帶小猴子的。看你怎麼再跟本公子狡辯!」
樓青玉看著江鴻完全一副小孩子稚氣的樣子,對她先前的賭局惦記在懷,清冷的眸光,默默轉向舞坊中央的十只大鐵籠子,眸痕寧靜,止如深水。
她,在思考對策。
柳君行透著一抹戲笑的冰涼話語,從樓青玉身側輕盈飄來,不客氣的拆著江鴻的台,故意問道︰
「江公子,你就不擔心,這些大周朝的‘野外子民’里,偶而也會來個龍鳳胎麼?到時,你可要怎麼算?」
江鴻沒料到預想之外,還有柳君行提出來的這個‘萬一’,當即臉色一沉,沉的比墨色還黑,收了掛了美眸里的笑容,冷冷道︰
「哼!柳君行,你這麼有心。不妨仔細看看樓姑娘到時候,是怎麼輸的。樓姑娘若是輸了,可是要切下一根手指,給本公子做紀念!」
柳君行扶在樓青玉腰上的玉扇,輕輕一顫,薄唇上吟開一抹淺淺的涼笑︰「江公子,她的手指,不是任誰想留下,就會留下的。
那是屬于我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是嗎?那就先讓她贏了這場賭局再說?本公子也讓你看看,我與樓姑娘的這場賭局,到底是精彩,還是不精彩!」
江鴻與柳君行兩個人在話里勾心斗角,暗藏月復敵,互不相讓。
樓青玉在柳君行不斷的內力輸送下,暫時控制住了體內‘離合散’的花效不再擴散,濕出一身的汗水,緊緊貼著衣衫。
她握了握沁滿濕潤的掌心,感覺到綿軟的指上有些力氣了,向前一步離開柳君行的相扶,步履緩慢的朝舞場中央走去。
柳君行凝視著樓青玉略顯不穩的身影,褐色的眸子里,泛起淺淺的擔憂。
轉眸看向江鴻,柳君行皺著眉心里的一絲冰冷,問道︰「你不去?」
江鴻身影一低,悠閑的就著身後膳桌一攬衣襟,優雅落座,笑著反問︰「我為什麼要去?與她比賽的人,又不是我!」
「不是你?」
柳君行似乎沒有听透江鴻話里的意思。
江鴻端起膳桌上一壺美酒自斟一杯,眼神朝站在舞場上留下的三十名黑衣男子看去,想當然爾的說道︰
「當然不是本公子!與她要比試的人,在那里!」
「江公子,你讓她與那三十個人比賭局?」
柳君行眯起的眸子,遽然撩起一波冷冽的涼光,泛著陰寒入骨的危險味道,涼颼颼的問道。
「怎麼,不可以?」
江鴻不以為意,存心挑釁柳君行能夠接受的底線。
「呵呵!江公子決定的事情,會有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江公子不該在賭局開始,下了她身子里的藥!」
柳君行淡淡瞥了江鴻一眼,漠然沉靜的,從江鴻面前負手走過。
這位江公子,真是送了他一份好禮啊!
先讓樓青玉服下‘離合散’,再送她去和三十名男子作賭,贏了沒賞,輸了切指?
就算未贏未輸,也會被那些男子們佔盡作賭的便宜,失了女子該被守護的尊重。
這等羞辱,會是尋常女子應該承受的麼?
難道上一次的賭約,樓青玉就是這樣熬過來的麼?
柳君行走回原處,站到墨簡離的身側,握著白玉瑤扇的指骨,發出咯咯的聲響,「墨簡離,上一次賭局,也是如此?」
墨簡離眸光未轉,視線里映著樓青玉隱約透著不太尋常色澤的面孔,淡聲說道︰「嗯」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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