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雪費盡力氣把慕華傾拖到柳君行的面前,朝柳君行喘著粗氣的說道︰
「給你兩個選擇。我拖著傾哥哥,然後你拖著我,還是你直接拖著傾哥哥,你選哪個?」
柳君行輕輕哼出一聲淡漠,淺聲細語,挑著俊美的眉梢道︰「本湖主選擇第三個,你在這里等著,本湖主派人來接你們
「呃?」
一聲疑惑,古寒雪稍微愣神兒之際,柳君行的身影已然輕盈飄出數尺之遠。
古寒雪沒有辦法的扯著慕華傾的衣服向前拖了兩步,一個踉蹌跌進她先前栽倒的那個雪堆里,無力的朝柳君行的身影大喊︰
「喂!喂!柳君行,你不要走,不許走!嗚嗚!不許走!」
許是自從被黑瓴丟到野外之後,古寒雪真的受了很多難以忍受的苦。
所以,當她看著柳君行從她眼前消失時,心情竟然意外的委屈難受起來。
她凶狠狠的喊了沒有幾句,話音里便帶上了一抹哭腔,更加大聲的在雪地里哭天抹淚了起來。
柳君行回到客棧之後,命令黑瓴去把古寒雪接回來。
黑瓴一听,登時從滿眸稀松的睡意里清醒起來,頓著聲音愕然問道︰「爺,為、為什麼是我去?」
他實在是不願意見到那個惱人的小妖精!
柳君行喝著水衣端上來暖胃的姜棗湯,慢條斯理的問︰「人是你丟的,難道不應該由你撿回來?」
「可、可是爺,那是您吩咐屬下丟掉的啊!」
黑瓴在柳君行面前,頭一次為了拒絕命令,如此大膽。
柳君行橫眉一挑,優雅的放下手中湯碗,薄音冰涼,非常理智的開始給黑瓴講道理︰
「黑瓴,本湖主既然讓你把人丟掉,那你就丟的明白些麼!比如,扔到那什麼‘毒蛇谷’,‘萬丈崖’,‘食人澗’的地方不就是很好?
那你非要把她丟的‘活著’回來,然後又恰好被本湖主給遇到了,結果她還死纏爛打的抓著本湖主不放。
那麼,你說這個失誤的責任,是不是應該由你來承擔?你是不是得把這個沒有完成的任務,繼續接手?」
「呃爺、爺教訓的是!」
黑瓴被柳君行層層繞繞的推理,給說的無話了。
他愣愣的朝柳君行點了點頭,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水衣合上門窗,避免柳君行受寒,她走到柳君行面前,略顯擔憂的問︰「爺,古姑娘若是來了,會不會給您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你指九月初九的禮宴?」
柳君行直接猜到水衣心里的擔憂。
水衣點點頭,「那日是爺大喜的日子,可別被古姑娘給弄砸了去
「呵呵
柳君行涼笑一聲,褐色的眸底,泛著少許冰人的寒意,「水衣,想要弄砸九月初九婚宴的人,太多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啊?爺的話是什麼意思?水衣是看出古姑娘好像對爺您有意,所以才擔心的。可其它的,還會有什麼人?」
水衣被柳君行的話,嚇的心上一跳,她的祖宗噯,她家主子成個親,就不能穩當點?
柳君行端起姜棗湯碗送至唇邊,緩緩將余下的湯汁抿飲而盡,淡道︰「其它的人不說也就罷了。但是香渺門就不得不提了。冷孤雲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那該怎麼辦?」
水衣一想到那個全身都散發著嗜血冷意的冰冷男人,就忍不住渾身泛寒,冰涼入骨,剎那間就沒了主意。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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