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金骨和靈逍遙對視了一眼,也均沒有多說什麼,紛紛落下。
眾人等候,卻再也沒有人出現。
「今年這上州令試煉,就僅僅有這些人存活下來了嗎?」
「怎麼會這樣?雍州除了三大宗主,再也沒有人活下來了?」
「那個楚岩呢?被使者大人看重,這麼容易就死了?」
……
眾人紛紛驚嘆,這一次上州令試煉比之以往詭異了許多。
「日落之時,傳送門將會被關閉,未出來之人,無論生死將永遠留在試煉之地
黑方山話語落下,便是不再言語,他心中也不知曉楚岩的狀況,因為他只能探知營州試煉之地的情況,並州試煉之地和幽州試煉之地,他並知道。
從試煉之地出來的眾人于下方盤膝打坐,他們現在都在等待著一個人出現!
空老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楚岩在一年前的便可以滅殺初入半步神劫的地風,而這次試煉連一個半步神劫都沒有,最強的不過是一個大圓滿,楚岩如今實力比之一年前增強數倍,絕對可以輕松應對。
青步驚面色不定,心中若有所思。
王月娥臉色焦急,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連白月都不是楚岩的對手,如今楚岩和白月道人都未出現,她還抱有著一絲幻想。
最為主要的,王月娥在擔心方遠,方遠不僅是其佷子,兩人還有那一層關系,並且方遠是其迫害若惜文的最重要一步棋子,如果方遠一死,那麼一切也就都完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連辰星、烈日,白月三個大圓滿都至今未出現,方遠不過元嬰期十層的實力,此刻,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該死!」
王月娥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轉身就走。
看著王月娥那焦急的模樣,青步驚心中一凜,急忙跟上。
王月娥幾乎已經確定九分方遠已死,如果是這樣,她當真是無法迫害若惜文了,與其如此,不如現在逼迫若惜文,若惜文若是不從,就將其逼死,以解其心頭之恨。
王月娥回到青羽宗速度很快,便是到達了後山。
原本守護小茅屋的何老和李二如今只剩下了李二,李二如今白發蒼蒼,滿臉的皺紋,修為堪堪達到元嬰期,不用想,這些都是拜王月娥那歹毒之極的采陽補陰雙修之術所賜,
現在的李二整個人精神幾乎崩潰,如果不是放不下心中那份仙俠大業,估計早就瘋掉了。
至于何老,想起何老的下場李二便會覺得自己還算幸運。
何老當日听聞惡婦王月娥要其侍寢,嚇得亡魂皆冒,便是秘密逃離,但他哪里逃得出王月娥的眼楮,在其被抓住之後,王月娥為了‘獎勵’他,陪他和後山藥園子玩了三天三夜,最後,就沒有最後了,听聞何老被榨成了一具干尸。
「哎,最起碼自己還活著!」
李二心中感嘆,相比于何老,自己還是幸運的。
近來小茅屋內哭聲不斷,一個冰清玉潔的傾城女子被折磨成如此模樣,天見尤憐,李二不是鐵石心腸,心中也是為其感到難過,堂堂的宗主獨女,本應該是在在眾星捧月中成長,卻自幼便經磨難,而如今,又落得這般淒慘的下場。
這一切,都是拜惡婦所賜。
李二也曾想過偷偷將若惜文放走,但是她又怎麼能逃得月兌惡婦是手掌心呢!
「嗚嗚……」
听著小茅屋中的哭聲,李二也覺得有幾分心酸,不禁說道︰「小姐,莫要太過傷心了,現在不是倔強的時候,一切由著惡婦,還有一絲生機!」
「嗚嗚……」
小茅屋中,仍舊是哭聲傳來。
李二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同是天涯淪落人,自己又何嘗好過呢?
轉過頭來,只見一道人影御空而來,看清面貌之時,李二嚇得差點尿褲子,強行支撐著發軟的雙腿,讓自己沒有癱坐在地。
惡婦!她怎麼又來了?這麼欲求不滿嗎?
完了,上一次求求求饒才給自己留得元嬰期的實力,僅僅是榨取自己三十年的壽元,這一次,元嬰是保不住了,以後回家自己玩金丹吧!
李二越想臉色越蒼白,最後已經是面無血色。
「婦人!」
「嗖!」
李二不敢發作只能恭敬道,卻是見王月娥搭理都沒搭理自己,直接從自己身邊穿過。
李二大喜,這惡婦終于對自己沒有興趣了嗎?太好了,解月兌了,終于解月兌了,老天終于開眼了啊!
若惜文在屋中哭泣,她從王月娥的口中得知,楚岩已死,而自己必須要嫁給那個風流成性的方遠。
在心疼自己命運悲慘的同時,更加令若惜文幾乎痛徹心扉的是,楚岩的死,楚岩怎麼會死?
「楚岩,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會來救我,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嗚嗚……」
若惜文近日來以淚洗面,她不想接受這悲慘的事實,她也不相信,她仍舊在想,楚岩一定會來救自己,可今日便是一月之期,為何還不來?
「 !」
「我早就告訴過你,他不會來了!」
小茅屋的房門被一腳踹碎,一道冰冷之極的話語傳入屋子中。
王月娥走了進來,一臉冷霜,眼中殺意畢露盯著若惜文。
「你撒謊,你撒謊,不會的,不會的,楚岩不會丟下我的,不會……」
若惜文身體一震,隨即嘶吼道。
饒是若惜文心性再怎麼沉穩,此時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楚岩是她此生中和父親一般重要的人。
就好像當初楚岩在听聞趙三說起若惜文的遭遇頃刻爆發是一個道理。
「不會?呵呵,接受現實吧,我佷兒方遠已經從試煉之地出來,那楚岩已經在試煉之中被我宗白月道人滅殺,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明日,你便要下嫁方遠,與其結為道侶!」
王月娥冷聲道,她就是要在心靈和**上雙重摧殘若惜文,她知道若惜文會寧死不從,到時候就方便自己直接下手了。
「不,不,除了楚岩,我不會嫁給任何人,楚岩已死,我一人又豈能獨活,父親大人,原諒女兒!」
若惜文嘶吼道,隨即手中出現了一柄匕首直接朝著自己的心口插去!
王月娥心中冷笑,本來她想要因為若惜文寧死不從,自己將其滅殺,卻不想其性子這麼剛烈,如此更好,自己不會損失一點名聲。
「女兒,不!」
一道狂吼傳入小茅屋中,一道青色身影從遠處極速沖來。
但那匕首馬上就要刺入心髒,其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嗷嗷!」
就在這時,一只白色小獅子猛然從若惜文腰間靈獸袋中飛出,直接咬住若惜文手中的匕首!
「小白,你主人已死,我心已死,你為何不讓我陪他去?」
若惜文看著吊在匕首之上的小獅子眼中淚水涌流而下,她心中仍然記得楚岩在將白銀天獅交給自己時說過的話。
「嗷嗷!」
白銀天獅咬著那匕首落下,對著若惜文嗷嗷叫了起來。
「孽畜!」
王月娥見況一聲怒罵,也不再保留其他,立刻就想滅殺了若惜文這心中早已想除掉之人,也是算為方遠報仇,當即一掌拍了過來。
「惡婦,敢爾?」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在王月娥耳邊炸響,隨意一個巨大的青光掌印直接印了過來。
「噗!」
「 !」
王月娥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掌拍得鮮血狂噴,直接撞碎了小茅屋一層被轟飛了出去。
「父親,嗚嗚……」
看到來人,若惜文直接撲到了其懷里,痛哭流涕。
「乖女兒,你怎麼那麼傻,竟然听這惡婦的言語,那叫楚岩的小子絕對沒有死,反而那方遠賊子估計早已被滅殺,你選對了人!」
青步驚模著若惜文的頭發,勸慰道。
因為王月娥早已給青步驚下了禁足這里的命令,所以青步驚一直無法前來,因為一旦前來,王月娥便是會與其撕破臉皮,到時候自己的女兒便是危險了,但今日青步驚看到了王月娥眼中的殺機,才尾隨而來,卻不想,自己的女兒當真差點遇難。
「什麼?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嗎?」
若惜文眼中淚水瞬間止住,猛然從青步驚的懷中出來,一臉驚喜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父親怎麼會騙你,此子手段通天,父親有種預感,一旦其出現,必然可以幫咱們父女二人月兌離困境!」
青步驚說道,在青羽宗外那光幕之內,基本可以推算出試煉之地中的情景,就算不是楚岩將雍州眾人滅殺,但也絕對與其月兌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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