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青陽山脈。
青陽山脈位于徐州最為核心的位置,天地靈氣濃郁之極,乃是整個徐州靈脈最為密集之處。
其中一條主脈名為元陽脈,元陽脈為徐州第一靈脈,其中蘊含的天地靈氣渾厚之極,並且其中生產一種名為元陽石的靈物,這種元陽石碾碎之後的粉末攪拌妖獸精血煉制出符之中都會還有一股元陽之力,比之同品階的符威力強大了幾倍。
元陽靈脈之上有七峰,徐州八大修仙巨頭之首的陽符宗便坐落于此。
陽符宗歷史悠久,是徐州一直雷打不動的老牌頂級宗門,徐州數萬年來,更替變新,一個又一個頂級宗門被取締,只有陽符宗一直流傳至今,數萬年來的積累,可以想象陽符宗的底蘊有多麼渾厚。
此時青陽山脈前往陽符宗的路上,一艘千余米長的骷髏飛舟與一只同為千余米長的金色巨羽並肩而行,兩件下品靈寶級別的飛行寶物之上承載的自然是翼州八大宗門的天賦弟子以及宗門長老和宗主。
天玄道人坐于金牛之上,金頭的四只牛蹄之上漂浮著四奪金色的雲彩,飛行在玄天金羽的上方。
黑魔道人坐于黑鷹之上與天玄道人並肩而行。
「老黑,你我斗了這麼多年,也沒斗出個樣子啊!在這幫家伙面前,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
天玄道人嘆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道。
「這有什麼,這麼多年來,這張老臉也變厚了,不過老玄,你不錯了,宗門出了這麼個小妖孽,說起來,當年他爹如果不死,恐怕此時也應該成就元嬰仙境了,那家伙的資質也是妖孽之極!」
黑魔道人故作灑月兌道,可其眼中也是蘊藏著那種不甘之色。《》
「長天那小子天賦老夫遠不能及,哎,不說他了,我說老黑,楚小子是踏著雷天殤和化滕明的尸體崛起的,特別那化滕明還是你的玄孫,你……」
「老玄,本尊八百多歲的人了,還會如此看重這些嗎?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實力有多高,自然就會遇到哪個層面的敵手,有些人是不能共存的,他們敗在了你總那個小妖孽手里只能說他們的實力不行!斗了這麼多年,老夫還是敗在了你的手里!」
黑魔道人打斷了天玄道人的話,若有所思道。
「今日不論其他,他們都是我翼州的弟子!說起來,老夫已經困在元嬰期二層二百余年,尚且不得精進,如果老夫突破到元嬰中期,何需看那些老家伙們的臉色!」
天玄道人嘆了口氣道。
「老夫困在元嬰期一層三百余年了,老家伙,你如此之說,本尊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黑魔道人更是長嘆了一口氣道。
「元嬰期壽元不過千年,看似漫長,但想要在這千年之內晉級更高的境界又是何其之難,下五州之中也就荊州那個老妖婆子窺視到了元嬰中期!」
天玄道人感慨道,元嬰仙境沒一個小層次修煉起來都是十分之難,下五州之中,所有的元嬰期修者都在元嬰初期。
不過就算如此,那元嬰期四層的修者的實力對付起五六個天玄道人這樣的元嬰期二層的修者都是不在話下。
玄天金羽之上,楚岩白衣勝雪,站于最前端,眺望著前方的山脈心中一片激蕩,不過楚岩在意的卻不是這場資格戰。
兗州和青州年輕一代的實力楚岩已經見到了,楚岩自認為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看這徐州年輕一代實力如何了。
楚岩真正在意的是天山劍池試煉,如今楚岩五行飛劍只剩下土行一柄,根據天玄道人所說那天山之上飛劍無數,要是能從中淘弄出一柄土行飛劍就再好不過了,並且那劍池之中的先天精元可是好東西,得此先天精元必可快速將實力提升至築基大圓滿。
「掌門師叔,你是有何心事?」
楚岩看著身旁水天羽看向前方眼中那無盡的淒涼之色有些疑問道。
水天羽不語,目光有些呆滯,仿佛沉浸在了什麼之中。
「掌門師叔!」
「怎麼,什麼事?」
水天羽這才回過什麼來,臉上有些尷尬道。
「您這是……」
「沒什麼,想起了一個故人罷了!」
水天羽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前方雙睦之中一片柔情道。
「故人?」
「恩,一個故人,近了……」
楚岩一看,果然前方七座山峰映入眼簾。
「元陽七峰,我天玄又來了!」
天玄道人,看著入眼七座山峰心中感慨。
「走!」
黑魔道人一聲大喝,也是心情激蕩。
一聲令下,骷髏飛舟與玄天金羽陡然加速朝著七座山峰最高$小說
此峰,名為符祖峰!
……
符祖峰,以‘符祖’二字命名,可見在煉制符上,陽符宗強大的信心。
符祖峰頂,足有五十萬平方米,是羽化宗盤天峰頂的十多倍大。
最中心處是一塊足有五萬平方米的巨大廣場,地面完全是用一塊塊平整的元陽鋪制而成,並且每一塊元陽石之上都刻畫著圖紋,這些圖紋是符陣,整個廣場之上符文彌補,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據說這整塊地面便是一座大陣,一旦有人打上峰來,此陣可瞬間幻化來御敵。
巨大廣場的四周有著山丘河流,森林平原,其中在靠近廣場之處又建立了無數的屋舍,這些屋舍是特別為前來參加徐州資格戰的三州之人準備的。
而真正的陽符宗符祖峰弟子,都在這山峰他處開闢洞府,峰主閣更是建立在峰頂一處隱蔽之處,具體所在外宗之人無從得知。
祖符峰頂的巨大的訓練場,平日里是給宗門內所有築基期弟子的訓練之處,而今天,這里卻是搭建起了足足八十個擂台,四州參加資格戰的一共有八千名弟子,每一百個弟子一個小組,最後每個小組出線四十五人進入下一輪,然後便是一輪輪的淘汰賽。
五萬平方米的廣場之上,八十個擂台不布置的十分寬松,每個擂台都足有二十米之高,而四周的一圈看台為了方便觀看比試均是足有百米之高。
這場資格戰意義重大,每個擂台之上都會有一名金丹期的修者作為裁判,並且這些裁判來自各個州的宗門以示公正。
三日後才是徐州資格戰,不過此時的祖符峰頂已經是人聲鼎沸。
這次徐州參加資格戰的弟子足有三千二百人之多,這些弟子大部分均是已經到達了峰頂,紛紛勘察地形,尋找自己的住處。
祖符峰峰頂前有一大塊凸出的空地,這片空地專門作為接待之用,因為祖符峰頂布置有大陣,就算是靈寶也不能在上方任意飛行,所以前來祖符峰之人均是要落在此處。
這片空地之上有一座百米之高的塔樓,叫做接引樓。
此時接引樓樓頂的塔屋之中,兩名中年修者坐在一副棋盤兩側,正是殺得難解難分。
其中一名金色道袍男子道︰「李師兄,這一局,你可是要輸了!」
說著一手中一顆黑子驟然落下,此子一落棋盤之上,整個棋盤之上黑子大勢已成,白子陷入了必死之境。
「呵呵,王師弟,你的心還是太燥了,且看!」
灰色道袍男子淡淡一笑,一子輕輕落下,棋盤之上似有靈光閃現,一片白子不但月兌離了困境,竟然還成了反殺之勢,一下便轉守為攻,將黑子至于死地。
「李師兄教訓的是,師弟輸了!」
金色錦袍男子嘆了口氣道。
「師弟有心事啊!」
灰袍男子慢慢收起棋盤上的棋子,若是不經心道。
「還不是我家小妹,父親為了宗門大事,已經將其許配給了符元宗宗主第三子乾天元!可是小妹還是念念不忘那個人渣,說死也不肯答應,如今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不吃不喝,哎!」
金色道袍男子眼中滿是無奈道。
「記得令妹王詩穎在百余年前去過一次翼州,還和一個叫水什麼的有過一絲糾葛。」
「叫水天羽,據說是翼州什麼羽化宗長老,一個垃圾州的垃圾宗門也想與我妹妹結成道侶,哼,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妹妹是怎麼想的,就是對那個家伙念念不忘!」
听了灰袍男子的話,金袍男子臉色不悅道。
「啟稟兩位長老,翼州眾人已經在百米之外!」
這時,一名年輕弟子的聲音走上了塔樓稟報道。
「呵呵,說誰誰來啊,這次本尊便親自會會這水天羽,看其到底有何不同尋常之處,也讓妹妹斷了這條心!」
金色道袍男子臉上閃現出一絲狠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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