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太監魏朝跟有夫之夫客氏悄悄好上後,倆人常常找機會熱乎,情意綿綿,如一對恩愛的情侶一般。
這日,客氏趁李容跟太子妃去燒香還願,趁機讓幫她忙的宮女帶由校,她跟魏朝溜出宮去逛廟會。
客氏很久沒出宮了,看著滿街琳瑯滿目的商品,直覺眼花繚亂。
客氏拿起這個看看,又拿起那個看看,覺得都好看,樣樣都讓她愛不釋手。
魏朝則不同,不時謹慎地朝四周看看,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或是有沒有宮中的熟人看到。
客氏拉著魏朝的衣袖,興高采烈地說道︰「哎,魏郎,快幫我看看這個發簪,你說好看嗎?」
魏朝心不在焉地應著︰「哦、哦,好看!」
幾次下來,客氏惱了,生氣地叫道︰「魏郎!」
魏朝被嚇了一跳,目光轉向客氏,問道︰「怎麼了?」
客氏氣鼓鼓地問道︰「魏郎,你干嘛老看後面?後面有鬼追你啊?」
「哎呀,咱們這不是偷遛出來的嘛!宮里的規矩這麼多,誰知道梁公公會不會派人來抓咱們啊?小心為好嘛!」
客氏一听,更氣了︰「我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麼膽小!」
魏郎解釋︰「小客,這不是膽小,這是謹慎!萬一被抓到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上回那個夏公公偷溜出來給跟他對食的宮女買胭脂,回去後被拉去打板子,現在走路還一瘸一瘸的!」
客氏笑了笑,說道︰「哼,那是因為夏公公得罪了一位暗中喜歡他的宮女,那宮女一氣之下把他告發了!」
「多情也倒霉!」魏朝對客氏說,「你哥哥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喔!」
客氣嘴里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魏朝,專心看簪子。
過一會兒,魏朝用手戳戳她。
客氏問︰「又怎麼啦?」
魏朝指指不遠處的醉仙樓,說道︰「咱們給梁公公送兩條大魚吧,這樣安全些!」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梁公公本來不知道我跟你出來玩,你一送魚,人家就猜到了!」
「就是要讓他知道啊!不僅要讓他知道,還要收買他,這樣下回還能出來!」魏朝沖著客氏眨了眨眼楮,又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客氏朝魏朝翻了一個白眼︰「那萬一他不買咱們的賬呢?」
「不會的,」魏朝拍拍胸脯,說︰「我保證梁公公會買賬!我打听過了,梁公公最喜歡前面那家醉仙樓的黃花魚,一餐能吃掉好幾條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那……那兩條不夠呢!怎麼說也得買四條回去!」
魏朝眉頭一皺,過了半餉,才支支吾吾地對客氏說道︰「小客,我、我今天……銀子沒帶夠……」
客氏馬上猜出魏朝昨夜又輸了錢,臉一沉,把頭轉過一邊不說話。
魏朝馬上補充道︰「小客,你放心,我以後保證還你!」
「不相信!」客氏說,「你借我錢幾多次了?還過嗎?」
魏朝握住客氏的手,又對她說道︰「小客,別那麼小器,大方一點……」
「不相信!」客氏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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