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已然血雨腥風,反倒是如今的沈王爺躲在兔子窩里逍遙快活的很。《》
對他而言,放下一切,安心留在如今這兔子窩,仿佛是桃花源一般。
沒有自己要操心的,也沒有要努力完成的。眼下的他,逍遙快活,無憂無慮。
這兒的兔子都非常喜歡自己,特別是小兔子們,一個個軟撲撲,軟撲撲的往自己身邊蹦。午後,在涼席上看著書,小兔子就會拿著扇子替自己扇風,渴了都有兔子喂水,餓了也有兔子找來鮮美的果子。
他要做的就是陪那些軟兔子們玩,偶爾搖搖尾巴,抖抖月復羽,扇扇尾羽,那群小兔子們就會撲來撲去,而他只要安心的躺在床^上,看看書,喝喝茶就成了。
兔子村是個奇妙的世界,對沈王爺而言,沒有責任,沒有負擔,一切隨心所欲。
還有一群小小的軟兔子給自己暖被窩……哎,這點稍稍麻煩了些,每天夜里要從被子里一只只抓出來,再給他們爹媽送去……扶額。
「孔雀,孔雀。」一只小小的軟兔子撲騰撲騰的從門外跳進來。
沈王爺微微挑眉,「怎麼了?小兔子?」說著張開雙臂。
那只小兔子臉蛋紅紅的撲了進來,雖然羞澀,可還是死命的往孔雀懷里鑽。
在這,沒有沈王爺,而他更不想讓人稱呼自己過去的姓名。
反正這方圓十幾里內他能保證沒同類,叫孔雀也可以。
等這只軟撲撲的小兔子蹭夠了,臉蛋紅紅的抬起頭,「我爹爹出去趕集的時候听說有人要找一只白色的孔雀……所以我爹爹讓我問問是不是你?」
沈王爺一抖,險些把這只小兔子摔下去,沉下臉,冷笑,「他們發布賞金了嗎?」
「有的有的,而且好多好多。」小兔子說著忽然激動,「沒想到白色孔雀這麼值錢!」
沈王爺低頭瞅著那只呆兔子,這似乎不是重點!「那,你們想把我交出去?」
「才麼有!」小兔子鼓著臉,「我們只是想問問你的意思……要不要把你藏起來?」
沈王爺輕笑,親了口小兔子的額頭,「我不希望任何人找到我,在這,我很開心,有你們的陪伴讓我非常幸福。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人需要我,而且……太累,太辛苦了。」
頓時,四周所有的小兔子眼楮紅閃閃的瞅著沈王爺,小爪子牢牢抓^住他,「不走,咱們不走!」
哎呦,哎呦的抱著一窩兔子,沈王爺覺得,現在真的很幸福……
日落之時,酉時差不多辛勞一天的大兔子們,來沈王爺這接孩子了。
好心的,還會過會兒送來晚飯,隱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小主過去生活的不錯,衣服都不會洗,生個爐子都不會。
吃著晚飯,沈王爺一邊給兩個外出尚未被父母接走的小兔子喂食,一邊給他們擦嘴。
看,很顯然,這位王爺不是無憂無慮,而是墮落到成了兔子窩的保姆。
那些大人白天出去干活,就把孩子們扔給這位王爺,讓其教教書,逗逗玩就成。晚上回來,順帶接走,好心的便送來晚飯,順帶還有洗澡水……
先前,已經這兩只小兔子的鄰居已經傳話來了,說這兩只小家伙的父母今天要在隔壁村留宿,孩子麻煩孔雀代為照顧。
于是,那兩只小兔子幸福滿滿的吃晚飯,還沒洗澡,便刺溜著要撲床。
沈王爺頗為頭疼的,一手抓兩只,「洗澡!洗完澡再上來!」
幾只小兔子委屈的抖了抖毛,還是乖乖地跳進小浴缸,隨即舒服的趴在浴缸上,一個個用期待的目光瞅著沈王爺。
後者額頭青筋猛跳,「尼瑪,想我堂堂王爺,居然墮落到給這幾只小崽子洗澡的地步?」暗罵了句,還是乖乖拿起了浴球,「不許亂動,否則今晚就烤了你們吃!」
那兩只小家伙趴在浴桶邊,甩了甩耳朵,撒嬌似的用耳朵尖尖蹭了蹭離自己有些距離的沈王爺。
這小動作頓時柔化了原本還假裝生氣的沈王爺,別說伺候洗澡了,一路擦毛、穿衣都他伺候的。
這頭,沈王爺幸福滿滿的抱著一窩小兔子入眠。
那頭其父,沈灝玨已經來到鳳凰城三個多月,尋找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已經許久,可還是杳無音訊。
高坐上^位,沈玉谷面對越來越陰沉的父親,也甚是無奈。
每天報告是否找到他那兄長,總是最艱難的時候。
而自兄長落水,已經半年有余,至今都尚無音訊,雖然也沒找到尸骨,可……終究可能……
只是,這一消息,誰都不願面對。
「父王,」沈玉谷思索片刻,「九鳳城干旱半年,已經開始出現災民,您看?」
沈灝玨冷哼,那綠色富有金屬光澤的翎羽輕掃,帶著幾分不耐煩,「此事,還需我處理?」
沈玉谷當即低頭,不敢多言。
他是作為繼承人培養的,接手國事已經多年,可九鳳城災情較為嚴重,故而他想詢問一番。
如若往日,父王尚且還會指點自己一番,但眼下兄長生死未卜……
「滾出去,站在這都礙眼。」沈灝玨掃了眼二子,那與他一般艷^麗奪目的翎羽讓他瞧著就心煩。
半年前,挑撥之人,他已經讓那群混蛋血債血償。
哼,武林盟的人又如何?要殺,要剮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眼下,理站在自己這頭,怎麼著都無所謂。況且,就算自己毫無道理,要殺了幾個武林之人,那又如何了?!
雖然那不爭氣的兒子被自己所棄,可終究是他孔雀一族!敢情見自己多年未曾理睬,便欺上他兒?
真是狗膽包天啊!
甩了甩翎羽,又抖了抖尾巴,他還記得,那不爭氣的長子剛出生時,毛茸茸的一小團白毛,讓所有人都詫異。
大臣們都在猜測好壞時,他卻已經接過,捧在手心。
白色的翎羽,柔軟的色澤,在陽光下是那麼的柔和而聖潔。
孩子都是嬌^女敕的,小小的一團,面對自己時,顫顫巍巍的想要努力展開尾羽。
可這似乎需要不少力氣,尚未睜眼的孩子,如何能做到?
當即,便揮著小爪子,嗚嗚的哭了。
聲音很輕很輕,小小的,讓人幾乎無法去注意。
可,便是這份柔弱與嬌小,當真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讓人無法忘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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