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灝玨有些無奈他一會兒一個樣,不過小時候也的確這樣,哪怕是穩重的沈玉谷都是,更何況這只?
「怎麼,沒吃飯?」回頭,見飯桌上的菜肴整齊,便下意識追問,手卻模向小肚子。《》
「嗯!等爹爹!」說著還很自豪道,「不過珺兒有先吃點心喝藥!」
「嗯,真乖,不愧是父王的孩子。」說著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小家伙嘿嘿輕笑,摟住沈灝玨的脖子,「爹爹今天早上是怎麼了?為何要喝了珺兒的藥?難道說,爹爹也不舒服?要不要找太醫?!」小家伙越說越緊張。
那邊,沈灝玨臉越來越尷尬,沈玉谷卻越發好奇,「父王你怎麼喝了旻珺的藥?」他是好奇這個。
「口渴!」沈灝玨沒好氣的瞪了眼幼子,居然不看自己臉色!
沈玉谷嘴一癟,愣是想笑不敢笑。他那父王口渴會去喝他那哥哥的藥?哎呦,哎呦,天要下紅雨了!
沈旻珺軟^綿綿的趴在自家爹爹懷里,小小的打了個哈氣,好奇的瞅著沈玉谷,後者淺笑著揉了一把自家兄長的腦袋。
嗯,軟軟的,怪不得爹爹這麼喜歡揉。
只可惜,那只小孔雀一巴掌拍開,還氣鼓鼓的瞪著眼,「爹爹,他為什麼不叫我哥哥?反而叫我名字?」
哎呦,哎呦居然會告狀?!沈玉谷驚奇的要命,只覺得自己那哥哥有趣的緊。
反倒是沈灝玨輕笑聲,裝作生氣的瞪了瞪幼子,「沒規矩,叫哥哥知道嗎?」
「哥~~」一嗓子叫的那叫甜。
心滿意足的小家伙又窩進去,軟^綿綿了。
反倒是沈灝玨覺得親密,小時候那只白羽毛的小家伙也經常會被欺負後屁顛屁顛的跑來告狀。♀
低頭親了親發尖,「那一起吃飯吧。」
「嗯!」說著乖乖坐好,拿著勺子張著嘴。
沈灝玨倒也沒覺得有何不對,替他夾了魚,自己先嘗了口,隨即不悅,「這道菜撤下去!重新做。」
畢竟菜冷了,魚腥味重,小家伙容易厭食,魚腥重,料不準他便不願再多吃。
「來,哥哥張嘴,弟弟喂你吃飯飯啊。」見父親這般做,他這做幼子的也跟上,雖說純粹是好玩。
沈旻珺早就沒臉沒皮,張嘴便咬下勺子。
一大口飯一大口菜,把這張臉都快塞的鼓起來。
沈灝玨瞧著不悅,瞪了眼沈玉谷,拿來空碗,「吃不下,先吐出來!」
沈旻珺咬了會兒也覺得累,干脆揪著自家爹爹的手,吐了出來。
沈灝玨立刻又喂了口進去,不過這口也就飯菜加起來不過半勺。
沈旻珺嚼起來很方便,嘴巴一鼓鼓地左邊咬咬右邊啃啃,最後吞下去,又乖乖張嘴。
沈玉谷用手遮住半張臉,笑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他今後情願死,也不要失憶!被他父王這麼喂飯,還理所當然的張嘴求投食的,哎呦,哎呦笑死他了!
沈旻珺自然知道他那弟弟笑什麼,氣鼓鼓的一腳踹到他椅子上。
「哎呦!」聲,沈玉谷直接摔反,趴在地上打了個滾,好疼好疼的亂叫。
沈灝玨看都沒看他眼,反倒是替小家伙擦了擦嘴,把剛上的魚夾了筷子,去了魚刺,塞入他口中,「咬慢點,仔細著魚刺。」
「嗯嗯!」這魚其實還不如軟兔子替他做的,但肉厚,多,大。但軟兔子做的那魚養不大,小小的一條,去頭去尾,根本沒幾口吃的。
沈灝玨見自家小孔雀吃的嘴巴油璐璐,倒是趣味的緊,心想,如若當初他也能花這麼多時間陪伴,是不是……不會變成之後那樣?
沈旻珺怎麼說都是他的長子,他最喜愛的孩子,之後卻最為疏遠,心里不好受的不單單是他,連同自己也是這般。
啃了午飯,沈旻珺便在床^上呆不下去了。
本來傷口好的七七八八,如今就是體制弱,但問題就在這,他都弱了幾十年還差這幾年弱的?
要死要活的出門曬曬太陽,否則發霉誰負責?
沈灝玨無奈,命人在外放了軟榻,在陽光下,自己陪在一旁擋著風,瞧著他一邊曬太陽一邊翻身,就和煎雞蛋差不多,煎好一面換一面,保證外面香脆里面滑^女敕。
鬧騰了會兒,小家伙心滿意足了,拽著他的袖子要听故事。
這鬧騰起來還真沒邊,沈灝玨揉著太陽穴,他有些不記得這只小時候也這麼鬧騰的?
怕怕屁^股,命四周守著的都給退下,小家伙立馬往上爬了爬,靠在自己大^腿上小小的打了個哈氣,「爹爹是不是我失憶了,所以你才對我這麼好?」
「怎麼會?」下意識挑眉,立刻反駁。
「可過去爹爹一天最多只見我一面,宮女們說,我不能經常去見爹爹,否則會打擾到爹爹。」說著頗為不快的甩著尾巴,「珺兒不喜歡那些宮女,他們老是不許我這個,不許我那個,最最討厭的是還不許我去看爹爹!」
說著苦,小^嘴都快撅成一朵花了。
「你過去為何不說?」要不是當年他發現旻珺疏遠,甚至只敢遠遠瞧著,他便有了幾分好奇,也不會發現那些宮女膽大妄為到那地步。
「宮女說不能因為小事情麻煩爹爹,爹爹每天很忙,和珺兒不一樣。珺兒知道自己很沒用,所以不能再給爹爹添麻煩了。爹爹要關心的是國家大事,而珺兒的則是私事,小事,不能去麻煩爹爹,讓爹爹在操心!」說著,小腦袋好一點一點,煞有其事的模樣。
可沈灝玨瞧著,這回會卻不覺得有什麼趣味,反倒是深深的愧疚。
摟緊了自家小孔雀,「珺兒的事,怎麼可能是小事?對父王而言,那是比天大的事還要大的事兒。」
沈旻珺听著心里暖暖的,心里哼哼著兩聲,「爹爹瞎說。」
那傲嬌的小聲音,還哼哼了兩聲,臉一撇,仰著尖細的小下巴,撇過頭。那神情甚是可人,說是不屑,可臉頰卻浮現一陣淡淡的紅暈。
沈灝玨瞧著不由好笑,「多大個人了!」說著,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父皇……」軟^綿綿的一聲,臉刷的紅的厲害。
「行了,今後如若有事,便記得與我說。」拍拍他的腦袋,「莫要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你個傻兒子。」
沈旻珺趴在他腿上,小小的伸了個懶腰,「父皇真的不必因為我失憶而陪我,父皇事物繁多,沒必要花在我身上。」太陽曬的懶洋洋懶洋洋,讓他舒服的半眯起眼。
陽光有些大,有些熱,便散著尾巴祛暑。
沈灝玨見他尾巴舒展,如扇形,卻忽閃忽閃,便忍不住眉頭一挑,「誰教你這麼做的?!」說著便壓住尾羽的尾部,硬是收攏。
沈旻珺哼哼著疼了,「不是熱麼?」
「我孔雀一族,扇尾巴只有一個時候,你知道嗎?」指尖點著他的眉心,略帶幾分責備。
「什麼時候?」沈旻珺壞著呢!他都一把年紀了,這麼可能不知道?心里哼哼著壞笑,卻爬啊爬,爬到自家父皇身上,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然後兩只小爪子撩了撩,打了個小哈氣,「難道是在求偶?」
「明知故問!」一巴掌扇了上去,那屁^股打上去的滋味倒是不錯。
「可我不是熱麼?而且我身邊就是爹爹,害怕什麼?」說著更是不屑,哼哼兩嗓子,尾巴扇的更歡快。
「你!」沈灝玨被這句話說的哭笑不得,為了這份信賴,他倒也不敢再下手捏這小家伙的尾巴。
說心里話,他也不願捏。如今太陽的確有些熱,沈旻珺的尾羽潔白光亮,與旁人那份美艷奪目全然不同。
他的色澤,有著一份寧靜,一份安寧,光看著便有種置身事外的安靜。
沈旻珺哼哼著,才不理他,尾巴扇的更歡快。
這帶出不少細小的絨毛,反倒是讓沈灝玨揉著鼻子,頗有幾分哭笑不得。
「再扇,尾巴都要禿了!」好笑的說了聲。
可誰知,那小子居然立馬停下,乖乖的收了尾巴,還哧溜聲爬起,小心翼翼的瞅著自家的小尾巴,模了模,仔細的瞧著是不是真有少了?
沈灝玨笑著搖頭,「怎麼沒想到畫紅眼了?」平日相見,他總見到那白羽上的紅眼。
沈旻珺的尾羽色澤白潤,自然不可能有尾眼,所以每每都需要自己圖畫。
那一眼,倒是多了幾分妖^艷與醒目,就連他瞧著都有幾分喜愛。
「眼?眼可以畫?」說著便拽起沈灝玨的手,興奮道。
沈灝玨這才一愣之後微微嘆息,的確畫眼的確是他幾年後才開始畫的。如今他還小,自己就算知道也畫不好。
「自然,要我替你畫嗎?」記得以前,他身旁總有一只狼,似乎叫惡狼,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總之他有些不記得。
每每都是那只惡狼替他說畫,除非這惡狼不在,這懶散的小家伙才自己動手。如今他倒可以體會到這滋味了?
命人找出顏料,小家伙倒也上路的趴在軟榻上,屁^股翹的老高,尾巴全然展開,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側著腦袋向後看。
沈灝玨拿著筆一時不知如何下手,猶豫片刻照著自己的尾巴畫上…….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不留言不收藏,這是被彈小丁丁的節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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