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不懂?」夜櫻舞用悲傷的眼神看著男人,「我們是父皇您的女兒,為何卻要逼我們到絕境才甘心?我們做錯什麼了嗎?」
「你們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男人笑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為夜櫻舞的悲傷所動,「你們不該出生!」
不該出生?
夜櫻舞愣愣地看著男人的臉。為什麼他能夠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她們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嗎?是父親的話不是都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生的嗎?即使在這之前听過男人說過這句話,只是現在再一次听到,即使她已經把父皇放下了,可是胸口還是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就只有她呢?這是為什麼……呢?
「你們是夜家的恥辱!」男人說到恥辱這兩個字的時候咬的特別的重。
「恥……辱?」
「你們是那個女人與那個男人的女兒!」男人終于把掩藏多年事實說出來了。從一開始他本就沒有打算幫那個男人隱瞞她們不是他的女兒,不是夜家的人的這件事。只是他心中的恨意讓他沒有說出來而已,他會讓那個男人後悔,讓那個男人嘗嘗一輩子都無法見到自己親身女兒的滋味。而他是成功了,在那個男人最後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的悔意。在看到那個男人臉上的悔意的時候,他覺得他這一輩都沒有那樣開心過。
「不、不是……父皇的女兒?」夜櫻舞愕然地看著男子。她想過很多的理由,像是父皇憎恨她們的母親,像是父皇厭惡她們的存在等等。可是卻沒有想過她們不是父皇的女兒,不是夜家的人。
原來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明白了。父皇是因為她們是母妃與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母妃讓父皇戴了綠帽子了,而她們就是這頂綠帽子的證據。所以才想要她們消失,毀滅這個證據!
她們的出生還真是多余的!
原來她的出生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是誰說過每個人出生都有她的意義的。那個是誰?她想不起告訴她這句話的那個人的臉孔。
她的世界似乎開始崩潰了!沒有任何意義的她,為什麼還會在這里?為什麼還能夠站在這里?
消失,消失,消失消失消失消失…………
不該存在,不該存在,不該存在不該存在不該存在…………
她的腦海中不停地回響著這兩個聲音。只見夜櫻舞那張蒼白的臉漸漸失神,那雙眼眸逐漸變的空洞,似乎失去了靈魂般,只剩下一具空蕩蕩的空殼!
男人看著夜櫻舞那雙漸漸變得空洞的眼眸,笑容越來越大。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母妃,母妃你在哪里?小小人兒拼命擦著臉上的淚水,跌跌撞撞地沖向了大雨中。
雨聲嘩啦啦的響著,那偌大的雨滴落在地面上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女孩身上的衣衫沾染了很多的泥水。
「七公主,公主!」身後一個婦人在女孩身後追著。
為什麼,為什麼就只有她沒有母妃?
女孩縮卷在屋檐的牆角下,呆呆地看著那急速滴落的雨水在積水中濺起。積在地面上的雨水印入著她此刻的臉頰,那滿臉的淚水還在不停的流著。
為……什麼她沒有……母妃?明明其他皇兄皇姐們都有自己的母妃!
女孩把頭埋入自己的雙膝中。
為什麼他們要嘲笑她?沒有母妃又不是她的錯。她只是沒有母妃而已,她沒有錯……的啊……
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存在!她的記憶,她的一切全部都是虛假的!
那雙眼楮逐漸失去了光芒!
「舞,舞………」從遠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誰?什麼人?好熟悉的聲音。好溫柔!
好想……好想見到這個人………
「舞!」闕凌動撞開門玩夜櫻舞而去,而後抱起了她,「舞,你醒醒!」
「動……動?」夜櫻舞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她那雙無神的眼眸光亮漸漸重新回到她的瞳孔中。而後闕凌動那張熟悉的臉印入她的眼簾。
「舞,你醒了!」闕凌動見到夜櫻舞看向自己,也見到她的眼楮恢復了神情。
「動夜櫻舞驚訝的看著闕凌動,「你怎麼會在這里?」
「隼堯讓我來的闕凌動說道,「你沒有事吧?」
回過神的夜櫻舞愣愣地看到闕凌動眼里對她擔心。她怎麼會忘了呢?動還在她的身邊!她還有動不是嗎?她怎麼可以把動忘了呢?
就算這個世界不需要她,就算她不存在這個世界。只要動的身邊還有她!動是她的唯一的容身之處!
「我沒事夜櫻舞從闕凌動的懷里走了出來,看著男人,「父皇,就算我是不該出生的,是不被需要的。但是——」夜櫻舞轉頭看著闕凌動,而後眼神堅定地看向男人說道,「我有自己出生的意義。不是父皇你能夠否定的!」
「七兒——」男人狠狠咬著牙看著夜櫻舞,「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掙月兌已經注定好的命運?」
「不!」夜櫻舞搖著頭,「既然是已經注定好的命運,我沒有想過會擺月兌掉它!只是我想要努力看看,我已經不想要再讓自己後悔。一個人只會躲在角落哭泣卻什麼也不去做。我已經厭惡只會逃避著一切選擇哭泣的自己夜櫻舞向前走了一步,「我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哭泣的小女孩了!就算我的選擇錯了,至少我努力過了!」
「是嗎?」男人眯起了眼看著變得堅強了許多的夜櫻舞,「你的確成長了許多,但是你不要忘了——」男人看了一眼闕凌動,「我是你的父皇,你的父親!你的想法我會不知道?」是那個站在她身後男人給了她力量改變了她?是不是又要被背叛?
「父皇,你錯了!」夜櫻舞直直盯著男人說道,「父皇你從來沒有想過了解過以前的我!所以現在的我也是父皇你不了解不了的
「那麼,你們今晚能夠逃出這里嗎?」男人冷笑看著夜櫻舞與闕凌動兩個人。
隨著男人的花落,六個人突然出現在房間里,把他們兩人圍了起來。
「他們六個人是朕的暗衛身手非凡男人說道,「接下來就看你們的運氣了!」男人話落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他們八個人。
不好!動不會武功而起她也不動武。兩個什麼都不懂得人根本就抵不過六個高手。該怎麼辦?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動安全離開這里!夜櫻舞看著圍著他們的六個人。可是面對這樣的六個人她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闕凌動也從那六個人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接近,他緊緊靠近夜櫻舞的身邊,想在他們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保護好夜櫻舞。
他絕不會讓舞在他的面前受到任何的傷害!
六個人同時向站在中間的夜櫻舞與闕凌動兩個人發動了攻擊,只見那六道身影的黑影撲向兩人,那強烈的殺氣刺激著兩人的大腦。
不好!夜櫻舞勉強抵擋著撲面而來的那濃濃的殺氣,腦袋開始眩暈著,耳邊響起了「嗡嗡」的鳴叫聲,臉上冒著冷汗。
好強烈的殺氣,這殺氣都能夠震暈人了!
夜櫻舞憑著意志力勉強抵擋了快要暈過去的感覺。
她現在還不能昏倒,動由她來保護!
夜櫻舞想要買的自己的腳步護住闕凌動,卻發現自己的腳一直在發抖動也動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動不了!她要保護動,她的去保護動才行!!
夜櫻舞雙手抓著自己的腳想要讓它移動,但那股強烈的殺氣已經震住了她,就算她人還醒著,身體卻已經不听使喚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動由她來保護!!!
「舞小心!」闕凌動見六把劍直逼夜櫻舞而來,驚慌地大聲叫喊著,身體的反應也非常的迅速,把夜櫻舞的身體護在身上,只見那六把劍直往闕凌動而去。
在闕凌動護身到夜櫻舞的時候,男人的嘴驚訝的張了張,而後很快的恢復了冷靜,冷眼看著他們。
「不要手下留情!」
六個人在听到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刺入闕凌動身上的劍拔了出來而後又刺了下去。隨著劍的刺入與拔出,只見那鮮紅的血開始蔓延開來了,那紅色的羅曼藤印染了整個房間。
男人依然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而那六個人像是機器似的,面無表情的仍不停手的把手上的劍刺入闕凌動的身體,而後再拔出,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
這是……什麼?
夜櫻舞的身體被闕凌動護在了身下,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她想要掙月兌闕凌動,右手不知道踫到了什麼東西,濕漉漉的又黏糊糊的。她把右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在看到那血紅的液體時她愣住了。
發生什麼事了?這又是什麼?紅紅的,黏糊糊的?和血好像,難道……是動……的血?
動受傷了嗎?他哪里受傷了?
著急的夜櫻舞不停地挪動著身子,想要看清外面的情景。
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她的右手邊開始漸漸流向她。
是血!好多的血!!!
夜櫻舞看著面前還在流動的血水,眼瞳不停地在放大著。
「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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