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半個時辰,那幾位心月復大臣便急急趕來。
沈灝玨沉思片刻,徐徐道來。王賀王大人是極其看好沈玉谷的,甚至其三子在沈玉谷手下做事,如今听然哈哈大笑,「聖上多慮了,二王子性子直率,此次戰役更是凸顯其王者風範啊,薛將軍不是最清楚?」
薛明卓因繚傾賢的關系,自然不如過去那般中立,如今回答也是偏了幾分。
反倒是一旁索大人慢悠悠,慢悠悠的開口,「不爭不知其辛,二王子近年來做事的確不如過去,此次那幾位糧草管的確有錯,可卻不改不上報朝廷便斬首,更是直接帶兵誅了其九族,這不得不讓人想起……當年之事
沈灝玨最忌諱的是什麼?便是眼下這句話!自己窩囊了一輩子,為的又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給沈玉谷一番施展拳腳的天下?!
糧草官他殺便殺了,可居然愚蠢的想要立威,最終落了旁人的口舌。
「我王子嗣稀少,故而落到如今地步魏子涵說著無奈的嘆息,「如若多幾位王子,哪怕不給聖上分憂,卻也可給各自提個醒
辛澤飛听著一個激靈,暗罵了句,當即開口,「此言不錯,但後宮之事不是我等可以查手,聖上不過是想給二王子提個醒而已。何不從當年八王爺子嗣中挑選一個放到門面上?八王爺身份高貴,其子嗣繼承王位雖然沒有實權,可卻不容忽視,想來他的出現能給二王子提個醒
魏子涵見自己的話被岔開,暗恨不已,這辛澤飛一直與自己處處做對,當真不知他這中庸無能之輩這般做有什麼好處?!
雖然身為丞相,可卻並無多少實權!這當真是丟人之極!
沈灝玨听其之言,覺得最為妥當,當即揮手讓其各自退下。
辛澤飛瞧著暗暗模了一把汗,自己家是和二王子拴一起了,如若被魏子涵那老家伙把沈玉谷拉下馬,自己一族豈不是一起下馬?
下馬倒也罷了,自己也不在乎這些,可下馬姿勢一個部隊,那可是丟性命的事兒啊!
想著若有所思的飄向薛明卓,這位將軍似乎也不似過去那般中立了啊。
想著捋了捋胡子,也沒放心里去,畢竟自己不也偏了嗎?
不過,這一番探討的第二日,當年比沈灝玨小上幾歲,卻早逝的八王爺的嫡長子卻出現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中位面商人之強國夢。
沈灝玨與幾位大臣狠狠夸獎一番那長相清秀,身形瘦弱的男子,並命其繼承其父爵位,此外更是給予眾人。
這對沈玉谷而言卻多了幾分不解,自己剛回來沒多久,自己的賞賜還沒下,這該給的也沒給,他那父王居然先胳膊肘往外拐?加封旁人?
再一想自己後宮^內的長兄心里更是憤怒,他倒也罷了,不過他父王還真是出了名的偏心!
別人的都好,自己的都不好?!自己千辛萬苦的回來,還不給賞賜,居然先給一個陌生人!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沈灝玨于上座,自然吧沈玉谷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微涼,自己一番所做並未讓他醒悟,反倒多了幾分責怪。
魏子涵所言不錯,沈玉谷上不可重用,此外回來至今,兵權之事也從未听他提起過……
下朝後,各位大臣蜂擁那位新貴,首次被冷落的沈玉谷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憤恨的回到自己鳳首宮,剛坐下沒多久,便見那只小狼崽探頭探腦。
一個箭步,便逮住塞懷里狠狠捏了幾把泄憤。
天澤素來乖巧,見他有氣便忍著疼隨他去了,半響待他發泄好方才開口,「主人叫你去呢
沈玉谷一听,當即松開天澤,打算再去尋求,「母愛」。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旻珺雖然斷了權威,只是後宮一個……說好听的是王子,說不好听的那就是見不得光的寵兒。
但好歹他在鳳凰城做了多年的沈王爺,自然也有些耳目。
今日朝堂之事,他也听了,心中頗有幾分無奈的揉著眉心,揮手便讓天澤去請人。
他不知道,自己不去請,沈玉谷最後會鬧出什麼蠢事!
如此一來反倒是落到旁人盤中,自己難堪。
沈旻珺也知道,如今把玉谷叫來極為不妥,稍有不慎便會被沈灝玨察覺蛛絲馬跡,可卻不得不如此。
待沈玉谷進門,天澤立刻反手關上門,沈玉谷還沒開口撒歡,沈旻珺一聲怒斥,「給我跪下!」
沈玉谷當即腿一軟,就跪沈旻珺身側,略微不解的仰頭看著他的兄長。
沈旻珺看著他當真是恨鐵不成鋼,眼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
本還有幾分不解,甚至是覺得自己在朝堂受氣,自家兄長不安慰,甚至還訓斥而產生不快的沈玉谷,當即覺得自己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哥,你別啊,別哭啊!」沈玉谷那叫一個字,「急!」
「玉谷,我往日教導你些什麼?你真的忘了!?今日朝堂之事,你就不會動動腦子?!」說著要緊下唇,深吸了口氣,「你當真讓我不放心,萬一,萬一我去了,你又該怎麼辦?!」
沈玉谷听著當即不快,「別瞎說!這種話別亂說!」說著牛脾氣上來,也不跪了,往另一頭一座,看都不去看沈旻珺一眼。
後者瞧他那德行,微微有些無奈的嘆息,「人終究有一死,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如今也就盼著你能登基,其他也顧不得了……」沈旻珺說的是感人肺腑,沈玉谷听著眼眶也跟著紅了,「索太醫早已替我診斷過,如若活得好,尚且還能看你登基,如若……玉谷,就算為了我,你也莫要大意,可好?」
「哥駙馬,看你往哪逃!」沈玉谷最受不得這種,他那兄長一服軟,一提起身子的事,他就各種難受,「父王怎麼可以如此對你?!怎麼可以……」
「我早已說過,他先是君,後是父,所以玉谷你莫要怪他,他並未做錯沈旻珺微微嘆息,「他心中最重要的是這天下,是這沈家王朝,我們不過是靠後了些罷了
沈玉谷緊緊摟住他那瘦弱的兄長,用力點頭,「都別說了!別說了!」
沈旻珺被他摟著,過了許久方才道,「今日,你可知,你壞了辛大人的一片苦心?」
沈玉谷慢慢松開兄長,不快的皺眉,「父王只是想要我認清自己點,莫要驕傲自滿而已,拿來這麼多彎彎繞繞
沈旻珺見他似乎還是不明,微微嘆息,玉谷不是不聰明,只是不願意深思罷了,「的確,父王對你略有不滿。或許是覺得你認為繼承王位的只有你一人,故而掉以輕心,散漫自以為是。所以想要替你找一個能讓你有所忌諱的。
而魏子涵察覺後,勢必會往白妃這邊靠,而辛大人則拉出八王爺的子嗣,這孰輕孰重對我們而言不言而喻。
至于父王手下的那枚棋子,你決不可心懷不滿,反倒要與他稱兄道弟。
這幾日父王勢必會多番嘉獎,甚至是表彰給予重權,甚至會當年訓斥你,說你不如那人。
這八王爺的子嗣,沈邵俊,我尚且听說過,是個性子淡的,你不必在意。
更何況,有他這枚棋子更是說明父王對你的看中。
沈邵俊再怎麼說都不是父王的子嗣,你不必在意,反倒是與其交往愉快,讓全朝上下皆知你們關系甚好,如若可能把父王手上這枚棋子拿到自己帳下。
沈邵俊翻不了身,他有著八王爺的血脈,無法繼承大統,所以不論父王如何夸獎,贊嘆,給予高權,最終他還是要跪在你腳下,听從你的命令。
玉谷,你可知我之意?」
沈玉谷微微頷首,「是弟弟愚鈍了,不知事情重要,只是考慮表面
「你這性子,再不改改,終究要吃大虧!」沈旻珺也沒多少心思管教他,「既然魏子涵看父王動了這心思,今後我們的好日子不會有多少。料不準,那老不死的就有法子讓白妃懷上子嗣!」
沈玉谷當即皺眉,「他敢!就算那婊^子壞了,也生不下來!」
沈旻珺瞧著他咬牙切齒的神情,微微無奈搖頭,「你莫要沖動,這孩子既然父王讓他懷了,那勢必要生,如若不小心沒了,最終倒霉的不是白妃,而是你,我。就算與我們無關,我們之間終究有一個要出去頂罪,或者說,對方會把髒水潑在你我身上
沈玉谷听著,反倒氣笑,「怎麼,我們還的護著那崽子不成?!」
之前,沈玉谷是不信他那父王還會讓別人懷有子嗣,更何況都和他兄長到這地步了。
可這次回來,他听聞沈旻珺所言,只覺得心都涼了。
父王這不是想要抹去沈旻珺的記憶,而是要了他的性命!
「這點,我不好說,但你切放心,不論怎麼說我都與父王發生這等事,如若白妃真的懷^孕,我也有辦法讓他厭棄上那尚未出生的弟弟沈旻珺說著冷哼聲。
沈玉谷卻不快道,「什麼弟弟,你只有我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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