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兩個聊個通宵。天亮的時候潮笙去了一趟狐仙堂。大外公已經離開。
潮笙和老媽通了電話。得知欣悅出了點事情。其他學校的一個男孩騷擾她,被她給打的住院。
「媽,欣悅沒事吧?」只要妹妹沒傷著就好。
「她能有什麼事兒。拳頭硬的很,上學去了。「羅媽的口氣不佳。不管誰的錯,女孩子打架總覺得不太好。
「換做是我,直接打到他下半生不能自理那種人根本用不著手下留情。老媽的態度可不成。這不是怕不怕惹事的問題。
「你更厲害,還不是都跟你學的。回來之後,你的好好說說她。以後要是這樣可怎麼好啊欣悅的性格有些跳月兌,羅媽怕她受了影響。
「不會的。媽,您怎麼不想一想。那人萬一得逞了呢?欣悅是不是就受到了不可彌補的傷害?」欣悅是跳級生,年齡比同年級的孩子要小上幾歲。那個學生不是他們學校的,但是也比她大不少。那行為已經歸屬惡劣。打他住院算便宜了。
羅媽一想,大女兒說的沒錯,這要是對方得逞了,女兒的清白哪里還有了。不覺有些後怕。
潮笙見老媽半天不說話,知道在合計呢。知道害怕了。兩個妹妹都漂亮,別說現在了,將來也少不得被惦記。潮笙覺得這武術學的有用。打斗流氓都能用上。
潮笙又安慰了老媽幾句。問道老爸上班如何。羅媽和女兒又說了不少。
羅李氏和羅老爺子知道欣悅的事,也問了又問。羅老爺子非常氣憤。在潮笙的勸說下,又以下棋為由,老兩口才沒動身去看欣悅。欣悅一點事兒都沒有,哪里需要勞動兩個老人家跑一趟了?潮笙暗怪自己多嘴。連忙拉著外公去下棋了。
他們祖孫倆下棋不提。且說羅老太爺回到了修真界羅家。
「那丫頭的命可取來了?」
「我以為你該關心的是我的身體狀況羅老太爺看著依然美如鮮花的女子。迎上她的目光。那女子一身翠綠的羅裙。像只欲飛的蝶。
「怎麼身子不舒服了嗎?」輕盈盈的走到了羅老太爺的身邊。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聲音輕的像哄小孩子吃糖一樣。
「快到日子了。這次的感覺有些提前羅老太爺身子往椅子里面一靠。有些疲倦的說道。
「快把這個吃了。也不知道你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藥看來也不管用了。唉——」女子嘆氣道。
「不妨事。能拖多久是多久吧。我老了,即便是死也沒什麼,只是孩子們還年輕羅老太爺拍了拍那女子的手。
「你——是不是還懷疑是我做的?」女子遲疑的問道。
「月華,是與不是,我都不想再提羅老太爺松開她的手。目光移向另一邊。
「虎毒不食子。我是他們的母親。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當年姐姐的事也是如此。你怎麼就那麼的怨我呢?如今也是老天報應了,讓我的崇雅孫女這麼早的沒了——」那叫月華的女子掉下淚來。
「收一收吧,我們認識不是一日兩日。多少個春秋了,什麼都該抵過了。月華,我想靜一靜羅老太爺閉上了眼楮。
「是啊。多少了春秋。唯有那個人是你念念不忘的嗎?雲天。其實你是最自私的人。即便這冷疾是我所做,也是你應得的月華冷冷的說道。若不是念著那份情。她會待他如此麼。可惜她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這些年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如今她也玩的累了。
「是我應得的羅老太爺羅雲天眼皮微抬。他們這麼猜來想去不是一天兩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被那孟潮笙教化了?不行,他之前想好的計劃不能被擾亂。
「我忌我恨。可是又有什麼用呢?雲天,我想知道,如果沒有的那個人是我,你會當我是最好的嗎?」柳月華擦了擦眼淚,紅著眼楮問。
「還說這些做什麼,怎麼跟孩子似的。唉,如今我們兩個才是伴。是不是月華?」羅雲天又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握了握。
「我是爭不過姐姐了活人怎麼和死人去爭,柳月華心里的恨無法宣泄。面上楚楚憂傷。
「我對月華的好,是作假的麼?」羅雲天站起身,給柳月華拭了下眼角的淚。輕聲說。
「不是。可是——」柳月華還沒說完。羅雲天就堵住了她的嘴。
兩個人瘋狂的索取了一番。柳月華才紅著面,嗔道︰
「也不怕孩子們看見。羞不羞人心說這老個老家伙,多久都不給她了。今天這是抽了那股子邪風。居然還挺爽快。
「若是有了就更好羅雲天此時的樣貌不是白胡子老頭,而是個中年文士的模樣。俊秀儒雅。
「不正經。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兩個孩子怎麼樣?別是也提前了。總得想個辦法救治才是啊柳月華好像忘了說孟潮笙的事情一樣,出了房門。羅雲天也沒再言語。
待她走後,從口中吐出一個黑色的藥丸。盤坐調息了一會兒。這女人應該知道自己沒有病吧。這藥丸也只是營養藥而已。他們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什麼而羈絆的?她為什麼要對兩個兒子下手?這樣的戲碼他早就演的膩味了——難道——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啟榮,我來問你。當年你娘過世的時候,可說過什麼?」羅雲天把大兒子叫過來,想確定自己想起來的事。
「我娘說,她放心不下我和弟弟。讓我們有多遠走多遠可惜他沒有听母親的話。對弟弟也談不上照顧。
羅雲天的心一痛。她是恨他的吧。他曾經承諾只她一個妻子。可是卻有了月華和別的姬妾。讓她傷透了心。他也沒臉見她,時間越久越距離越遠。直到她死也沒有見她一面。月華說的沒錯。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此時再來追憶還有什麼用呢?
「唉,是為父對不起她。她—還說什麼了嗎?」羅雲天問道。
「還說,如果另外兩個弟弟有事讓我們幫一把。畢竟都姓羅。其他的沒有說了羅啟榮想著說道。他不明白為什麼娘讓他們幫著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所以這些年他從未與他們正面接觸。
「是了。我確定的應該沒有錯了。啟榮,你可還記得,你娘那年懷有身孕,月華同時也懷有身孕。臨近生產,你娘的孩子突然沒了,而月華生了雙胞兄弟誰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呢,除非那不是她的兒子。他終于明白了真相。
「父親是說——那兩個弟弟是我娘的孩子?」羅啟榮那時已經不小了。他記得非常清楚,失去孩子之後,自己的娘親多麼的難以置信。差點搭上了命,也正是因為那件事。她的身體才那麼差。在月華假意的好心之下慢慢的給毒害了。最後還誣陷母親的人格。說母親對那兩個雙胞兄弟下毒手。
「正是,只需驗證一下便能知曉。我會暗中進行。啟榮,爹是徹底的知錯了。你去告訴潮笙丫頭。家主之位認她拿去。爹只要你們兄弟和睦,健康羅雲天說道。
「爹不會反悔?」羅啟榮有些不相信。這麼大的轉變會發生在羅雲天的身上。
「爹回來的時候還想著算計,就在剛剛,爹是真的徹悟了。唉——你別不信爹。給丫頭送個信吧。這個家主不管是她坐也好,還是她選合適的人。爹都不打算再當了。把那個柳月華收拾了之後,爹就陪著你娘去。再也不管任何事——」一念之間,羅雲天忽然開悟。他算不得好人,但是也算不得壞人。只能說是個可憐人。羅啟榮看著他爹。也是一嘆。這樣也好。
「如果是真的,那柳月華何其的惡毒,她是要挑起羅家至親來達到報復利用羅崇雅的死來再攪合。是想讓羅家與冥河谷徹底的決裂吧。
「是爹當年不該招惹她。她原本是一只妖狐。被我所救。後續就不用說了。爹心神不守,大錯鑄成。不知她那冷疾之術從哪里得來,她之所以沒對我下狠手,也是余下的念想了。所以我們要盡快除了她。已決後患
「想要除了我?!哈哈,我就知道,羅雲天,你變了!」柳月華不知什麼時候潛了進來。穿過了羅雲天設置的結界。
「柳月華你想怎麼樣?」羅啟榮說道。
「我想要你們兄弟歸天,讓那個女人絕後!還有你,羅雲天,你的私利終于醒悟了嗎?可惜晚了,那個死女人根本就是死于你的無情!你余生陪著她懺悔有什麼用!?她已經沒有了靈魂!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柳月華杏眼寒芒,厲聲喝道。
「你如此的急迫卻是為何?」這女子的隱忍和對他的依戀此時蕩然無存。這是為何?找到了下家?
「不管你的事!接招!」柳月華揚手就飛出法寶。羅雲天和羅啟榮不敢怠慢。與此同時都各出武器。與柳月華戰在一處。
柳月華的修為不低。羅雲天是金丹中期,羅啟榮尚未結丹。三個人的實力此時看來卻是相當的。這點令羅雲天吃驚。
廝殺了半天,他們父子以一敵二也未能打過柳月華。這柳月華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死到臨頭了,招法寶!」
「找死的是你!」羅雲天的法寶緊緊的被人家的纏住。他有些急,立刻催動靈力,突然感到胸口不適。暗道,糟糕,自己被算計了。
「呵呵,知道了吧,等死吧柳月華得意的笑。
「什麼時候下的手!」他重了毒。靈力再次催動的時候才發現。
「當然是歡好的時候嘍。怎麼樣,滋味**吧!」笑得妖媚的柳月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金絲帶仍然緊緊的裹住羅雲天的長劍,密不透風。
「你—你卑鄙!」
「你還下流呢!當這你兒子的面老臉也不臊得慌!」羅雲天氣得氣血上涌,哇了突出一口血來。
「爹,別听她狂妄!」羅俊榮的長劍也被柳月華的金絲帶纏住了。難以月兌身。卻怕羅雲天重了激將法。
想不到這個妖女人這麼厲害!這是什麼修為?
「啟榮啊,你好不上道。當年你那麼不听話,好傷奴家的心呢,此時你就從了我吧。說不準我開心就不計較了呢柳月華笑得花枝輕擺。不見她有絲毫的吃力。這更讓父子二人驚懼。
「好不要臉的妖女!」羅雲天氣得用盡所有的靈力,啪啪啪絲帶根根寸斷!柳月華嚇了一跳。忙再運用功法。卻有些力不從心,心說,自己這是上當了!可惜為時已晚!
這邊的羅啟榮不給她機會,趁機發動。和羅雲天目光一對,有了默契。齊齊的出手。只听得排山倒海一般的巨響。羅家的一處區域化為了烏有——
ps︰
悠悠拜謝親們支持!祝安!(*^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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