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映,你——」
「既然都已經給了我這麼大的恩情,不如就給到底吧阿映冷冷地說道︰「下輩子,我會還你的恩
長劍嘩地從他身體內拔出來,鮮紅而溫暖的液體四處濺起。
青年轟然倒下,鮮血染紅布衣少年的手心。青年知道,自從他在凡人面前動用了幻力之時,就已經難逃厄運,如今也不過垂死掙扎罷了。
剛才他走火入魔已深,如果不是阿映成全,或許會死無全尸吧。
眼中憐惜,也有痛苦。阿映,只怪哥哥太過魯莽,你一向比我強,一定要活下去,替我洗刷冤屈,還我清白!
誰也不知道那少年冷漠的背後,是如何心悸,是啊,權衡利弊,這才是最好的辦法。他和哥哥,都明白。
與其讓他死在別人手中,不若,還是死在自己劍下。至少,死的利落!
否則千刀萬剮、凌遲處死、萬箭穿心……每一種死法都會讓他痛苦屈辱死不瞑目!
「阿映,謝謝你……」青年用只有兩個人能听見的聲音,輕輕說道。仿佛所有的話語,都已經藏在了這幾個再簡單不過的字眼里。
「哥哥,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阿映拿著一條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手上的血痕,目光一片靜冷地看向四周震驚的村民,和圍欄之外同樣驚愕的官兵。
不顧眾人節節後退,震驚恐懼的目光,阿映開口,鏗鏘有力地說道︰「現在,殺害嬰兒的凶手已經伏法,這里沒有瘟疫,也不必燒村。各位大人,煩請速速離開我桃源村。否則我桃源村上下三百余口人,定不會輕易就範!」
官兵們親眼看過他殺人,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可想而知多麼冷血。桃源村村民三百余口,而官兵不過數十人,一旦他們真的存心造反,這些官兵也自然寡不敵眾。
別說他們沒有瘟疫,如果真是瘟疫,一旦他們作亂,他們這些離村民最近的官兵,還不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官兵撤離桃源村。但是村子並沒有被解除封鎖。
所有人都想做卻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被這個布衣少年做到了!
他,不過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已,居然可以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當然,沒有人敢指責他。因為他的冷血,救了整個桃源村。而他所做的,也不過只是他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罷了。
「現在開始,我便是桃源村的村長。有我在,沒有人會傷的到你們,但是,所有人給我記得,我爹和我哥是為了你們活下來才死的阿映目光冰冷地對著眾人喊道。
誰也不敢忘記,他們之前為了活命,究竟做了什麼樣恐怖的事情。
官兵已經做了,他們逃月兌了被燒村的厄運。
可是,夜晚降臨。
災難是否真的過去?
眾人寢食難安,本以為青年的死,會讓他們度過一劫。
可是,第二天,依然有嬰兒離奇死亡。
可是,這件事,他們已經不敢再驚動官府。
又一個晚上就要來臨。
今晚,又會是誰的孩子,離奇死亡。
每個村民都誠惶誠恐,他們不斷跪拜著神像,請道士做法,只求平安。
可是,平安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太過奢侈的一個願望。
人心惶惶,暗夜籠罩。
夜,代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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