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本紅妝 第二十九章 揭破

作者 ︰ 茶麥青青

「咚!」听到白炎錫要辭官,許半青一拍桌案︰「你還想走?誰叫你走了?」站起身來兩步竄到白炎錫面前,俯來盯住他,嘴唇動了動,到底不知該說些什麼,頹然的嘆了口氣︰「我們就不能回到從前那樣嗎?」

心底泛起一種無力感。她也不知道和白炎錫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也許人的一輩子真的不能行差踏錯,一旦錯了,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原本還有白炎錫陪著她,如今呢?連他也要走。放軟了口氣,問道︰「你為什麼要走?」

「臣,」白炎錫猶豫了下︰「臣以下犯上,做了不該做的事

許半青斜眉一挑︰「什麼叫不該做的事?我都說了那天是我做錯了。你現在這樣是逼著我賠禮道歉嗎?」

「臣不敢!」白炎錫立即低了頭︰「並不是為了那天的事,而是臣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天的事他並非沒有想過,即便許半青是喝醉了,可是他可沒喝酒。他是十分清醒的,便是因為他足夠清醒,所以才不能原諒自己。下一次許半青喝醉了,他又要做出什麼事來?他想走,想離開,並非因為他做錯什麼,而是因為他心底想錯了。他妄求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這便是罪。

「不該有的心思?」許半青怔了一怔,突然恍然大悟。原來……

「臣有罪,請皇上恕罪白炎錫也不多說,只不住的磕著頭。

「白炎錫,你是不是喜歡我?」

許半青憶起那夜自己說過同樣的話,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他當時沒有直接回答,可是卻給了她呼之欲出的答案。

白炎錫停住不動,半晌,低低的說了一句︰「臣罪該萬死

許半青卻突然笑了起來︰「你有什麼罪?該什麼死?」喜歡一個人難道算是罪?俯扶起白炎錫的臉。此刻白炎錫的耳根已經紅透了,面上雖不動聲色,然微抿著的唇卻透露出些許緊張。

許半青的視線自他唇上掃過,憶起那夜發生的事,兩腿間便是一熱。咬了咬嘴唇,帶著誘惑的聲音問道︰「白炎錫,你的確有罪

白炎錫的眼中便閃過愧色。正想說些什麼,又听許半青柔聲道︰「臨陣月兌逃,就是罪。朕該怎麼罰你呢?」一邊說著,一邊撫上了白炎錫的唇。

白炎錫耳根更紅了。嘴角微微張開,不等說話,便被許半青以唇堵住。

「這樣罰你。可好?」一聲低喃消失在二人唇齒相接處。

若有罪,便大家一起去下地獄吧。

許半青用力撬開白炎錫的唇,心里惡狠狠的想著。一個人在這世上,太苦太累,她已經孤獨得夠久了。有人願意與她一起。何樂而不為呢?

白炎錫被動的任她在他唇間放肆著,心底卻猛地一動。她這樣,她這樣,可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也願意給他同樣的回應嗎?單只是這樣一個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念頭在心頭一晃而過,白炎錫便激動的渾身發抖。

許半青順勢也跪坐在他面前,雙手環住他的頸項。舌尖自他齒上滑過。白炎錫猶豫了一陣,終是學著她的樣子,緩緩的伸出手。環住她的身子。

得到回應,許半青動作愈加激烈,雙唇自他下巴上吮吸而過,舌尖輕舌忝過他通紅的耳根處。唔,好熱。他的耳根好像比她的舌頭還熱。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帶起胸腔一陣震動。人卻食髓知味一般。以雙唇捻過他的耳垂,十分柔軟。想不到白炎錫平日看起來冷硬的一個人,竟然耳垂這樣的軟。

隨著許半青的笑聲,一股熱氣撲到白炎錫的耳根上,帶來一種陌生的酥麻。白炎錫早忘了今夕是何夕,隨著許半青的動作略歪過頭,埋首在她頸間。鴛鴦交頸,白炎錫心里突然閃過這樣一個詞,突如其來的喜悅好似慢了大半拍才襲上心頭,「皇上白炎錫不知所措的喚了一聲。

「唔許半青專心致志的品嘗著白炎錫的耳肉,甚至以舌尖輕探入他耳內。

白炎錫便自心底顫栗起來。就听到許半青含糊不清的在他耳邊問道︰「白炎錫,你一直陪著我吧

「……臣,遵旨

許半青又笑了起來,環著他的頸項不放開,人卻仰起頭︰「白炎錫,你叫我的名字

白炎錫深深的凝望她一眼,狹長的雙眸望不到深處,口中卻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半青

「咯咯咯!」許半青笑得渾身亂顫,眼角不知為何卻有些濕︰「白炎錫,如今,也只有你能喚我的名字了……」摟著他的脖子,身子輕輕向後仰,管他什麼君上臣下,管他什麼道德禮法?就這一刻,這一刻有一個人就在她觸手可及之處,而且會一直一直的留在這里,這樣,就夠了。

雙手用力,將白炎錫拉向自己,許半青再度含住白炎錫的唇,不許他多說什麼。

白炎錫有了上次的經驗,也不要許半青再如何動作,指尖微顫著,自許半青衣襟處探了進去。觸手處一曾厚厚的裹胸布,白炎錫的手就抖了抖。

許半青又笑了起來,胸口的起伏順著指尖傳入白炎錫心底,叫他心底深處再度軟了軟。輕輕的褪去許半青的外衫,縴細的鎖骨下,一層又一層的白布纏纏繞繞。許半青軟在地上,任白炎錫一層一層解去胸前裹步。隨著最後一層白布掀開,一雙白鴿跳了出來,躍入白炎錫的眼簾。

白炎錫略低了頭,輕柔的含住其中一邊。許半青便倒吸一口氣,雙腿不安的動了動。手上也不閑著,模索著要去解白炎錫的腰帶,卻觸及一處硬物,

白炎錫身子隨之一顫,唇上動作卻更加輕柔起來。

許半青就有些性急,雙腿抬高環住白炎錫的腰,發出了無聲的邀請。兩腿間摩挲處,白炎錫只覺得身體有些脹脹的疼痛,頓了一頓,才伸手去覆住許半青另一邊胸脯。

許半青卻等不及他的軟磨硬泡了,略挺起身來,雙手一抓將他衣物褪去,便握住了身下堅硬處。

白炎錫的氣息立即亂了,學著許半青的樣子,褪去她褲子,環住她膝彎處略抬高一些,腰間一挺,便長驅直入。

許半青雙腿間花徑處早就濡濕一片,頓時發出一聲嚶唔聲,身心都充溢著被填滿的快感。雙手上移抓住白炎錫的肩背,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陣陣連綿起伏的呼聲。

不知是不是因為此刻時間地點都不對,許半青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歡悅,很快便在白炎錫的身下綻放。一股顫栗自身體深處洶涌而來,許半青不由蜷縮起腳趾,咬住了下唇,似乎這樣便能抑制住口中的嬌呼。這里可是上書房啊!

然心里越是這樣想著,那種顫栗便越是揮之不去,耳邊甚至听到粘液被擠壓發出的聲音。

白炎錫卻是越戰越勇,在花徑的緊縮中逐漸加快節奏。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大,許半青甚至擔心那些離上書房很遠的侍衛能听到那種寫滿了緋糜的聲音。之後她就再沒有心思去顧忌其他的事情,隨著一股熱流流入身體深處,許半青的眼前只余一片白茫。

一晌歡愉過後,許半青滿足的呼出一口氣,側過頭望了眼正不住喘息的白炎錫,翻過身將下巴墊在他肩上︰「白炎錫,這里是上書房呢!」望著白炎錫頓時有些驚慌的臉,許半青又笑了起來,不等白炎錫動作,站起身穿好衣服,這才將地上衣物遞給白炎錫。見著他也恢復到衣衫整齊的樣子,這才正色道︰「該辦公事了

提到公事,白炎錫立即還復到一臉肅然的樣子,只依舊不住起伏的胸口透露出他心底尚未退去的激情。

說是要辦公事,其實二人此時哪里還有那種心思,不過各自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打掃戰場罷了。地上一灘液體的痕跡,許半青簡直不敢直視,只得假模假樣的吩咐道︰「白炎錫,你把這擦一擦

「臣遵旨白炎錫也一本正經的應道。仿似二人真的在談論什麼家國大事一般。相視一笑,二人算是揭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自那以後,白日里也依舊如常一般君臣相稱,入了夜,卻往往都是白炎錫在存玉堂守夜。至于到底如何守夜,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一轉眼間,小半年過去了。表面上,白炎錫依舊謹守本分,兢兢業業的做著為人臣子該做的事。但宮中都知道,皇上向來不喜人近身伺候,唯有白侍衛是例外,便是留宿在存玉堂,也是常有的事。甚至有傳聞皇上忙不過來的時候,會由白侍衛代為處理朝政。

漸漸的,白炎錫的門前便熱鬧了起來。

白炎錫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也不用說破,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性子冷淡,平日里只要板著臉就夠了。時間久了,那些來求門路的人便不來了。「皇上御下深嚴不知是誰傳出了這個口風,一時間朝中風氣竟然也好了許多。

轉眼冬天過去了,天氣一天天暖了起來,也該到了除服的時候。

才除服的那天,沈府便一抬小轎,將余湘婷送入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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