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本紅妝 第四十八章 恍似故人來

作者 ︰ 茶麥青青

那個人……那個人?怎的如此眼熟?

許半青微眯了眯眼楮。整個人都頓在了原處,手還維持著推開林菜的姿勢——他擋住她的視線了。甚至她根本沒听清旁人說了什麼,只視線隨著台上那人轉來轉去,偏又連那人唱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都听不到。

直到林菜輕輕推了推許半青的胳膊︰「皇上,您的衣袖弄髒了

許半青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因伸著胳膊,袖角沾到了桌上的酒杯。她卻無暇去顧及,茫茫然的看了林菜一眼,重又望向台上。這一看,立即站起身來,人呢?方才戲台上那個人呢?怎的自己只是低了一下頭,便不見了那人?

閉了閉眼,許半青悵然若失的坐了下來,卻再沒了看熱鬧的心思。不一會兒,便對著顧艷秋點點頭︰「朕有些乏了,你們先看著,朕回去歇一會兒。回頭把那戲文講給朕听最後一句卻是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顧艷秋看著許半青的確臉色蒼白,不疑有他,擔憂的道︰「皇上可需要臣妾服侍著躺一會兒

許半青急匆匆的站起身回存玉堂,連頭都不曾回過。

顧艷秋擔心的望了一陣子,也沒了看戲的心情。余湘婷卻面帶微笑,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朝著戲台鼓鼓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因這余湘婷的這份鎮定,顧艷秋便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皇上身體不適。怎麼余貴妃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似得?再側頭去看皇上欽點的蘇婕妤,也是好整以暇的剝著葡萄。她們都是皇上親近的人,都不擔心皇上的情況,難道皇上是有什麼經常發作的老毛病?不行。她得想辦法與父親商議一下。畢竟父親從前是見過皇上的,也了解皇上的狀況。

而此時許半青卻捂住胸口,直接跑回了存玉堂的大門,便不要林菜等人再跟著。將門在身後掩住,氣喘吁吁的蹲來。

方才,不知是她看錯,還是太過相似,恍然間竟然以為台上那個人是劉依純。

自嘲的笑了笑,那人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又如何會出現在宮里?即便他還活著。也斷不會扮作戲子混入宮中的。

心里發著狠的想斷絕自己的念想。眼角卻是有些模糊了。

抹了把臉。許半青游魂一般的進了房。

她一進入存玉堂的範圍,白炎錫便听到她的腳步聲。只是听著她呼吸紊亂,似乎情緒很激動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扶著床沿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她的方向挪著。

才挪出房門,正撞見許半青滿臉淚痕的走進來,雙眼茫然的不知望向何處。

「這是怎麼了?」見她好似沒見到自己一樣,還要往里面走,白炎錫忙出聲問道。

許半青好似這才見到白炎錫一樣,卻是一言不發的走過來,直接摟住他的腰,將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身子不住的抖動著,一句話也不說。

白炎錫與許半青相識這幾年。從未見她這樣。且二人如今關系雖然十分親密,卻也從未有過這樣姿勢的擁抱。想了想,白炎錫不顧腰月復間被她摟住的地方那些疼痛的提醒,緩緩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發生什麼事了?」

許半青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感受著他摟住自己的手傳來的熱度,又有些不知從何說起。心情激蕩那一刻,她的確想和白炎錫說說,說說她對劉依純的懷念,說說她想起劉依純之後心情的復雜,甚至只是說說她見到一個和劉依純很像的人。但是不知為何,靠在他的肩頭,那關于她與旁人的感情的話,便再說不出口。

叫他為劉依純的事來安慰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難為他了?白炎錫對她的情深,她並非毫無所感。而她自己,對白炎錫,也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只是在這件事上,她卻突然不想說了。

想著,許半青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太累了。做皇帝太累了

白炎錫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方才那個樣子,真的是嚇到他了。

這一緩過氣來,腰月復間傷口的疼痛又隱隱發作起來。

注意到白炎錫身子的僵直,許半青才抬頭來看他,見著他蒼白的面色,這才恍然大悟,忙放開環著他的手,退了一步︰「你怎樣了?要不要叫太醫?」

在她退開的一瞬間,白炎錫有些悵然若失,仿似許半青只是這一步,便將他推出心門,只是這一步,便自他的世界退了出去。等到許半青再開口來關心他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入潮水退潮一般縮了回去。

等到許半青扶著他回到床上,白炎錫才拉了她的手︰「我現在有傷在身,只能幫著出出主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請你再忍一忍,和我說說也就算了。等我傷好了,咱們再想辦法去解決一副怕許半青受了欺負的樣子。

許半青心底攸地一暖,吐了吐舌頭︰「看你說的,誰又能欺負了我去?我現在可是皇上!」

這樣一玩笑,方才的事便揭了過去。許半青望了望床上,月兌了鞋越過白炎錫的身子,在床內側躺了下來,默默的將頭倚在白炎錫的肩膀上。

白炎錫的心里卻不平靜了。

在他還沒受傷的時候,二人夜里多少這樣相擁而眠,卻是免不了要溫存一番。自受傷之後,就住到了太醫院去,兩人連說幾句私房話的機會都不曾有。如今搬回了存玉堂,又是暖香溫玉在懷,恁不心動?心底里蟄伏多日的**便悄悄冒了頭。抬了只手去撫許半青的發。心底也柔軟了起來。許半青去了一趟大漠之後,原本墨染一般的青絲便曬成了黃色,直到現在也沒養回來。

嘴唇微甕,正想說些什麼,便見到許半青猛地抬起頭,凶巴巴的道︰「朕命令你好好休息,不準亂動!」邊說,便在白炎錫處瞥了一眼。

白炎錫哪里不明白許半青視線中的意味,登時漲紅了臉,半晌,在許半青的視線下敗下陣來,嘟囔了一句︰「臣遵旨

「這還差不多!」許半青微笑起來,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心神好似突然之間歸了位,再不復方才恍惚的樣子。想了想,又道︰「我還是叫秦太醫來瞧瞧你吧,方才那樣子,總是不放心說著,便真個坐起身來,邊理著頭發,邊低頭找鞋子。

白炎錫卻再也按捺不住,許半青本就是跨過他的身子上的床,如今一只腳伸到床下,另一只腳還留在床內側。白炎錫雙手扶住許半青的腰,略一用力,便將她擁在懷中,雙腿卻依舊維持著跨坐的姿勢。

「干什麼!」許半青的臉微微有些紅,卻是雙眉緊鎖︰「你自己的傷,自己不知道當心些嗎?」

「我會小心的白炎錫連忙保證道。自許半青腋下穿過的雙手向上一提,許半青的臉便湊到他近前來。

見許半青還要再說,白炎錫慌忙湊上前,堵住她的唇,不許她在說一些煞風景的話。至于身上的傷,早就被他丟到爪哇國去了!

許半青原本還要掙扎,然一伸手便觸到他身上的繃帶,便不敢亂動,只得由著他粗魯的在她口中胡亂攪弄。畢竟相隔許久,只一會兒功夫,二人的呼吸便都急促起來。

好不容易許半青伸手按住了白炎錫的肩膀,抬起頭來,就看到白炎錫的兩只耳朵已經紅透了一般。二人唇齒相近處,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

二人已經親熱過許多次,白炎錫的吻卻依舊還是很生澀的樣子。許半青有些氣餒的想到,看來還得再多教教他才是。不等白炎錫再有動作,捧住他的頭,低下頭認真的描繪起他的唇線來。

雖不復方才的熾烈,卻是溫情脈脈的一吻,白炎錫登時覺得整個人都要融化一般。情動之處,又有些赧然,他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抵抗的能力。想著,一雙手悄悄環住許半青的肩膀。

許半青順勢將親吻移到了白炎錫的下巴上。

然明明是緩慢的動作,二人的呼吸卻俱都急促起來。許半青甚至感覺到身下跨坐處有一物緩緩抬起了頭,還點了幾下,幾乎緊緊的杵在了她的大腿根部。不用查看,自然也知道那是何物。

好像,真的很久沒有這樣親近了……

許半青模模糊糊的想著,雙手有意識一般的揭開了白炎錫早就亂作一團的衣衫,里面立即露出一層又一層的繃帶,纏在毫無贅肉的腰月復之間。看起來就有點像她從前看的日本漫畫里面忍者的裹腰一樣。

白炎錫也不甘示弱,順著她的動作,將她身上衣物也解了開來。胸前的裹胸也是一層又一層的白布。

許半青微微伏,將胸前裹布與白炎錫身上的繃帶對比一番,有些惡趣味的道︰「他們該不會拿我的裹胸布給你做的繃帶吧?」

裹胸布是裹在她胸前的……想到那白布下一對顫巍巍的乳鴿,白炎錫登時覺得口干舌燥。及至順著許半青的話聯想到那捉著乳鴿的胸布,若是緊貼在自己的皮膚上。白炎錫忙深吸了一口氣,險些直瀉而下。

ps︰

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好寫到這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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