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色的影子,卻在他的身後滿滿凝結,讓沐縴凝的視線頓時驚懼起來。
沒有什麼人,能夠給她這樣的感覺,也沒有什麼人能夠讓她這般擔心,整顆心仿佛都要糾結成一團。
「糟糕,我的課要遲到了!」口里這麼說著,是怕君若水和上次一樣,怪她突然離開。
君若水還在發愣,沐縴凝已經瞬間與他擦肩而過。瞬間消失了蹤跡。
他的微張的口,望著她的身影,最終閉合,一句話也沒說。眼神冰冷幽暗,恢復成他一個人時候的樣子。沒有一絲溫度,甚至看不到人性。
他落寞的轉身離開,卻沒看見十米之外,那道藍色校服的身影,凝視著他的失落,心頭五味摻雜。
「怎麼?心疼了?」厲邪嘲諷的聲音在沐縴凝的身後響起。
沐縴凝頭也不曾回,「你這幾天不是怎麼叫你都不回應嗎?」這個時候出來干嘛?
後半句話很不客氣,沐縴凝在心里默念。卻咬緊了牙,真的有些討厭這樣的厲邪。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開始討厭我了?」厲邪凝視著她的背影,一句話幾乎從牙粉割禮硬擠出來一樣,冰冷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沐縴凝沒有再說話,看著君若水的背影消失,才轉過頭來,「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她剛剛若是不逃開。他難道會對君若水再動一次手嗎?
「胡鬧?你就是這麼說你師父的嗎?」厲邪忽的靠近,微微彎腰凝視著她的眼眸。一張妖冶面孔的特寫,距離她近的幾乎鼻尖貼到鼻尖。他是這般的咄咄逼人。因為他心里的那把無名火。
「我不許你再擾亂我的正常人際關系!」沐縴凝凝視著他,眼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決絕。
厲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你果然愛上了那小子!」
沐縴凝微微一愣,卻依然道,「愛上與否,都與你無關!你為什麼要干涉我的生活?你有什麼權利來約束我?」她真的無法理喻厲邪這一切的瘋狂舉動都是為了什麼!
「干涉?約束?你把我對你的幫助稱之為干涉?」厲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沐縴凝,眸光是深深的質問與不甘心。
「難道不是嗎?你為什麼要殺君若水?難道以後我與任何一個人親近一點,你都要殺了他們嗎?你這算什麼?我是你家的小媳婦嗎?你是要抓奸夫的嫉妒相公嗎?」沐縴凝真的來氣了,發飆了。厲邪逼視她,她就氣勢洶洶的瞪回去!她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罵人都是變著花樣的罵,這樣口不擇言,在她都屬于正常的事情。
但是卻讓厲邪呆若木雞。媳婦?相公?嫉妒?他?這些字眼怎麼會和他掛上鉤?
他的心,莫名的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她的每一個字就仿佛晴天霹靂,讓他耳朵轟鳴,不能思考。最後卻死死的瞪著沐縴凝咬著牙,目露凶光。
沐縴凝也不是好惹的,死死的與他對視,絲毫不讓。
最終厲邪卻憤憤的消失不見,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