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渾身都被雨打濕,一頭短發,更加犀利,湛藍色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仿佛最上等的純冰,散發著灼烈的光芒,卻恍若寒冰,如同刀削的俊逸臉龐,格外白皙,趁著一身藍色的風衣,整個人如同冰峰一般,犀利如刀,冷然如冰。
君若水一身鋒利的冰冷氣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淺熙,此時,第二場大雨悄然而至,拍打在安淺熙的身上,君若水卻沒有邀請她進去,不管她是比他大好幾歲的長老,她只有低垂著頭,向他作揖的份。可是即使不看他的視線,卻依然感覺到他的眸光,仿佛刀子一樣刺得她生疼。
為什麼,今天的君若水給人一種寒風凜冽的感覺?竟然讓她都覺得脊背發寒?
平時覺得他不過是性子冷淡而已,但是現在卻覺得他是那般可怕,那般高高在上,讓她只感覺寸步難以靠近。
「什麼事。」冰冷的聲音,從緊抿著的性感薄唇中發出,卻冷的一絲溫度都沒有,不,甚至是能被他的聲音凍傷一般,冷入骨髓。
「方圖……」安淺熙吐出了方圖的名字,心中恐懼的頓了一下,竟然有種無法面對君若水這樣犀利的氣勢,幾乎讓整個周圍的空氣都便得十分低沉,難以呼吸,最終還是她找表弟的**佔了上風,安淺熙咬著牙道,「方圖他,被殘月劫持了!」說罷,只感覺自己的脊背竟然混著大雨流淌下汗水來,只感覺腳都要軟了。
什麼時候,竟然有人給過她這樣的龐大的壓力?沒有!從來沒有過。可是面對君若水,她卻不得不這樣腿軟無力。
听到殘月兩個字,君若水的眸子里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痛楚,最終化為烏有道,「哦?是麼?」那聲音淡的,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
安淺熙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君若水貴為護國大將軍,手握昊天國上百萬的兵力,若非他不屑與王位,現在他已經腳踩整個世界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自然早有了準備,他不會管自己表弟的事情,可是,她卻不能退縮。
「你,不管麼……」明明是要職責他態度輕慢的!可是安淺熙的聲音到了口中竟然軟了七分!只剩下那近似祈求似的聲音。
「管?我為什麼要管?」君若水的心,一片復雜,他淋著大雨回來,已經把自己對沐縴凝的心,都整理好了。可是她偏偏不到兩個小時,竟然又闖進了他的世界。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她,因為,他怕,他竟然怕再見到她,整顆心,都在劇烈的痛苦著,叫囂著,他想見到她,再問清楚。
可是到底還要問什麼呢?一切都已經明擺著了不是麼?她都拒絕了不是麼?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但是另一個聲音卻讓他退縮,不想再見到她了。他怕那種看到她的心痛,如同要把他的靈魂都從身體里抽走一樣的劇痛,深入骨髓,即使他受過無數的刀傷,甚至他妹妹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嘗過這樣刻骨銘心的痛!讓他又愛又恨,又怕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