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沒到開學的時間,所以,學院內學員也比較少,走在幽靜的小道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解宗臣也是覺得有些浮動的心緒,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此地月兌離了凡塵,如是一處世外空間一般,與外界喧鬧的王城,如同兩個世界。
「沒路了?」
看著眼前高矗的堅石圍牆,解宗臣不禁微微一愣,左右一看,這個圍牆,似乎將那有可能隱藏了異晶的地域圈了起來。
「看來應該如師尊所說,風月學院的人早就發現了異晶的存在,而且,將之掩蓋了起來
蹙了蹙眉頭,凝耳一听,解宗臣便是听到圍牆的那邊,似乎隱隱有聲音傳出。
「里面有人?」
原本,解宗臣還以為這應該是一處禁地,里面有人,那不等于說,這是開放的?
「那邊究竟是什麼地方?」
壓下了翻牆而過的想法,解宗臣決定去找個人來問問,他隱隱覺得,這圍牆之後,應該也很不簡單。
走了許久,也沒見到一個人影,解宗臣便是朝著車鳴所指的學院大廣場走去,那里,是風月學院的學員交流與比斗的地方。
出了青石鋪的小道,一個極為寬曠的廣場,便是出現風浩在眼前,在這場面上,有著好幾百個擂台,盡管擂台已經夠多了,但是風浩也沒看見有一個空閑的,擂台之上,都是有一對,或者兩對學員在那斗的火熱,而下方,則是兩方的人在那拼命的喊著加油。
「給我攔住那小子!」
剛剛轉角,前面不遠處忽然傳出一道喝聲,一大群人迅速圍成圈子,指指點點的瞧著里面的戰斗。
目光隨意瞟過那些看熱鬧的圈子,解宗臣並沒有湊過去,腳步不急不緩的繞開人群,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一道年輕的冷笑怒聲,卻是讓的他陡然停下了腳步。
「你們這些走狗,去告訴那個包輝,叫他別費心思了,憑他那實力,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痴心妄想!」
「小子,竟然敢對包少無禮,給你敬酒,你不吃,偏偏要吃罰酒,給我上,別打死就行了,打殘廢了,還有包少頂著!」
在那道冷笑聲響起後,又是一道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旋即人群中,便是一陣 啪的悶響聲。
背對著人群,解宗臣沉默了一會,听得里面響起的悶響聲,旋即轉身,朝著人群走去。
人群之中,一位年約十五六歲左右的藍衣少年,一雙眼眸內充斥著怒火,在四個男子的圍攻下,藍衣少年一直處于下風,臉龐上不時的挨上一拳,便是有著血跡從嘴角流出。
「 !」
一個男子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在藍衣少年小月復上,頓時,後者身體便是蜷縮了下來,而瞧得他沒有還擊之力,四名男子卻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四腳齊動,刁鑽狠辣的對著藍衣少年身體狠踢而去。
「砰!砰!砰!」
四只蘊含著凶猛勁力的腳掌,在即將到達藍衣少年身體時,一道身影猛然閃掠而過,勁風掃過,四道人影齊齊的倒飛了出去,在地面上擦出一條明顯的痕跡,在五六米開外才停了下來,一雙雙眼楮內,都是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少年。
出手的,正是解宗臣!
藍衣少年抱著小月復艱難的站起身來,臉色有些蒼白,對著那背對著他的解宗臣拱了拱手︰「這位學員,多謝了
「瓊寧表哥,才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解宗臣轉過身來,瞧得那張因為自己的面貌而目瞪口呆起來的藍衣少年,淡淡的笑道。
瓊寧,這藍衣少年,便是瓊家瓊松的兒子!
「解宗臣表弟?!」
瓊寧滿臉呆滯,半晌後,終于回過神來,一臉驚喜的看著風浩,「真的是你?」
幾個月前,可以說,是解宗臣救了瓊家,同時讓的瓊家強勢崛起,對于解宗臣,他怎麼會忘記呢?
「嗯
解宗臣點了點,便是轉過身去,冷冷的看著已經爬起來的四個男子,問道「這些家伙是誰?」
「一群權貴的走狗而已!」
瓊寧恨恨的道,最後面色一苦,神色微微落寂,「還不是因為靈兒,這些家伙知道我們的關系,便是以我作為突破口,以勢相逼,要靈兒嫁給那個包輝!」
「哦!以勢相逼?」
聞言,解宗臣眼色更是一沉,一股森寒的氣勢,自他的身軀隱隱噴發了出來,一步兩步,朝著四個男子逼近而去。
看著走進的風浩,四個少年也是緩緩的後退著,看的圍觀的人唏噓不已,四人的臉龐,也是漲的通紅。
「小子,我警告你別亂管閑事,不然,沒你好果子吃的!」
一個男子牙齒一咬,厲聲威脅道。
「是麼?」
聞言,解宗臣眼眸內冷光一閃,腳跟一抵地面,整個身子便是化作一道殘影,閃身,出現在這個男子身前,一雙眼眸含著森然,注視著他。
「你!」
看著這個詭異的少年,男子心下一悚,瞳孔張大,臉上更是滲出冷汗,只差沒有癱倒在地。
「你,去叫那個是麼包輝過來,我在這等他半個時辰,如果不來,哼!」
看著已經被嚇破膽的男子,解宗臣不屑的撇了撇嘴,眯著眼楮,隨著哼聲,一股森寒的氣勢,直接迸擊在男子的胸口,讓的他直接癱倒在地,而後連滾帶爬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解宗臣表弟」
看著解宗臣放幾人離開,瓊寧一臉擔憂的走了過來。
「表哥放心!」
解宗臣帶著微笑,輕輕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
「唉表弟,你是不知道那個包輝是什麼人,所以才這麼說的
瓊寧臉上的的擔憂,並沒有因為解宗臣的安慰而好轉,反而深深的蹙起了眉頭。
在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遠處十幾個都是身著風月學院衣袍的青年男子,直徑朝著解宗臣這個方向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而剛才退走的那四個男子,正在其中。
而看到這群人走過來,原本圍觀的人也是散開了許多,想來,也是懼怕其中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