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教主的血淚進... 第一百零五章 線索

作者 ︰ 無心輪回

「我一直以為,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幸福,沒想到……」

冷冷地笑著,那張溫文爾雅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你憑什麼以為本王有義務讓那個背叛的證據過的有滋有味,你也把本王想象的太過菩薩心腸了!」

即墨寰的眼角肌肉緊緊地繃住,玉瀟湘的指責,讓他想起另一個男人的指責,他承認,他是恨那個孩子,恨他的母親讓自己心愛的人永遠都無法將整顆心給與,可是,孩子是清清的,只要想到這一點,恨便永遠爭不過愛,他將世子的頭餃給了不是自己血脈的孩子,他時時刻刻地保護著他,讓他可以在最安全的保護下,得到最大的鍛煉,這些,做錯了嗎?

即墨寰張了張嘴,慣常的高傲,讓他選擇了激化自己與玉瀟湘之間的矛盾。

「果然……」

玉瀟湘狠狠地瞪著直挺著身子,毫無悔過之意的男人,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憤恨。

「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他!」

身形一晃,一抹白影閃過,縴細的指尖,停頓在男人的脖頸命脈處:「你既然為了牽制慕容子清將他留在身邊,他也幫助你得到了慕容子清,那麼,作為公平的交易,你起碼應該讓他遠離那些像是你一樣的,狠心絕情的人……」

而不應該是,冷眼旁觀,讓他像是自己一般,被心狠的男人利用,被傷的體無完膚,玉瀟湘是真的恨不得將即墨寰殺死的,可是,他的身體,偏偏無法自控一般,怎麼都點不下去。

即墨寰垂眸看著脖頸處的指尖,听著玉瀟湘滿懷悲憤的聲音,忽然間便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這個人為他所付出的一切,他不是不感動,不是不愧疚,只是,心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只能說,他們的緣分太淺,相遇太晚。

即墨寰抿緊了薄唇,脖頸微微向後一側,一時間,不願直視玉瀟湘的眼楮:「不是我狠心絕情,而是我的心很小,再也無法容下第二個人,琦兒……」

「琦兒?」

美玉之名,如珠似寶,玉瀟湘冷然地笑著,看著即墨寰的表現,便像是看著一個拙略的演員,不禪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不需要你假惺惺,我知道,他是你心中的刺,讓你真心待他,真的是為難了你……」

他說著善解人意的話,吐氣芬芳,眼底染著一抹妖艷:「若是我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真的得到慕容子清的心,你會如何?」

即墨寰眼神一凌,他感覺到的不是疑惑,不是期待,而是警惕:「你若是對清清不利,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玉瀟湘毫不意外地哼了一聲:「以後你總會求我的!」

即墨寰將這句話當成玉瀟湘的挑釁,沒有放在心上,只要面前的男人不接近自己愛著的人,他便對大多數事情,都會寬容的多。

「罷了,終究是我養大的孩子,我會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論是什麼人!」

眉梢一挑,一瞬間的不安軟弱之後,是飛揚的凌厲,是盛氣無雙,即墨寰伸手,將玉瀟湘探在自己咽喉處的指尖握住,拿下:「從此以後,便是兩不相欠!」

他與玉瀟湘的那一夜,慕容子清根本便不知道,他不確定那個男人對于自己曾經的背叛是否上心,但是,他總是不能讓他們稍微緩和的關系,再次進入冰凍時期的,尤其是,當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面前的男人留下的時候。

「……」

玉瀟湘凝視著即墨寰,閉了閉眸子,腦海中,翻卷著玉瀟瀟燦爛的笑顏,翻卷著曾經兩兄妹相依為命的日子,手腕使力,將自己被禁錮的手指抽回,睜開美麗的眼楮,五指張開,啪的一聲打到即墨寰張開的手心之上:「好,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君天遙和紅月在皇宮左側帽兒胡同租了一個院子,普通的三進院子,不好不壞,因為位于皇宮與貴族區之間,價格卻不低,租上一個月便是五十兩,若不是君天遙離開烈焰教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些珍貴的配飾,恐怕他們兩個真的要當一回梁上君子了。

守株待兔終究是個笨辦法,君天遙夜夜獨坐房頂,吹著冷風,一開始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將玉瀟湘引出來,他初到廄,人生地不熟,自是要隱藏行跡,而現在,這里已經被他布下陣法還有那個人給的毒藥,他很有自信,即使是自己突然闖入,也不能全身而退。

讓他失望的是,玉瀟湘根本毫無蹤跡,倒是意外地發現不少夜行朋友們,皇宮與攝政王的意外客人佔了大頭,可惜都是有去無回。

君天遙冷著臉,考慮了良久,時間拖得越久,他心里便越是有些不安,辯雨前的寧靜,他可不想要在發現玉瀟湘的蹤跡和目的之前,便承受那個人的雷霆一擊。

看來,他要化被動為主動了。

吩咐下去,紅月白日里利用采買時聊天的機會,打探一些消息情報,將廄中某些曾經查探過,與玉瀟湘有關的府邸的情報,模一個大約,而君天遙,則是每日晚間游遍廄大街小巷,踏遍那些重點注意的府邸,出入之間,如履平地。

他們兩個,紅月是實實在在地想著能夠幫君天遙打探玉瀟湘的情報,她想著,玉瀟湘一個人不可能藏得他們完全找不到,肯定是得到了廄哪個權貴的照拂,做起事情來,比君天遙還要狠心負責,讓廄中那些僥幸逃月兌的大爺之間,悄悄地流傳起‘玉羅剎’的名號。

與紅月的全心全意不同,君天遙卻是在刑訊玉瀟湘的消息時,下意識地尋找了幾次那位慕容的下落。

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他心底有些焦躁,不知是為了玉瀟湘,還是為了那一角蒼白如雪,瞞著紅月,有一晚探查一個權貴府邸時,不知不覺地便向著反方向而去,探查的便是攝政王府,那里果然是守衛嚴密,布置的天羅地網,他也是差點被人發現,若不是武功絕頂,而且小心謹慎,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可惜,君天遙即使願意冒險,也沒有探查清楚,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在攝政王府。

有些失望,有些悵然,君天遙不想要那種無謂的情緒擺布自己,他能做到的轉移心情的方式,便是他更加努力地在各個權貴的府邸穿梭,每晚化身鬼魅,擄人劫掠,不拘手段。

偶爾,紅月查問了之後,君天遙也會隨口問一句慕容的情況。

君天遙與紅月不可謂不努力,卻都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對于玉瀟湘,他們抓住的人的臉上全是茫然,根本不知道有其人存在,而對于慕容,他們都知道他是皇帝的新寵,問起行蹤,搖頭不知,甚至,連問起相貌,他們的說法,也是男人自從出現後,總是畏寒般將自己裹得太嚴實,他們根本不曾近前看清。

夜風颯颯,鬼影重重,君天遙倚靠在樹干之上,看著紅月刑訊一個新的獵物,眼底透著一份淡漠無謂,與他唇邊清淺美麗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臉上卻是濃濃的汗漿,在骯髒的滿是枝葉泥土的臉上劃過,形成了一股股破碎淒慘的灰紅相間的道子。

而他的身子,卻是綿軟無力地倚靠在樹干上,比起君天遙的瀟灑自如,顯然,男人不是那麼舒服。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求求你!」

男人眼神渙散,口中的求饒,已經是本能在控制,而男人的身下,一股股騷臭的味道彌漫,紅月微微退後了一步,掩了下口鼻,君天遙則是斜挑了下眉,看來分筋錯骨手的威力,雖然對于任何武林中練過的硬骨頭都有奇效,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痛苦太甚,不太適合,他是想要知道消息,卻不是殺人狂魔,逮著一個人,便非要往死里折騰。

「周大人,你既然選擇了收受賄賂,便要有得到報應的心理準備,現在如此模樣,恐怕是忘了您搜刮那些民脂民膏時的痛快了吧!」

君天遙搖了搖頭,悠然踱步,行到男人的面前,嘖嘖有聲,他們抓的人,都是根據烈焰教賬目流動查出的,玉瀟湘在位期間,每年總是有一大筆不明開銷流向不明,君天遙接管神教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查探此事,倒是意外找到了線索,為了讓京中的各位大人庇護神教的生意,做出的些許犧牲。

君天遙不信,玉瀟湘根本便不是那樣會輕易妥協的人,他一定有什麼目的,才會與京中的官員權貴銀錢來往多年。

修長的指尖,點在了男人身上的一處穴位上,輕輕的,宛若情人的撫觸:「想起些什麼特別的沒有?比如說,銀燕樓的孝敬……」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中,君天遙意味深長地笑。

「下官,下官收到過銀燕樓的孝敬,但是,但是下官只是負責內務府采買,下官收到孝敬,便將他們的東西列入采買行列,交易公平,各取所需,那是雙方互相情願的,下官未曾做傷天害理之事,求,求您放過下官!」

周大人才想起自己是官身,求饒的話語中,便帶了些許的不同味道。

君天遙沒有在意這份不合時宜的傲然,只是心神被內務府三個字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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