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教主的血淚進...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讓人羞憤的禮物

作者 ︰ 無心輪回

錦盒中,大喇喇地躺著幾樣東西,作為經受了現代二十幾年網絡鋪天蓋地刷下限的人,即使沒有用過,也知道是些什麼東西,一排大小不一的玉勢,最細的竹簽粗細,最粗的也不過手指粗細,一盒膏脂,還有其他一些諸如鈴鐺之類的零碎玩意兒。

手上的青筋隱約浮現,這是什麼意思?洗洗干淨,讓他當個心甘情願被人壓的玩意兒?君天遙不在乎和男人上床,雖然現在節操有了些,不願意再欺騙別人的感情,但是,若是沒有感情的人,長得不錯的話,他是不在意真的來一發的。

只是,真的上床,也是他壓人,也是他玩人,哪里能夠被別人壓了?這才是君天遙最生氣的地方,下意識的,自認為一輩子也不願意躺在任何人身下的男人,刻意地遺忘了自己唯一一次讓男人壓的經歷,于他來說,那只是良心發現的補償而矣,不涉及任何原則問題,一回足矣,再不會有,也僅僅限于那個人。

冷笑著,想要將那些礙眼的東西摔碎,胳膊已經抬起,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這麼火大,只是一份暗示,又不是真的已經用在了自己身上,他還有後招,他有恃無恐,他為什麼要生氣,要失望?

君天遙的胸口,有些悶悶的,驀然間,明白了自己被人憑白囚禁下藥,為什麼還會悠哉自然,為什麼沒有想著將那個背後人揪出來碎尸萬段,或者激將出來,好好利用一番,他君天遙,何時成了乖乖等待別人處置的人?

只是因為,他一直不敢想的那個人,他以前是攝政王世子,他也被稱為殿下,他若是沒有死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他的母親沒有記錯的話,是當朝皇帝的妹妹,復姓慕容,極尊貴,他告訴過他,他不是攝政王的世子……

好笑的祈望,看著手中的這些東西越發礙眼,想要將他們一寸寸捏碎,那個人不會如此折辱他的,那個人對他千依百順,即使被他廢除了武功,也沒有絲毫怨恨,那個人……

君天遙眼底深重的悲色,讓他眼角酸澀,打住,他的理智如此訴說,將月兌韁的思想重新栓了回來。《》

那位戚統領,他背後的主子不一定是將他囚禁在此的人,他的話,只能信一半,這一半里,還要考慮是否被利用的可能。

指尖悄悄地捻著一根最細小的玉勢,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不能因為自己喜歡男人,便將每一個人都看成是同性戀,到最後,誰將誰拿下還不一定呢。

撫模著緊貼于玉勢之上的東西,該說送這個東西的人智慧不錯嗎?這種東西,女人除非已經不當自己是女人了,否則的話,不彪悍到一定程度,連看看都是不敢的。尤其是深受古代大家閨秀教育的女子,薛語嫣即使沒有說什麼,君天遙從他的行為舉止間的端莊優雅,也看出了些不同的痕跡。

有人不想要他老老實實地再呆在這里,他也不想要再等了,坐以待斃根本便不是他的習慣,牙齒一緊,藏在牙齦處的小小膠囊碎裂,遇水即化,只是一個瞬間,便隨著血液的流轉,運行至全身。

游若風給他的藥丸雖然能夠百毒不侵,但是只是百日之內有效,那個自己也看不透的女人,給他服的藥物,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最後連走都走不成了。

看著那銀色閃著耀眼光芒的鏈子,鋪展在雪白的床鋪上,越發的瑩潤美麗,不像是囚禁人的束縛,卻宛若藝術品一般。

君天遙的紅唇勾起,動作極為溫柔地將那個盒子蓋好,放到桌幾上,平靜的樣子,仿佛方才的暴怒,根本便是別人的錯覺。

叮鈴聲響中,雙腳接觸到了地面,沁涼的寒氣,順著腳心,一點點蔓延的腿部,腳趾有些畏寒的蜷了蜷,最讓他記憶卻不意外的,是雙腳意外的虛軟,這段日子,他雖然不曾走動,但是,對身體的掌控力,卻是非凡的,身體內部發生了什麼,君天遙一清二楚。

若不是手掌撐在桌幾之上,恐怕,站起來之後,猝不及防之下,會摔得很難看吧。

幸虧早有準備,狹長的鳳眸眯了眯,遮去了凜冽的寒芒,現在還沒有模清情況,要穩住呀。

已經忍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差這一點點的工夫,感受到體內溫醇的藥力一點點侵蝕那種蝕骨的綿軟,灼熱的內力,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肆虐囂張,沖擊著那層將他內力阻攔的薄膜,半個多月的模索試探,君天遙早已經將那層外來的阻礙探查了個清清楚楚,哪里是弱點,哪里不能踫觸,了然于心。

「他在做什麼?」

薛語嫣身邊的侍婢難耐好奇,實在是君天遙傻了一般,站在桌幾邊上,微微彎著腰,一動不動的樣子,很是奇異。

「藥效發作而矣,」

薛語嫣冷著臉,眼中滿是惡意,君天遙的表現,讓她覺得自己可以放心了,想到方才看到的那個錦盒中的東西,臉頰紅了紅,又有些意外的高興,她可不可以認為,慕容不是那麼在意君天遙了。

慕容恨著他,卻可以有走出來的一天?

心情意外的舒緩輕松,薛語嫣正想著要怎麼不漏聲色地給君天遙更多的教訓,一個侍衛匆匆進來:「姑娘,您家里來人了,」

柳葉眉挑了挑,薛語嫣眼底滿是不虞,正要說不見,侍衛的下一句話,讓她改變了主意:「是丞相身邊的柳葉,說是關于您的親事,皇上有意賜婚,」

賜婚,賜給誰?侍衛眼底曖昧的笑容,還有更形恭敬的態度,薛語嫣隱隱有了個讓她不敢置信的猜測,坐立難安,好一會兒,她咬了咬唇,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心不在焉地交代了被她留下的丫鬟幾句話,匆匆離去。

「如眉姑娘,你也去歇著吧,這里有在下盯著便是,」

在小丫鬟眼楮酸澀的眨了眨自己的明眸時,沒有跟在薛語嫣身後離去的侍衛,走了過來勸說。

「不用了,小姐既然吩咐了我,我自然……厄,」

輕促的一聲叫,如眉的身子軟軟地倒下,侍衛忠厚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擦了擦自己剛才踫觸女子的手,厭惡地皺眉。

君天遙不知道這一時間的變化,他便以這樣貌似思索的姿勢呆了好一會兒,直到適應了突如其來的軟弱無力,才一點點站直了身子,將散亂的衣襟理了理,便像是去赴什麼宴會一般,悠然邁步。

輕緩自在的樣子,絲毫不見一絲被囚禁,被羞辱的難堪,反而像是一個主人般,隨意地順著鎖鏈能夠達到的範圍,撫模著家具擺設。

腳果一緊,鎖鏈的長度已經到頂,君天遙微微偏了下頭,似是有些不虞地看了一眼,轉頭,盯著墨竹:「在下已經將近半月不曾沐浴……」

他說著,做出一個嗅聞的架勢,鼻端的肌膚皺起了一個小褶子,意外的有些俏皮感覺。其實,君天遙身上什麼怪異的沒有,反而多了一股子不屬于自己的幽冷澀然香氣,他的身上,沒有汗漬,沒有污垢,便像是每日里都被人細細打理一般。

想到睡著時的無知無覺,撇了撇唇,不知該感謝那個為自己擦拭身體的人讓他不至于臭氣燻天,還是應該憤怒于自己被人每日里白白佔了便宜,卻不知是哪個。

刷然聲響中,轉身,床榻後紋著百鳥朝鳳圖案的牆壁中間裂開了一條大大的縫隙,向著兩邊移動,熱氣氤氳中,君天遙看著人工開鑿的溫泉,里面雕梁畫棟,精致華美,噴出滾燙泉水的口子,被雕成了形態各異的花鳥蟲魚,池中心一個蓮花台,下部是碧玉色的澄澈流轉,上邊是白玉無瑕,兩者合一,無縫無隙,渾然天成。

溫泉池子其實是最鄰近床榻的,鎖鏈的距離,目測了下,應該是可以到蓮台之上的。

這麼多正正好的準備,耗時耗資都是巨大的,若說是全為了他一人準備的,那根本不可能,君天遙想到這個可能,不知為什麼,沒有得意,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你去見過那人?」

即墨寰轉身,看著在自己身前跪著的女圭女圭臉男人,詢問。

「是,屬下……」

戚統領還沒有說完,即墨寰皺了皺眉頭,氣勢全開,屋內旋起一股冷流,讓撲面迎上的人我,微微顫抖了下,

即墨寰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難言的沉默中,忽然開口,打斷了他辯解的話:「是什麼人?」

戚統領的腦袋低垂,掩去自己的目光:「是個普通書生,進京趕考,身份上沒什麼問題,只是樣子頗為秀麗,」

即墨寰盯著戚統領,在對方快要被他的氣勢壓垮時:「琦兒找的新玩意兒,你去做什麼?」

「屬下奉命去送些東西,」

戚統領屏住呼吸,越發恭敬,

「哦?誰的命令?」

即墨寰冰冷的臉上完全看不到好奇,戚統領額頭滴汗,有些緊張,他一直知道面前人的厲害,清亮的聲音,意外地多了些干澀:「奉郡王殿下的命令,」

「誰的命令?」

他再次問道,似乎沒有听到戚統領斬釘截鐵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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