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傷心,害怕,甚至是眼中隱隱的委屈,這樣的君天遙,這樣真實的,被他剝去所有保護色彩的男人,他的心靈脆弱處,便那麼赤|果|果地呈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無法移開眼楮,忘記了怎麼呼吸,一時間,憋得胸口生痛,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慕容棄的下|身,那一絲火熱像是遇到油的火苗一般,噌的竄起,方才在馬車中壓抑下去的灼熱,這一回,他不想要再壓抑,他看著君天遙的眼神,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狼,赤|果的露骨。
君天遙抿緊了唇,慕容棄眼中的東西,只要是男人,便知道那是什麼,方才費勁了心思掙扎,不止沒有阻止慕容棄的欲|望蔓延,反而加速了自己的滅亡。
心中一凜,方才的表現在眼前刷過,君天遙都不敢相信自己會那麼幼稚白痴,他不是那些黃花閨女,他和很多人上過床,和慕容棄也不止一次了,便先這樣吧,等到男人放松警惕的時候,再扳回一城也不遲。
想到戚洛給他的東西,君天遙這樣麻醉著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唇,被潔白的齒,咬得稀爛,直到男人的指尖探入︰「不要傷害自己……」
清冷中不掩心疼的聲音,冰涼的不屬于自己的指尖在口腔中翻攪,君天遙舌根發酸,這算什麼,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可惜,甜棗不是他想要吃的,棒子打的他太疼,氣怒地瞪視著慕容棄,君天遙一時間無法出聲,男人卻仿佛能夠從他眼中讀出他的鄙夷,解釋了一句︰「你現在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連你自己也不可以傷害自己!」
慕容棄淡淡地說著,話中的佔有欲,卻濃烈的讓人絕望,他的一只手拿過一邊被君天遙拆卸開的鏈子,纏繞上那雙紅腫的腕,然後,將動一下都痛楚難受的君天遙,攬在了懷中。
「慕容棄,你從哪里來的自信,我可以成為你的?你以為上了我之後,便可以得到我?告訴你,我不在乎……」
被禁錮上雙手,而男人順手將自己的腕骨接上,那一瞬間的劇痛,讓君天遙的唇差點兒再次遭到自己的蹂躪,若不是看到慕容棄若有期待的樣子。
想開了是一回事,不想要慕容棄痛快是另一回事情。
「我知道你不會在乎……」
慕容棄將君天遙挪動的一按,身子向上一提,近乎愉悅地盯視著方才還一派不屑的男人變色。
感受著臀部屬于另一個男人的火熱,想要掙扎,卻只是為男人制造新的樂趣,不掙扎,便是認輸,君天遙皺緊了眉,他現在,寧願被慕容棄點了穴道,也比現在這樣半空中吊著強,那火熱已經頂到了他臀間的縫隙,君天遙臉色有些泛紅,在這種看起來馬上便要真刀真槍的來一場的時候,恨恨地罵,近似嗔怒︰「你是不是不行,要做什麼快些,老子被你綁的難受……」
慕容棄的唇角扯了扯,還是冰冷,卻不再那麼生硬,他發現自己的一個新的愛好,喜歡看到君天遙因為自己喪失理智,爆粗口,罵人,這種種的與眾不同,都是獨屬于他的。
男人身上一瞬間的愉悅,君天遙貼身靠著,察覺,嘴半張著,這是個抖m吧?
粗喘了幾口氣,君天遙就是不想要慕容棄痛快,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早已經做好了被上一次的準備,就是咽不下那口氣,他到底是情場老手,不是慕容棄這種藏著掖著,卻處處露出痕跡的菜鳥可比,深深地明白,什麼才算是重重一擊︰「我也想要知道,一段日子不見,和其他人比起來,你的技術,是否有所長進了……」
鳳眸流轉煌煌神采,那其他人三個字,刻意地加重,挑明,他現在在作死,自己很明白,但是,他控制不住,方才經過的一系列壓迫傷痛委屈,種種種種,全都變成了恨怒的催化劑。
慕容棄愉悅的笑,自眼底消散︰「噓,不要說話!」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慕容棄說話時噴吐出的熱氣,讓君天遙的臉頰,**辣的,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寒冷的音色,驅散了火熱︰「我剛從牢里出來的時候,沒有立刻跟貪狼走,我去找過你!」
君天遙的身子僵住了,被沖動控制的腦子瞬間清醒,他再是發火傷人,也沒有想過讓慕容棄知道某件事情。
慕容棄和他緊緊地貼著,點在君天遙唇邊的手指,感受著一陣冰涼刺骨,只是不甘心的最後一次試探,沒想到真的是……
「那個男人叫什麼?」
君天遙不知所措,他心底很明白,唯一會在慕容棄的敘述中出現的男人,只能是那個人。
「你說的是哪個人?」
君天遙挑眉輕笑,腦海中閃現,那一夜,月色下他對外表現出的,對漠的深情厚誼。
垂低了眼簾,手指痙攣地動著,君天遙有一種強烈的希望,希望不是那一晚,希望自己猜錯了,他記得,貪狼將慕容棄救走,是前一晚的事情。
「還能有誰?」
冷笑著︰「那個男人被人劫持了,我以為,你會像對待拓跋雲若一般待他,沒想到……」
君天遙覺得一盆涼水澆下,透心的涼。
「如果被劫持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救我?」
輕輕的,仿若呢喃的低語,想到是身後的男人處于生死關頭,想到貪狼的刀,割裂的是男人的肌膚,無法忍耐的窒息席卷,比方才在水中窒息的感覺還要難耐,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如此,也不想要理解怎麼會方才還敵對的人,他會不忍心他死,君天遙心底涌動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波浪︰「會!」
可是,他的聲音,被牢牢地堵在了男人的大掌中,什麼,都沒有出口,什麼,都無法改變,慕容棄唯一察覺的,也只是掌心中的一點濡濕。
俯首,含住了君天遙小巧圓潤的耳尖,他的身子,僵硬了,一動不能再動,那份溫柔,那份透過親吻,傳遞而來的心顫,讓他手腳發軟︰「我不想要知道答案,我只是覺得,你這麼想他,他定然有些什麼特別之處吧……」
「你放心,我定然會找到他,讓你看到他,一解相思之苦,我一定會好好的,好好的,招待他的……」
「啊!」
一聲悶悶的低呼,慕容棄話音方落,便將君天遙掀翻在了地上,讓他趴伏著,以著一種羞恥的姿勢,將整個後背,對著他。
「我不喜歡這種姿勢,慕容棄,你別……」
君天遙的嘴重獲自由,他因著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無法翻身的姿勢,而惱怒,語聲未落,身上單薄的衣物撕拉撕拉地碎成了條條。
「可是我一直想要這個姿勢干|你!」
慕容棄的清冷聲音中,仿佛包裹著一層岩漿,灼熱地舌忝舌忝著君天遙的耳際。
「唔!」
君天遙脖頸猛地向上揚起,血色的唇半張著。良久,吐出一口悶氣︰「慕容棄,你王八蛋!」
居然不做任何潤滑,便直接上了他,那一瞬間身體被撕裂成兩半的痛楚,讓自詡堅強的男人,也忍不住半天無法緩過勁兒來。
「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你,是嗎?」
慕容棄的愉悅,刺激的君天遙大發了,感受到還留在體內的火熱蠢蠢欲動,眼角通紅的男人,再也不想著便當是被狗咬一口,便當是還清欠慕容棄的人情之類的了,他現在,只想要把身上壓住他的禽獸綁起了,狠狠地鞭笞一頓,告訴他,和|奸和強|奸的區別,恭喜他,把快要半推半就的人,拉回了貞潔烈男的行列。
「厄!」
悶哼著,腰肢搖晃著,君天遙被綁在一起的手,在頭頂上方不經意地抓撓著。
「君君,君君,我好開心,好開心……」慕容棄額間泛著汗珠,胸口喘的厲害,他緊緊地握住君天遙的臀部,將自己的火熱一次次送入那個溫暖的所在,眼底赤紅,再也沒有心思去注意身下人的小動作。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確的確定了,他掌握住了這個人,他可以將他捕獲,他可以讓他眼底只有自己,那一瞬間,男人赤紅的眼角,泛著點晶瑩。
「呼~」
當一股灼熱粘膩的液體盡數噴灑而出時,慕容棄一直緊繃的身子與神經,下意識地放松。
「君君,我不會說抱歉的,我想要讓你徹底地感受到我的存在……」
君天遙還是不發一言,死了一般,慕容棄不敢直接抬起那張臉看君天遙現在的表情︰「只有這一次,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這座地宮,是我送給你的,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我一點一點督造的,我們以後都住在地宮里,我一直陪著你,你若是有氣,隨便向我撒,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即使,即使你還是喜歡別人,和你生同寢,死同穴的人,只會是我……」
喃喃著,慕容棄的手,拂過君天遙汗濕的側臉,有些沖動,還有些興奮,他看著他滿身的狼藉,還有身後撕裂的傷口,那里汨汨流出的白灼,感到了些許歉意,在心底徘徊了很久的,關于兩個人的未來,描繪了很久的夢想,便這樣月兌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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