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剛才啪的一聲掉地上的不是別的,就是櫻果兒手中的手機。
看樣子不僅是喝酒了,而且喝的還不少!
林楚白嘆了嘆氣,抬頭再次看向面前的高牆,咬了咬牙再一次卷高了袖子。
「我的酒呢?你怎麼沒拿酒就進來了?」
林楚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翻了過去,雙腳才剛剛墜地,還沒來得及轉身就听到身後櫻果兒醉醺醺的聲音響起,然後就看到她準備去開門。
林楚白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沖動,感情櫻果兒正想著開門來著?若是他再猶豫一會兒,再磨蹭一會兒,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剛好等到櫻果兒下來開門,然後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個小偷一樣翻牆摔跟斗的了。
櫻果兒看了看林楚白,就說了那麼一句話,估計是看他空著雙手便不打算再理會他。
林楚白是既好氣又好笑,假如現在翻進來的人不是他,而是真的小偷強盜什麼的,林楚白完全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在櫻果兒開門出去的前一秒林楚白把她拉了回來。
「果兒別鬧了,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去哪兒?」林楚白一邊不能讓櫻果兒出去,一邊又怕自己力道太大會弄疼了她,所以兩人在門口拉拉扯扯了好半天也沒啥效果。
「好好好,你要喝酒是吧?走去上面,我給你拿酒去。」
被逼無奈的林楚白只好出此下策,先把櫻果兒騙回房間去再說。
一直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門一會兒開一會兒合的,風不停的往臉上刮,等下感冒了就不好了。
「真的嗎?你要去幫我拿酒嗎?」櫻果兒一听說有酒,立馬就把目光放在林楚白的身上了。♀也不吵著鬧著要出去了,很是配合的在林楚白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
櫻果兒一回到房間,立馬到處找酒喝。還一邊使勁嚷嚷著,鬧著問林楚白要酒喝。
「單哲瀚這家伙倒是瞞懂得享受的。要不是因為有電梯,估計這會兒早就把我累死了。」
剛剛才從有他兩個高的圍牆翻進來,費了不少力氣,然後又在門口和櫻果兒一直拉拉扯扯了老半天,同樣累的不得了,最後又要把喝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櫻果兒弄進房間來,林楚白不禁哀怨。就算讓他睡上幾天幾夜也補不回來了。
林楚白一邊解開身上襯衣的紐扣,一邊喝水。目光掃過那一地的狼藉,七七八八的全是一些空酒瓶,對于櫻果兒的酒量林楚白不禁感到佩服。
「果兒。你確定這些全部都是你一個人喝的?」
林楚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櫻果兒一直念叨著要林楚白去給他找酒,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他說話一樣,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酒,我要喝酒,快點給我拿酒來!」
櫻果兒給林楚白的感覺一直都是那種特別知書達理。在人前特別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一言一行的,看著眼前這個發酒瘋的女人,林楚白實在很難把醉酒後的她和醉酒前的她聯系到一起。
「果兒,別找了,你已經喝醉了。」林楚白拉著櫻果兒逼迫她安安分分的坐下。听著她一直嚷著要喝酒,嚷著嚷著就又細細碎碎的哭了。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不開心麼?都說喝醉酒之後的人特別容易真情流露,櫻果兒哭哭啼啼的聲音絕對不會是因為找不到酒喝而難過。♀
才一天不見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林楚白的心有些隱隱作痛,後悔當時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不然也就不會一連錯過幾十個櫻果兒的電話。
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開心了嗎?是想讓他陪她一起喝酒嗎?
林楚白的腦子里快速的閃過單哲瀚三個字來。
能夠讓一個人難過到拼命的喝酒無非都是都為了兩個字。一個是錢,另一個是情。很顯然,櫻果兒一定是為了情。
林楚白試探性的問,「付哦兒,你是不是和單哲瀚吵架了?」
畢竟單哲瀚和穆心怡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櫻果兒這都回來好幾天了,不可能對他們之間的事情都不知道。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麼不愉快。
剛才還低著頭一直碎碎念的櫻果兒在听到林楚白的問話之後瞬間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果然是為了情,果然是因為單哲瀚沒錯,林楚白頓時有了一絲頭緒了。
櫻果兒似在自言自語般小聲說著,「阿哲,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櫻果兒顯然已經把林楚白當成了單哲瀚,就那樣一邊說著不愛他了,一邊說著他們分手吧!可是眼淚卻比之前滑落得更加迅速了。
櫻果兒的一句話,林楚白的第一反應竟然覺得特別高興。
情緒有些難以控制,林楚白甚至笑出了聲來,直到看著櫻果兒嘟著嘴疑惑的看著他時,林楚白才反應好過來。人家這廂失戀了,他這是幸災樂禍呢?
只是鬧情緒歸鬧情緒,分手兩個字都給搬出來了,就未免有點太嚴重了。
可是為了照顧到喝醉酒的人的情緒,林楚白也就只好跟著說道:「好好好,咱們不愛他,和他分手。」
林楚白輕拍著櫻果兒的背,總是有種忍不住想要偷笑的沖動。不管林楚白說什麼,反正櫻果兒始終都是那一句,「阿哲,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
一直說,一直不停的說,林楚白便一直附和著她的話,一直順著她,不厭其煩的。
直到突然沒了櫻果兒的聲音,林楚白這才低下頭來,看到櫻果兒已經靠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原來,櫻果兒的酒品也沒那麼差,只要身邊能有個值得她信任的懷抱,她就可以安安靜靜的睡覺,不吵也不鬧的。
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也就是說不愛單哲瀚了,要和他分手。林楚白不禁有些自責,如果他昨天接到了櫻果兒的電話,立馬就過來陪著她,是不是她就不用一個人獨自面對,獨自喝酒,獨自流淚?
轉念一想,昨天沈宸恩摔著了穆心怡也同樣很需要他的陪伴,如果當時他真的接到了櫻果兒的電話,他會不會丟下穆心怡一個人然後來陪著櫻果兒?
林楚白的腦子里面立馬就出現了一桿秤,天平的一端是穆心怡,另一端便是櫻果兒,林楚白站在天平線的中端搖擺不定,不知道該去往哪一邊。
可是他心知肚明,水平線已經在開始嚴重的失衡,慢慢的偏向了櫻果兒的這一邊。
「難怪心怡老說我重色輕友!」林楚白難得的點點頭,貌似他好像真的是這樣的沒錯。
思緒飄飛的片刻,櫻果兒身子歪咧了一下,直直的倒向了軟床。
林楚白嘆了嘆氣,隨後便心甘情願的開始替櫻果兒收拾起來。
林楚白對天發誓,這絕對是他第一次替女人月兌衣服卻沒有動任何的雜念。
並不是說櫻果兒的魅力不夠,只是林楚白更加明白,如果他這時候趁著櫻果兒喝醉了就對她動手動腳的話,就真的跟禽獸沒什麼區別了。
林楚白完全是閉著眼楮替櫻果兒月兌衣服的,他害怕自己炙熱的目光會褻瀆了櫻果兒的美,更加害怕他會一時控制不住,然後做出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來。
原本扒一個女人的衣服對于林楚白來說,完全是秒秒鐘的事情,但是這一次,林楚白卻覺得月兌了好久都月兌不完一樣。
尤其是櫻果兒還很不安分的扭來扭去的,身體的某個部位一不小心就會主動踫上林楚白的手。
林楚白除了仰天長嘆之外更加想問問櫻果兒,她這是在故意考驗他呢?真當他是不吃羊的狼嗎?
總算好不容易替櫻果兒收拾好了,看著薄被下的她睡得很是香甜的模樣,林楚白突然就又後悔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正人君子了?放著這麼誘人的美味居然強迫自己不準動心?
完蛋了完蛋了,林楚白沖著睡得昏昏沉沉的櫻果兒直搖頭。
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想著其實櫻果兒就這樣和單哲瀚分手了挺好的,那麼他就有機會了。
對于櫻果兒,林楚白現在並不能肯定的說他愛上了她。
愛上一個人哪會那麼簡單,說愛就愛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就這樣目不轉楮的看著櫻果兒,林楚白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林楚白坐在床頭,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櫻果兒,看著她長如扇的睫毛覆蓋在眼臉,看著她小巧可愛的鼻頭跟隨著呼吸一動一動的,更加看著她的那張粉女敕欲滴的櫻桃小嘴努啊努的。
那張嘴,曾經跟他深吻過!
原本還在自夸著,其實他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來著,可是這時候看著櫻果兒那麼可人的模樣,林楚白就又顧不了那麼多了,于是彎下腰低下頭,準確無誤的再次吻上了櫻果兒的唇。
淺淺的,純純的,輕輕的踫上她的唇瓣之後便快速的撤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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